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冰冷刺耳。
苗烈怔了怔,冷笑道:“你說什麼?”
“這不是你們的東西,你不能帶走。”
“你是誰?莫非也是為劫鏢而來?”
“我只是個過路人。”
“你走你的路,何必多管閒事?”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這事只怕你管不了。”苗烈手已揚起,黑暗中,一道赤紅掠過,彷彿飛瀉的流星。
刀光驟起,又有兩道刀光風馳電掣般飛出,三道刀光就像是三條毒蛇,分別襲向任我殺身上的三處要害部位。
任我殺沒有閃避,也沒有退,今天和兇手全力一搏,所受的傷令他的武功大大打了個折扣。他只有拔刀,但他的刀還沒有出手,三道刀光中的那道赤紅突然淡了下去。
沒有人想得到,苗烈居然會全身而退。他的刀,其實只是輕輕一晃,刀光還未消失,他的身子已向後飛掠而去,在空中一個飛旋,穩穩地落在一匹馬的馬背上,叫道:“老二、老四,你們擋他一擋,我先去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人一馬早已消失在黑黝黝的雪夜中。
楊沖和許思文又驚又氣,怎麼也想不到老大居然不顧手足之情,攜寶而逃,一呆之間,刀光未免有些停滯。
就在這時,任我殺已出手,他沒有拔刀,只是擊出兩掌。楊、許二人立即被他擊飛出去,重重跌落雪地,一動不動,就算沒有立即就死,只怕也已活不成了。他們胸前的肋骨至少斷了七、八根,折斷的肋骨又從心臟插入,如果這樣還能活下來,這世上就沒有永遠不會死的人了。
柳月媚和風飛花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嬌軀扭動,彷彿歸巢的小鳥投入了夜色,寒風中猶自飄來女人的髮香,但她們的影子卻再也瞧不見了。
任我殺沒有追,輕輕嘆了口氣,還未回頭,就聽見海如飛嘶聲道:“快追,一定要把那小木盒拿回來……”
任我殺想也不想,突然就像一支離弦的箭衝了出去。他並沒有興趣知道那小木盒的秘密,但他卻不忍心拒絕一個快要死了的人的最後一個要求,正如他沒有反對米珏中毒之後,還提出酩酊大醉的想法——所以他追了出去。
夜色茫茫,雪地上蹄印交錯,直奔東南,順著這些蹄印,就不會追錯方向。
寒風如刀,拂面生疼。任我殺全然不顧,追蹤著馬蹄印一路狂奔。
忽然間,寒風中傳來一聲慘呼。
任我殺皺了皺眉,微一遲疑,全力向慘呼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積雪的松林外倒著一匹馬,他竄入松林,整個人忽然怔住。他總算追上了苗烈,可是他找到的只是苗烈的屍體。苗烈的喉嚨已經被人割斷,一把雪亮的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心口上。他的刀掠過洪不諱的喉嚨時,是多麼的不可一世,現在卻已經變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任我殺嘆了口氣,蹲下身子,伸手探入苗烈懷裡開始搜尋——他當然什麼也沒有找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人好快的手腳。任我殺苦笑著,緩緩挺直身子,忽然從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個如鍾般沉重的聲音道:“是誰殺了他?”
任我殺沒有回頭,好像已知道來的人是誰,淡淡道:“司馬如龍?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不來,此事關係重大,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司馬如龍緩緩走過來,萬分感激地道,“小兄弟,這件事本和你全無關係,卻還如此仗義援手……”
任我殺搖搖頭,盯著苗烈身上的那把刀,打斷他的話:“你有沒有見過這把刀?”
“這把刀是‘飛花娘子’風飛花的。他們本是一路來的,苗烈只怕死也想不到居然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司馬如龍嘆了口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人身體僵硬,看來不像是剛才死的,而且我剛才聽到的慘呼聲,好像是一個女子的聲音……”任我殺擰著眉,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忽然眼睛一亮,手指一指頭頂,“原來慘呼聲並不是苗烈傳出來的,你看,積雪的枯枝上還有個人。”
這個人是個女人,她被人塞在樹椏裡,全身已凍得僵硬,一隻短戟插入了她豐滿的胸膛,將她釘在樹上。任我殺二人只注意到雪地上苗烈的屍體,全沒有留意到她。
司馬如龍雙臂一振,蒼鷹般撲了上去,將她卸了下來。只見她臉上已結著一層冰霜,看來就象是透明的,赫然正是“飛花娘子”風飛花。
任我殺輕呼道:“果然是她。”
司馬如龍嘆道:“可惜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