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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闆,您看,今兒個人有些多,我也沒留意!”老闆解釋。
“那謝謝您了!”秦羅衣轉身要離開,被老闆給拽住。
“秦老闆,您後日有空嗎?”老闆問,秦羅衣有些疑惑,“我母親大壽,她可是您的鐵桿戲迷,您賞個臉!”
秦羅衣說:“老闆,您去問問戲院的廖老闆吧!”轉身擠出人群匆忙離開了廣益書局。
吉祥戲院
秦羅衣又回到了吉祥戲院的戲臺,吉祥戲院又開始客多了起來。陳霖海和陳瑤兒、凌寒絮一起來捧場。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
“查理的叔叔是大使?”凌寒絮說。
“嗯,我也是才剛知道,那小子嘴巴可真緊!”陳霖海說。
“噓,”陳瑤兒示意他們,“你們倆來這兒幹嘛的?”
上的是摺子戲《遊園驚夢》,杜麗娘在牡丹亭小憩,柳夢梅入夢。陳霖海看著倚石小憩的杜麗娘,眼前晃動地卻是卸妝後女兒裝的秦羅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秦羅衣能夠重新站到吉祥戲院的戲臺上,真好!最好的是她是祝英臺的小九妹!
秦羅衣是天生屬於戲臺的,凌寒絮想,看過各色的秦羅衣,戲臺上《牡丹亭》中的杜麗娘最夢幻,因為杜麗娘就活在秦羅衣的靈魂裡。姐夫為她著迷,陳霖海也為她著迷,戲臺下的看客為她著迷,就連單純的瑤兒都為她著迷,跨過文化的界限,查理也為她著迷!自己又何嘗不為她著迷!
站在最後面的趙大樹看著戲臺上的杜麗娘和柳夢梅情深依依,秦羅衣又恢復了她的光芒!人如果能一輩子活在戲文裡,那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戲文裡的人生,忠就是忠,奸就是奸,好人會有好報,結尾會有大團圓。戲臺下的人生變幻莫測,好人不一定會有好報,看上去忠的人也未必就是忠,奸相的人也未必就奸,好與壞模糊著,黑與白之間還有灰!
小李在人群中看見的趙大樹,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聲的問:“頭兒,你怎麼來了?”
趙大樹指了指外面,小李跟著出來,趙大樹說:“他一直都在吉祥戲院?”
“一直都在!”小李說,看著趙大樹的臉色,“頭兒,是不是又出事看了?”趙大樹點了點頭,“這回輪到誰了?”小李感覺一股寒意。
“海疏影!”
秦羅衣一聽這名字,整個人驚如冰雕。
“大樹,你說誰?”一旁的安叔以為自己聽錯了。
趙大樹再次重複著:“海疏影!昨天晌午離開廣益書局,就再也沒出現過!”趙大樹走到秦羅衣的身邊,“昨天晌午的時候,你去找過海疏影?”
秦羅衣感覺自己有幻音,因為她聽不清楚趙大樹的話。
5。9 影疏(2)
潭柘寺
秦羅衣一下馬車,就飛奔而去,安叔在後面跟著。她找遍了潭柘寺的每個角落,都沒有她尋找的那個蹤影。
“他能來的地方只有這兒!”安叔說。
“安叔!”秦羅衣看著安叔。
安叔有些恍惚:“那天晚上,他沒有想要殺你!”
秦羅衣本能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彷彿那種窒息再次臨近自己,“我知道!”
“所以,海小姐的事和他無關!”安叔解釋說。
“出事的那天我是獨自一個人去見碧兒,那天碧兒說了很多,很多關於我不知道的那個他的事,”秦羅衣有些激動,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盈姐中曼陀羅的毒,是他下的,我和盈姐掉進冰湖,也是他救的;明湖春血案裡的頭簪是他放的;荒園鬧鬼除了海疏影,還有他;譚夫人自殺是因為知道他是誰!”她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我不相信這些,和碧兒起爭執,結果她腳下一滑,撞在了地上的亂石上,血流出來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趙隊長說,碧兒是被人給悶死的……撞到的那個傷口不是她的致命處……那天…那天我看見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安叔…安叔…”
安叔想起了那天是銀奴抱著昏迷的秦羅衣回來。
“我沒告訴他…我沒告訴他我去見碧兒!趙隊長說他是來複仇的,明湖春的血案、李老闆自殺、譚夫人自殺、譚老闆得失心瘋!……十一年前的那場大火是場陰謀……我在翠雲樓后街巷子裡救的那個人是他……十一年前翠雲樓廢棄的柴房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安叔雙眼含淚:“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孩子…他不會的…不會…他怎麼會殺人…不會…不會的…”
阜成門外 海宅
一臉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