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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在黑夜中沒有人能看得見這張臉了……
廖府別院
對於趙大樹的造訪,安叔隱約感覺一種不安,但這種不安,他把它深埋。
“趙隊長,您找我家少爺吧!”
趙大樹看著這個偌大的府院,上回來雖是晚上,不過穿梭在那九曲的迴廊上,都可以感覺它的深密,“叔,您要是這麼叫我,我可就沒地方站了!”
安叔鬆了口氣,“爹孃還好嗎?”
“還好!就是二枝嫁了,孃的心裡有些空了!”
“嗯,以後讓小葉常回家看看!”
“哥!”小葉清脆的聲音傳來,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
“葉兒!”
還未等趙大樹轉身,小葉上前撲到了他的背上,趙大樹馱著她在院中轉著,安叔撩了撩鬍子,笑著看著他們嬉戲,這府院很久沒有笑聲了。
趙大樹曾經在很小的時候,來過這裡,那時還是候佳府,那會兒也許見過白書玉。
小葉給安叔和趙大樹做了些小菜,趙大樹給安叔滿上一杯,爺倆說著家常喝著小酒,等著小葉離開,趙大樹說:“叔!有些事兒,我想問問您!”
安叔喝了口酒,“就知道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你問還是趙大隊長問?”
“叔!”趙大樹看著安叔。
“問吧!”
“白書玉的墓是不是被人盜過?”
安叔要夾菜的筷子放了下來,“很重要?!”
趙大樹凝重的看著安叔,安叔點了點頭,趙大樹說:“那為什麼不報案?”
“少主不喜歡被打攪!”
“可您知道嗎,那些東西在黑市上出售了!”安叔抬頭看著趙大樹,“賣那些東西的人在局裡被人給殺了!”安叔沉默著,“叔,十年前白書玉是怎麼死的?錦祥樓的那場大火真的是場意外嗎?”
安叔開始找他的菸袋,可是怎麼都找不著,他抬眼越過趙大樹看著門口的那個人,“少爺!”
趙大樹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秦羅衣,“秦老闆!”
“你在查白書玉!”秦羅衣說。
趙大樹點了點頭。
“為什麼?”秦羅衣問,“你不會也認為是鬼殺人吧!”
“鬼?!如果是鬼,那這樣殺人太費勁了!”
“那為什麼?”
“白書玉,一個謎一樣的人,人人都為他瘋狂,就算他離開這塵世十年!可那些和他曾經有過過往的人還在追尋著他。”
秦羅衣迷茫的看著趙大樹。
“不知是他留戀這塵世,還是這塵世留戀他?”趙大樹的眼前晃動著一些面孔——段雲棠、海疏影、譚仙菱還有那逝去的譚夫人婉玉,還有……
他轉身看著在發愣的安叔。
“少爺,您回來了!”小葉把三人從各自的思緒里拉了回來。
秦羅衣轉身看著身後的小葉,問:“小葉,有熱水嗎?”
“有!您要渙洗嗎?”
秦羅衣抓住正要轉身的小葉:“我自己來吧,你哥好不容易來看你們一回兒。”
“打攪了!”趙大樹起身施禮。
“你們慢慢聊吧,安叔今天喝醉也沒關係!”
“謝謝少爺!”
初靜讓自己沉在水中,透過水看著變形的景像,“不知是他留戀這塵世,還是這塵世留戀他?”趙大樹的這句話不停的在耳邊縈繞著,那個他和自己認識的他怎麼也重合不上。他為什麼回來?她在想,他是怎麼從那場大火中活過來的,自己又是怎麼遇上他的?想的太入神了都忘了自己是在水中,一口水罐了進來,然後四面八方的水往她的身體裡湧入,她伸出手想抓著什麼?突然她被人給拉了起來,然後被浴布包裹著,她睜開眼睛看見了那銀色的面具,不知是水還是淚珠滑落了下來,她撲到了那個人的懷中,銀奴身體一僵,初靜身體上的水透過浴布開始往銀奴的身體上滲,銀奴用手語說著:“會著涼的!”撲在他懷中的初靜根本就看不到。銀奴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場雪來,怕冷的她總喜歡窩在他的懷中,那時可以包裹她的全部,如今她已經是個大人了,他脫下自己的大襖,用它包裹著她,抱著她往書房而去。
銀奴給初靜擦著那溼漉漉的頭髮,初靜安靜的像一隻小貓,暖暖的爐火印紅了自己也印紅了銀奴銀色的面具。這塵世此刻就只剩下她和他了,因為他還是那個自己所認識的銀奴,以前他是誰?不重要了!他永遠都是那個給自己這個初靜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