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拜資訊爆炸所賜,像熊桂這樣年紀的小姑娘,或許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同性戀以及同性戀背後的糾結,但足以保證她知道這個名詞並聯想身邊的事物了。拿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難過和怒火衝擊了她的大腦。第一反應是造謠!憤怒的回了一句:“你神經病啊!亂說什麼!”
對方很快就回復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發錯郵件了。幸虧你回覆了,不然我死定了,我以為發到老師的郵箱裡了呢!”
熊桂看到老師兩個字就炸毛了:“什麼老師?你要發給哪個老師?”
對方過了一會兒才回復:“呃,是這樣。我是xx大學社科專業的拉,這一週的作業是關於一種社會現象的調查。我的課題是同性戀,死活趕出來的,結果不小心按錯了一個數字,就發到您的郵箱了。對不起拉。”
熊桂鬆了一口氣,看了下對方的名字,一串不認識的火星文加上三個認識的“天生呆”,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真特麼是天生呆!嚇死老孃了。這件事如一顆小石子落入水中,瞬間又復歸於平靜。熊桂想忘了它,可是漣漪卻陰魂不散的在心中盪漾。鬼使神差的撥通了熊友琴的電話,劈頭蓋臉第一句便是:“阿哥是同性戀?”
熊友琴腦袋嗡了一下,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我是豬!余文佑雖然否認了,可是誰沒事承認這個啊?只要他終生不婚,是不是同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她熊友琴在意的是本村姐妹受不受騙的問題,至於余文佑到底是同性戀還是人獸戀關她屁事。可是剛才那一句,分明是一個佐證。忙又補救道:“誰造謠呢?造謠不得好死啊!”
熊桂也有些慌:“沒、沒,我看到一篇文章,寫的像阿哥……”話說到最後,聲音都低了下去。
熊友琴拍拍xiong脯,又道:“別亂說話,要害死人的。你也知道我們村來個老師多難。要是把他氣走了,那些孩子又要趕山路去上學。不看別的,光他拉了贊助修了學校就是很大的恩德了。”
熊桂才恍然記起,是了,學校也是余文佑修的。熊友琴的話安撫了她,一個意外而已,不用放在心上。跟熊友琴閒扯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回到家中,阿媽已經做好了飯菜,又在那裡絮叨八卦:“熊遠期中考試考了全年級第一,以後肯定能上大學。當時友琴說讀書厲害厲害的,也就班上排前幾名,最後考了個什麼三本。他們都是說議價生。我看熊遠以後能上重點!他媽媽享福啦!”
熊慶嗤笑:“他能讀也要有錢讀。你不知道吧?曉蓮得病了,說是什麼甲亢,好不了的,要吃一輩子藥。”曉蓮就是熊遠媽媽的小名,熊桂接過話頭問:“曉蓮姑怎麼了?”
熊慶嘆了口氣:“八字醜!找了個漢子跟女人跑了,撇下她娘兩個。一個女人盤一個孩子,那是一般人能受的罪麼?上個月,她攢了一千五百塊錢去存,結果被人搶了,氣的幾天都沒睡,再後來就查出病了。現在還要吃藥,不吃藥要死人,你說怎麼辦?聽說還不能累,他們家那樣子,不累行麼?你別到處亂說,他們家的意思是,瞞著熊遠。”
“我怎麼沒聽說?”熊桂問,“誰搶的?報案了沒?”
“報案有什麼用?抓到了。是個吸毒的,早花光了。”熊慶皺眉,“最近我們縣吸毒的人越來越多了,政府也不管管。”
慶嬸把歪了的樓趕緊歪回來:“所以我說,女人別嫁遠了。要是嫁在周圍,漢子敢跑,砸他家個稀巴爛!所以小阿哥好,沒爹沒媽的,性格也好,就是愛花錢了些。不過男人啊,”慶嬸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都這樣,沒有老婆管著錢,再多也花光了。這叫外有搖錢樹,家有聚寶盆!”
熊慶嘖了一下,扭頭問老婆:“你說曉蓮那樣了,就餘阿哥那好心眼,他不會把熊遠養了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慶嬸想了想,點頭道:“說不準!”說完又皺著眉頭嘆氣,“小阿哥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這樣的人家,他幫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熊遠真是行大運!”
熊慶揮揮手:“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了,對咱們,養大熊遠難!對餘阿哥不是容易得很嘛!他上過學的人,哪個朋友不是大款?那什麼,隨便一個,就二十萬掏出來,學校嘚~~~就蓋上了。還有那個什麼遊鶴軒,名字拗口的不行,一看也是文化人,一百多塊錢一個的籃球,一買一籃子,還每個村都一籃子。養熊遠不就一句話的事?我聽書記家的熊二說,遊鶴軒的車子值好幾百萬呢!隨便掰個座位下來,熊遠就長大了。你操心到哪去了。”
慶嬸豁然開朗,一拍大腿:“對啊!小阿哥路子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