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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師母的喪禮,來祭拜的人絡繹不絕。
一身素色的秦羅衣,身後是同樣素色的銀奴。秦羅衣看著靈堂上的遺像,譚夫人溫婉如玉,這是秦羅衣第一次看見譚夫人,他在想,她此時是不是還停留在這兒,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插上香轉身來到譚仙菱面前,深深的鞠躬,譚仙菱依舊木訥,楊渝梅上前還禮。
銀奴看著遺像,某些記憶在復甦,同樣是這個地方,當年是吉祥一片,師傅坐高堂,一對新人載著滿身的祝福。婉玉,在孩童時,她總是在他們練功後送上最解渴的茶,如今就剩下遺像了。銀奴在心中祈禱著,在那個通往未知的路上但願她不再寒冷,依舊溫婉如玉,一路好走!
廖渙之行禮插上香,看著被白花簇擁著的譚夫人,不過才數日,伊人已經乘風而去,真是恍如隔世啊!
海疏影看著遺像中的人,十年前的一些往昔清晰了起來,那個總站在書玉和譚仙菱身後婉約的女孩,那個笑如微風的女孩,如今仙遊何方了?她看著譚仙菱,看著他鬢角的白髮,當年的風采少年,如今被風桑洗刷的蒼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子之手已冰冷,偕老終成幻夢!她想起了書玉來,自己與他跨過生死,依舊隔著千山,不,更遠,就像那似血的彼岸花!花開開彼岸,開花不見葉,有葉花已謝,花葉永相隔,彼岸錯生生。她抬眼再次看著遺像中的那個女子,“夫人,是否已經走在 ‘火照之路’上,看見了那些啼血的彼岸花?!今生的過往將在孟婆湯中消逝,來生就又是一個新故事的開始,新故事…新故事……”她喃喃自語。
段雲棠上前行禮,看著遺像,他在記憶中尋找那個女子,與書玉同歲,如今也西去了!
趙大樹仔細的觀摩著那些絡繹不絕的人,想在他們中間找到些什麼?他總覺得那個神秘的人就在他們之中!可是會是誰呢?他看著遺像,怎麼忍心對這樣一個無辜的人下手呢?馮有得!趙大樹在祭拜的人流中看到了那個人,他想起了那個月高的夜晚,他轉身又看向段雲棠,段家為什麼會和馮有得有關聯呢?
“你說,這兒現在有多少場戲在上演?”陳霖海在趙大樹的耳邊輕聲的說,“個個可都是角兒!可哪個才是大——角兒呢?”
站在戲臺上的人,誰都想成為大角兒!
小小的一個靈堂,皓色的戲臺,黑白的粉末,遊走在邊緣的靈魂!
4。52 火照(1)
前門火車站
快到新春了,李木龍的夫人不得不回安徽老家了,趙大樹有些愧疚沒有找到兇手。李夫人抱著被錦布包裹著的骨灰盒,謝過趙大樹上了火車:“趙對長,有訊息的話,我會給您寫信的。”李夫人從視窗對趙大樹說。趙大樹點了點:“您一路多保重!”火車的汽笛響起,車身開始緩緩的起動,趙大樹揮了揮手,目送著遠去的李夫人,可是他心裡在想:“那個被冠上他人名字的人是回故鄉了還是再次踏入他鄉?!”他轉身正好離開,在身後的一個柱子旁看見了一人,她一身淡黃色的披風,有些慘白的臉色躲藏在那披風裡。
“盈姐!”趙大樹輕聲的喚著。
欒盈雲是乎沒有聽見,眼睛呆滯的看著火車消失的地方。
“盈姐!”趙大樹再次呼喊,他在盈姐的左肩上輕拍了一下。欒盈雲這才回過神來,“您什麼時候來的?”趙大樹問。
“墓碑上會刻上什麼樣的名字呢?”欒盈雲說。
看著悲傷的欒盈雲,趙大樹感覺一股悲涼,“盈姐,能陪我去吃點熱的東西嗎?”
欒盈雲和趙大樹隨著人流而去,陰沉的天空,開始飄著星星點點的小雪花。
城外 盈姐家
欒盈雲和趙大樹遠遠的就看著盈姐家的院門口站著一位女子,欒盈雲加快了腳步,趙大樹感覺那背影有些熟悉,也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那個女子轉過身來,欒盈雲急速上前,趙大樹卻停下了腳步,他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了;他對欒盈雲說:“盈姐,我先回去了!”
欒盈雲沒有挽留,趙大樹禮貌的對那個女子點了下頭,那女子也同樣回禮。趙大樹此刻想的是陳霖海,他搖了搖頭,知道那傢伙是怎麼被迷上了,雌雄難辨;雙性同株!不過他突然想到什麼?轉身看見那兩個女子親密的挽手往屋中而去。“他不是一直隱瞞他的性別嗎?為什麼對盈姐如此坦然呢?就因為她曾經救過她嗎?會是這樣嗎?”趙大樹隱約感覺到什麼,不過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欒盈雲給初靜泡了杯茶,她雙手接過,因為在院外等了一段時間,全身有些冰冷,暖暖的茶由喉嚨而入,傳遞著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