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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廣場邊的立交橋下,設著開敞式的茶館。一張小茶桌,圍著幾個玩川牌的,舊廣告布圍起的圈子內是喧嚷的麻將桌,茶館邊上,一個拉二胡的老者,面對石欄杆盡情地自我陶醉。
我原來的工作單位就在和平廣場旁邊,當年這個城市惟一的休閒廣場,帶給了我種種美好的記憶。已經很多年來都是開車出門,路過這裡也是一晃而過。隨著三峽移民的城市後靠搬遷,和平廣場已屬下半城,雖說經過了市政部門的精心改建,但曾經的喧囂和繁雜已不在了。
我走累了,叫茶館老闆搬出一把低靠椅和小茶几,放在陽光下。簡陋的茶館,普通的藍花茶杯,劣質的茉莉花茶,還有這暖暖的冬陽,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我悠然自得地輕輕閉上眼,半躺在靠椅上放鬆全身,這已是很久沒有的愜意了。
已不存在的事物並不是完全已經逝去,地攤上意外買到的“娃娃兒書”,立交橋下茶館裡熟悉的悠然記憶,讓我尋找到了一些安慰。
寒冷的冬夜會收穫自在,逝去的記憶中收穫安慰。的確,在普通的現實生活裡,稍稍留意一點,細心尋找一下,總是有一些意外收穫的。 txt小說上傳分享
輕描淡寫油菜花
詩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成都讀書時,我們學校周圍都是油菜花。”我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幅畫面:遠遠地,—位穿著黑白相間格子襯衣的姑娘,輕盈行走在金燦燦油菜花的田埂上,微風撩起幾縷長髮,拂面飄逸……
這是20多年前的詩雨,有太多的青春可以輕描淡寫成一幅幅的畫。
今年“油菜花”的話題總是纏擾著我:網易、百度、新浪和草根部落格裡,點出的是耀眼的油菜花和傾情的文字;農曆二月出門,高速公路一直在大片大片油菜花田中奔進;身邊幾個不同圈子的朋友,各自一直絮叨著去看油菜花……甚至一位舊時的女同學,傷感地認為,沒能專門去看油菜花是件“未了心願”,在空間日記裡寫文聊以慰藉。
因為油菜花的纏擾,才突然發現這麼多的人喜歡它,恐怕勝過喜歡任何一種花的人吧?
我也喜歡四月的櫻花漫天飛舞,卻不知道哪裡的最爛漫;我特別鍾情蘆葦塘的那種空靈與靜美,但必須去很遠很遠的嫩江平原才能真正地體驗;我非常讚歎漫山遍野紅葉的紅豔似火,可是觀賞離我最近的三峽紅葉,也得一天的車程,所以,這櫻花、蘆葦塘、紅葉都只能出現在想象和記憶之中。然而只有那純樸的油菜花隨處飄散、四處可見,從每年的一至八月,由南至東、至北、至西次第怒放:先是北迴歸線的地區,稍後川渝大地、長三角平原、江漢平原,隨著是秦嶺腹地的漢中,最後輪到塔克拉瑪干盆地、河西走廊、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等等……
其實單朵的油菜花有著太多的泥土味兒,如詩雨輕描淡寫的話一樣輕描淡寫地開放,土得、黃得有些俗氣,只有當它成片成片展現在你的面前,給予你那種波瀾壯闊的恢宏氣勢時,才感嘆於它的美麗。有一次,我乘坐高速列車飛越塞外高原,窗外的油菜花金黃一片,非常純粹,在藍天、白雲和雪山的襯映下,那種鋪天蓋地的霸氣帶給我強烈的色彩感,讓我的眼睛一下子產生一種類似於雪盲的“金盲”。
正是單朵油菜花的土、黃俗氣,鋪就了波瀾壯闊的美麗,我喜歡成熟的純粹和金黃一片,更欣賞輕描淡寫的青春。
與美女聊天
――2010年清明追記
偶遇一個朋友用QQ傳送檔案的機會,加了一位“資深美女”為好友,但從沒聊過,她也不曾主動找我聊過。她是天生麗質的那種美女,當年是我們的“縣花”,加上“資深”定語,是因為“縣花”綻放於上世紀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
主動與她聊天,是看見了她QQ上的“個性簽名”:清明節,回老縣城的江邊,祭祀已被三峽大壩蓄水淹沒的哥哥的墳塋。她的這小段文字,讓我感觸頗多。
她哥哥的英俊與瀟灑我依然記得,有那種男人看了在心裡也暗歎不如的帥氣。她和她哥哥的美麗與英俊裡,都有一種自然與脫俗。
當年曾聽說一個未經證實的悽美故事:她哥哥20多年前遭遇車禍,哥哥的女友為減輕救護車在那時山區公路上的顛簸,幾百公里路,近10個小時,流著淚、一直跪抱著他從*至重慶的大醫院,那種將時間與距離凝聚在“一瞬間”的忘我的堅韌,是何等的情性所至才能達到的超越境界。
幾年之後,我調到她哥哥生前的上級機關工作,有一次和他生前單位的書記談起,書記對其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