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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佑最近總覺得陰風陣陣,村裡人經常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他。尤其是熊大好幾次欲言又止讓余文佑感到十分不安。日子平靜無波,實在想不明白緣由。週末,遊鶴軒照例揹著揹包來到村裡,余文佑很自然的接過他的揹包放好。遊鶴軒實在來的太多了,這一套動作默契到無須交談,熊桂遠遠的看著,心裡搖擺的天平越來越歪,對網友天生呆的猜測也越來越肯定。
山裡的日子特別乏味,遊鶴軒抵達後,兩個人也沒什麼可做,去山上轉一圈,回來做飯聊天而已。遊鶴軒有過遇險的經歷,山裡危險又多,兩人能走的僅限於周圍幾個被人走熟的山坡。爬上山ding往下眺望,風景十分秀麗,下午三四點的陽光已經被山坡遮住一些,與明亮的光線形成對比,臨近收穫的季節,稻田裡一片金黃。余文佑不由感嘆:“真像一副油畫。”
遊鶴軒問:“你會畫畫嗎?”
余文佑搖頭:“不會,以後有空了要自學一下,才不辜負美景。”卡通畫不算會畫啊。
“你都來這麼久了,還沒看膩?”遊鶴軒不解,“很普通的風景,說不好看是胡扯,可要說好看也算不上。梯田不夠壯觀,山峰也不夠險峻。你要喜歡山水,將來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名山名水,那些才像畫呢。”
余文佑點點頭,爽快的應了一聲好。他有寒暑假,十天八天的旅遊時間隨便就抽出來了。並不是覺得仡熊村的風景有多好,只是最近詭異的氣氛讓他有些說不上來的情緒。見到喜歡的人,一起爬山看風景,美的是心境。
二人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遊鶴軒遞了一瓶水過來,余文佑接過喝了一口,眼角的餘光掃到了不遠處的人影,扭頭一看是熊遠的二舅熊安貴。余文佑笑著問了聲好,對方卻皺著眉頭來回掃視著他與遊鶴軒。遊鶴軒一臉不高興,起身拍了拍余文佑的肩胛處:“我們回吧,太陽就要落山,你招蚊子,等下又是滿身包。”
余文佑莫名其妙的看了熊安貴一眼,又看了遊鶴軒一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好起身沿著山路往村裡走。幾步以後,明顯的聽到背後傳來了“呸!”的一聲。強忍住沒回頭看,直到拐了個小彎,才停下來問遊鶴軒:“你說他什麼意思?”
“不知道,”遊鶴軒冷笑,“他們這樣的人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孃的事多了。最近你得罪誰了沒?”
余文佑頭痛:“最多是熊桂一家,跟熊安貴又有什麼關係?我給熊遠吃東西掃了他面子?”
遊鶴軒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最近……村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余文佑搖頭。
遊鶴軒道:“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余文佑猛點頭:“一個個中邪了一樣,老是盯著我看!熊桂也不來鬧我了。”
遊鶴軒噴笑:“你還懷念?”
“沒有,就是覺得怪。”余文佑沉下臉,“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肯定有事情發生,還是跟我有關。”變化是突然產生的,可是村裡村外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連學生感冒請假都沒發生過。他沒有讀心術,熊安貴皺眉他並不知道代表什麼,可那一句“呸”卻是明顯的厭惡。為什麼要厭惡他?他已經感覺到了村民們對他的態度充滿了不善,可是他自問做老師除了經驗不足,已毫無破綻。他不佔田不分地,收入全由國家發放,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衝突的地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三三兩兩的村民開始收工,不時與余文佑二人擦肩而過。回到宿舍,遊鶴軒momo鼻子:“怎麼感覺是我得罪了他們?”
“怎麼說?”
遊鶴軒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我想多了,一個外來戶哪裡就能得罪他們了。不過少數民族總是有些我們想不明白的禁忌,你要不要問問人?”
余文佑在村裡最熟的是書記一家,其次是熊遠一家。熊大的神情他看在眼裡,恐怕即便是知道也不說。看來只能找機會問問熊遠了,沒準真是冒犯了什麼神明之類的。余文佑心塞,他實在漢化的太徹底了。
次日一早,熊遠的媽媽來敲門。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余文佑總算知道了熊遠媽媽的名字——熊曉蓮,很清秀的名字,卻有著一張乾癟的臉,臉色更稱不上好。余文佑關心的問:“曉蓮姐,有事嗎?”
熊曉蓮朝裡屋看了看,為難的說:“那個……那個……”
余文佑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些緊張,忙問“曉蓮姐有話直說。”
熊曉蓮很不好意思的說:“卓連長那邊打電話到我阿媽家了,說要乾貨。可以請你朋友幫我帶出去嗎?我、我、我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