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處自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藥;叮囑讓銀奴一定換上。安叔走到銀奴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的說著,銀奴點了點頭;拿著安叔給他的藥往後臺去。
戲臺上排的是第十齣《驚夢》;春香領著杜麗娘到後花園牡丹亭;滿園的奼紫嫣紅;讓杜麗娘愁緒綿綿。臺下的陳霖海今天一下課就來到了吉祥戲院;站在最前排看著臺上的杜麗娘。
杜麗娘與春香沉靜在滿園春色中。“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恁般景緻……”杜麗娘與春香舞袖拂扇翩翩起舞。戲臺中央的大燈籠晃動了一下;陳霖海一句: “危險!”連忙翻上臺;其它人還沒反應過來;大燈籠已經垂直而下;陳霖海躍身推開秦羅衣;自己也跟著撲倒一邊;大燈籠正好掉到了扮春香的身上;轟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陳霖海連忙脫外衣撲火;其它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尖叫著撲火救人;安叔連忙躍上戲臺;戲臺上亂成一團。
正在換藥的銀奴聽到混亂吵雜的聲音;連忙衝到前臺。火光尖叫聲;還有那燒焦的氣味。銀奴的瞳孔漸漸的擴大;喉嚨裡發出刺耳的嘶吼聲;他像個野獸一樣;往那火焰衝去;火終於撲滅了;銀奴抱著被燒傷的人嘶吼著;滿臉烏黑的秦羅衣看著眼前的銀奴;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銀奴這樣;她掰過銀奴的臉看向自己;陳霖海從銀奴手中接過燒傷的人和幾個人抬下了戲臺;叫喊著: “請大夫!請大夫!”
銀奴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秦羅衣一把抱住他。
衝進來的廖老闆看著一片狼藉的戲臺;和戲臺上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戲臺不是前兩天才整修過嗎?為什麼會這樣?
大家圍在戲臺的前面;廖老闆問: “戲臺是誰整修的?”
管事的膽顫驚心的說: “我都檢查過了。”
“檢查過了?檢查過了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管事的噗通一聲跪下了;結結巴巴的說: “廖老闆;我…我…我我該死!我…我…我不…不該…貪…貪杯…貪杯!”說著自己扇著自己的耳光。
底下其它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牡丹亭》就不能在園子裡再演。”
“看吧;終於發生了!”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你們說;下一個會輪到誰?”
“你!你?你!還是你?”
“吉祥戲院裡的;一個都不會少的!不會少的!”
…… ……
“你們在說什麼?”廖老闆喝叱著那些交頭接耳的人。 “有什麼話?不能正正當當的說!吉祥戲院風雨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一件小小的意外;難道就嚇住了嗎?在我廖渙之的字典裡;就沒有這個怕字。”
陳霖海突然感覺有人在拉他;一回頭原來是趙大樹;趙大樹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跟著趙大樹悄悄的走出吉祥戲院。
陳霖海說: “你訊息怎麼那麼靈通?”
趙大樹神秘的笑了笑;說: “不會這麼巧是場意外吧?”
陳霖海笑了笑點了點趙大樹: “獵狗就是獵狗!有沒有腥味一聞就知道。”
趙大樹橫了他一眼說: “別賣官子了。”
陳霖海說: “燈籠已經給燒燬了;不過我剛才和廖老闆一起看了吊燈籠的另一端!”他指了指上;趙大樹點了點頭;陳霖海接著說: “繩頭有被割的痕跡。”
“預謀的!”趙大樹說;陳霖海點了點頭, “他的目標是秦羅衣!”趙大樹接著說。
陳霖海的臉色變的凝重起來; “為什麼?”
“這件事情和明湖春血案有關嗎?”趙大樹自言自語的說。
“這次失手;是不是還有下一次?”陳霖海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趙大樹。趙大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陳霖海。
廖老闆和主要的幾個演員在後臺;秦羅衣說: “春香的戲誰來替?”
廖老闆說: “只剩下四天;有誰能上呢?”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人說: “要不這戲就甭演了!”廖老闆騰的站起來: “演;一定得演;收了客主的定金;不管發生什麼都得演;這是吉祥戲院的聲譽。”
大家一陣沉默;突然李長江說: “譚老闆!”廖老闆抬頭看著李長江;李長江說: “白老闆唱紅北京城的那出《遊園驚夢》就是他扮的春香。”
廖老闆也記起來了;當年如果不是白書玉唱杜麗娘;下一個候選人就是譚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