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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一次,史達琳可是付出了很高的代價,她想好好利用,以期達到最理想的效果。要是克勞福德再受到別的人支配,要是他們沒收她的證件,那麼她這辦事的時間隨時都會結束。
她應該抓緊時間,但老是去想為什麼要抓緊,老是去想凱瑟琳在這最後一天裡的艱難處境,就等於把這一天整個兒給浪費了。用這實實在在的寶貴時間去想她的身體此時此刻正在像金伯莉·艾姆伯格和弗雷德里卡·白梅爾一樣被加工處理,所有別的事情就都沒有時間來考慮了。
輕風越來越小,水如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在她腳邊,一根彎彎的羽毛憑藉水面的張力打著轉轉。挺住啊,凱瑟琳!
史達琳用牙齒咬住嘴唇。要是他槍殺她,她倒希望他還是一下子能把槍打好了。
教我們該留意什麼不該留意什麼。
教我們要鎮靜。
她轉身走向碼得斜斜的一堆堆的鴿子籠,順著籠子與籠子之間用木板在爛泥地上搭出的一條小路,朝發出郎頭敲打聲的地方走去。成百上千只的鴿子大小不同,顏色各異;有個兒高的膝外翻的,有胸脯凸出的球胸的。這些鳥眼睛明亮,邁著步子,引頭伸頸,她經過時,它們就在蒼白的陽光下展開翅膀,發出悅耳的聲音。
弗雷德里卡的父親古斯塔夫·白梅爾是個高個子男人,臀部扁而寬,水汪汪的藍眼睛,眼眶紅紅的。頭上一頂針織帽,拉下來蓋到眉毛。他正在工棚前的鋸木架上搭建另一隻鴿子籠。當他眯著眼睛看她的證件時,史達琳聞到他的呼吸中有伏特加酒的氣味兒。“我沒有什麼新的情況可以告訴你。”他說,“警察前天晚上又來過。他們再次跟我核實我說過的話,重又念給我聽,‘是那樣嗎’是那樣嗎?,我跟他說,我說媽的是的,要不是那樣我一開始就不會跟你說。”
“我現在是想了解一下在哪兒——瞭解一下綁架的人可能在哪兒看到了弗雷德里卡,白梅爾先生。他可能在哪兒一下發現了她並決定把她弄走的?”“她坐公共汽車去哥倫布,上那兒的那家店去看看一份工作的情況。警察說人家還確實跟她面談了。她再也沒回家來。我們不知道那無她還去了別的什麼地方。聯邦調查局弄到了她的萬事達信用卡的單子,可那天什麼使用的記錄也沒有。那些你全都知道,是吧?”
“關於信用卡,是的,先生,我都知道,白梅爾先生、弗雷德里卡的東西您還有嗎?它們在不在這兒?”
“她的房間在屋子的頂樓。”
“我可以看看嗎?”
他費了一會兒工夫才決定將鉚頭放在什麼位置。“好吧,”他說,“跟我來。”
第51節
“好吧。”戈爾比說。他很得體地等了一會兒,接著說,“弗雷德裡克·奇爾頓請求聯邦把他保護起來。”
“很棒。約翰,巴爾的摩有沒有人在找拉斯培爾的律師埃弗雷特。先談談?我曾跟你提到過他。拉斯培爾朋友的情況他可能有所瞭解。”
“是的,他們今天上午就在辦這事兒。我剛把這事兒的備忘錄傳給巴勒斯。局長正在把萊克特列入首要通緝犯名單。傑克,如果你需要什麼……”戈爾比揚揚眉毛抬抬手,然後退了出去。
如果你需要什麼。
克勞福德轉向窗戶。從他的辦公室他可以看到外面漂亮的景色。那造型美觀的老郵政大樓,從前他的一部分訓練就是在那裡進行的。左'奇‘書‘網‘整。理提。供'邊是聯邦調查局原來的總部。畢業時,他曾和別的人一道一個跟一個地走過J·埃德加·胡佛局長的辦公室。胡佛站在一隻小箱子上跟他們挨個兒握手。那是克勞福德一生中見到這人的唯一的一次。第二天他就和貝拉結了婚。
他們是在義大利的利伏諾相識的。當時他在陸軍,她是北約的一名工作人員,那時還叫菲莉斯。他們在碼頭上散步,一名船員隔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喊了聲“貝拉”,打那以後,她就一直是他的貝拉。只有當他們意見不合時,她才叫菲莉斯。
貝拉死了。從這些窗戶看出去的景也該隨之改變啊,不應該是風景依舊。非得他媽的當著我的面活生生地死去!上帝啊!孩子!我知道死是要來了,可它是那樣地揪人心痛!
五十五歲就強要人退休,他們是怎麼解釋的?你愛上了這個局,它卻沒有愛上你,這種事兒他見過。
感謝上帝,還是貝拉救助了他,但願她今天已經到了某個所在,終於安適了。他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內心。
電話傳進辦公室,發出嘟嘟的聲響。
“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