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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克勞福德就是帶那隻蟲子來鑑定的。要她上史密森博物館來還能有別的原因嗎?可是隨便哪個特工人員都可以送蟲子來史密森博物館的呀,要是為了這個,聯邦調查局一名信使就可以了,而他還讓自己收拾兩天的行裝。
她能夠理解克勞福德為什麼沒有向她解釋,因為這一環無線電網路上未作防竊聽準備,可不知究竟實在讓人受不了。
她在收音機裡找到一個全播新聞的電臺,等播過天氣預報之後又是新聞,可並無用處。
來自孟菲斯的報道只是七點鐘新聞的重複。馬丁參議員的女兒失蹤,她的襯衣後背由下而上被剪開,手段像野牛比爾所為。沒有見證人。西弗吉尼亞發現的被害人依舊身份不明。
西弗吉尼亞。克拉麗絲·史達琳記憶中的波特殯儀館有些東西是堅實而寶貴的。雖然暴露了黑暗,卻仍有一些東西是有持久價值的,閃光的,值得儲存的。此刻她有意識地來回憶這些東西,發現自己能將它們當護身法寶一樣地緊緊抓住,在波特殯儀館,站在洗槽那兒,她找到了一種令她驚訝令她欣快的力量的源泉——這就是對她母親的回憶。史達琳透過她的兄弟繼承了她已故父親的光榮,依靠這,她經過歲月的錘打堅強地活了下來;能找到這麼一筆豐富的財產,她既驚奇又感動。
她將平託車停放在位於第十號大街與賓夕法尼亞大街的聯邦調查局總部的下南,兩家電機臺的人馬已在人行道上準備就緒。燈光照耀卞,記者們看上去整裝打扮得有些過頭。他們拖著腔站班兒作報這、背景是J埃德加·胡佛大樓。史達琳躲開燈光,走過兩個街區,來到史密森國家自然歷史博物館。
她看到這座老樓的高處有幾扇窗子亮著燈光。半圓形的車道上停著一輛巴爾的摩縣警察局的車子。它的後面是一輛新的監控車,克勞福德的司機傑夫就守著方向盤等在那裡。見史達琳來了,他對著手機就說話。
第18節
保安將克拉麗絲·史達琳帶到史密森博物館那個大象標本上面的第二層。電梯的門開啟,眼前是昏暗的一大片樓面,克勞福德單獨一人在那兒等著,雙手插在雨的口袋裡。
“晚上好,史達琳。”
“你好。”她說。
克勞福德扭過頭對她身後的保安說:“這兒起我們自已就可以了,警官,謝謝你。”
克勞福德和史達琳肩並肩沿著一條走廊走著,走廊上碼著一盤盤一箱箱的人類學標本。
大花板上亮著幾盞燈,不多、當她和他開始聳著庸作沉思狀如在校園散步一般時,史達琳意識到克勞福德想把他的六隻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意識到只要有碰她的可能,他早就這麼做了。
她等著他說點什麼。終於:她停了下未、也把雙手插進了口袋。兩人在過道上相對而視,周圍是闃寂無聲的骨頭。
克勞福德將頭往後靠在箱子上,從鼻子裡深深地撥出一股氣。“凱瑟琳·馬丁很可能還活著。”他說。
史達琳點了點頭,最後一點之後就一直將頭低著。也許他覺得,她不看著他,說起話來要容易些。他很沉靜,可是有什麼東西把他給困住了。一瞬間,史達琳在想會不會是他的妻子去世了?或者,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整天和凱瑟琳傷心的母親在一起待著的緣故?
“孟菲斯是個相當大的打擊。”他說,“他是在停車場逮著她的,我覺得,沒人看到。
她先是進了公寓,隨後由於什麼原因又出來了。她沒打算在外頭呆很長時間——她讓門半開著,還撥上了保險以防門在她身後鎖住。她的鑰匙放在電視機上。裡面東西、點都沒有動。
我覺得她在公寓的時間不長,根本連她臥室裡代接電話的機子那兒都沒有到。當她的傻蛋男友最終給警察打電話時,那訊號燈還依然在閃著。“克勞福德隨意讓他的一隻手落人裝著骨頭的一隻盤子裡,又迅速地抽了出來。
“所以現在他是扣著她,史達琳。電視網答應在晚間新聞裡不搞倒計時——布魯姆博士認為搞倒計時會把他惹急了。反正總有一些通俗小報會去這麼做的。”
前面有一次綁架,被害人還被活釦著的時候,她那後背由下而上被剪開的衣服就很快被找到了,證實她確為野牛比爾所害。史達琳還記得那些爛報紙頭版上那鑲了黑框的倒計時讀數。一直到了十八天,浮屍出現了。
“所以凱瑟琳·貝克·馬丁正在比爾的‘演員休息室’裡等著,史達琳,而我們也許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充其量也就這麼多了——布魯姆認為他從綁架到下手的間隔正變得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