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來悟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白無化。白元化問道:“殿下沒有約其他的人同來嗎?”李逸道:“就是咱們兩人了,你害怕麼?”白元化笑道:“我若是害怕,也不敢在校場上行刺李明之了。”
凌波宮矗立在太液池邊,背後是一座假山。李逸叫白元化藏在假山內替他把風,立即施展絕頂輕功,從假山跳到了宮殿的琉璃瓦面。凌波宮內是十幾棟房屋,中間的一座房子透出燈火的鐳射,李逸在瓦面上蛇行滑走,轉瞬之間就抓到了那間房子的簷頭,留心察著四周的動靜,並不見有衛士巡邏,心中想道:“武則天絕對料不到會有刺客闖進深宮,她如此大意,活該命絕了!”
李逸用了一個“珍珠倒捲簾”的姿勢,雙足掛著屋簷,探頭內望,就在這時,忽聽得一個少女的聲音說道:“天后,你太勞神啦!”這是上官婉兒的聲音,李逸心頭一震,幾乎跌倒,他所聽到的關於婉兒的訊息果然是真的!“婉兒果然忘掉了父母之仇,歸順仇人了!”李逸無限失望,無限悲痛,但覺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然而李逸再一張望,又好似給一盆冷水迎頭潑下,登時叫他冷了半截,但見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相對而坐,還有一位少女站在武則天的旁邊,不是別人,竟是武玄霜!李逸一片茫然,扣在手中的匕首發不出去,有武玄霜在武則天的身邊,今晚是絕對不能成事了。就在這時,忽聽武玄霜問道:“姑姑,你今晚是想見那個刺客麼?”
武則天道:“我不想見那刺客,我倒是想見那擒住刺客的人。”武玄霜道:“聽說那人的劍法非常神妙,連李明之也看不出他的家數來。”武則天道:“所以那刺客沒什麼奇怪,這個人卻是有點奇怪。”武玄霜道:“他叫什麼名字?”武則天道:“聽李明之說,他是嵋州人氏,叫做張之奇。”武玄霜道:“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宇啊!”上官婉兒問道:“天后,我有一件事情,甚不明白。”武則天道:“什麼?”上官婉兒道:“這刺客是京都縣保薦的,為什麼你對那位縣官不加處罰。”武則天微微一笑,說道:“慢慢你就會懂得了。”
李逸心頭一震,知道武則天已是對他起疑,又覺得武則天處理這件案子,有許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未及思索,只聽得武則天說道:“刺客的事情,以後再談。你先把徐敬業那篇檄文讀給我聽。”
上官婉兒一陣躊躇,半晌說道:“這篇檄文,不讀也罷。”武則天笑道:“既然是討伐我的檄文,那當然是將我罵得很兇的了。你怕我聽了難受嗎?我若是怕人罵,也不敢做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女皇帝了!婉兒,你放心讀吧,這檄文是駱賓王做的,文筆一定不壞,我倒想欣賞一下呢!”
上官婉兒被武則天一催再催,只得掏出那篇檄文,緩緩念道:“偽臨朝武氏者,性非洲順,地實寒微。”武則天道:“好,這文章起得好,話也說得對!我出身本來微賤,我父親是賣木材的商人,我伯父是種過地的,我的性情也的確不是和順的。”上官婉兒繼續念道:“昔充太宗下陳,曾以更衣人待,泊乎晚節,穢亂春宮。隱先帝之私,陰圖後房之壁。入門見嫉,娥嵋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武則天擊節讚道:“這兩句對得巧!晤,那是說我迷惑先帝,說我淫賤;千古以來,男人總是這樣罵女人的,不過,調子雖然有點老套,文章還是做得好的,再念,再念。”
上官婉兒臉上忽起一片紅雲,低聲念道:“踐元后於翟,陷吾君於聚扈。”原來這兩句是說武則天先後嫁父子兩人,雌獸為“扈”,“聚扈”乃是禽獸亂交,意思是說由於武則天而造成了父子兩代皇帝的“禽獸行為”,確乎是罵得很惡毒的了。武則天並不生氣,但卻也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說道:“這是我願意的嗎?先帝將我從尼姑庵裡接回來,要強迫我做他的妃子,我有什麼辦法?我之不願意死,為的就是使天下女人,以後不要再受男子這樣的欺負!我受了父子兩代的侮辱,駱賓王不罵他的皇帝,劫將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這實在不算得公平!”
上官婉兒道:“不必讀下去了吧?反正狗嘴裡長不出象牙。”武則天道:“不!你這樣罵駱賓王也是不公平的。士大夫有士大夫的看法,在他們看來,女人就是禍水,女人而做皇帝更是妖孽,所以他認為他是對的。他寫這篇檄文的時候一定很得意,並不覺得這是對別人一種不公平的侮辱。”
上官婉兒道:“好,那你再聽聽這幾句。這不是無中生有嗎?”繼續念下去道:“加以尷錫為心,豺狼成性。近押邪僻,殘害忠良。殺姐屠兄,就君鳩母。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武則天哈哈笑道:“我的姐姐是自殺死的,殺姐一事,或者還可以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