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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間接摧毀的啊!”
“不要再這樣自責了,戰爭所造成的遺憾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在這十多年中我所遭遇的痛苦與折磨,我不曾怨過誰,甚至是齊管家,我亦不怨他;這些不可違抗的宿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既然註定要承受這一切,就當它是上蒼給我的試煉。展桓,不要再自責了,我不怪你的。”她輕聲的說著,仰望著他因自責而緊蹙的眉宇,用手掌輕柔的撫著他的臉。
他用手覆蓋住她輕撫在自己臉頰的纖細手掌,“你這些話就像一把鑰匙,把纏繞在我身上多年的沉重伽鎖,一下子解開了。”
紀菱的這些話撼動著他心靈深處,他滿心感動的擁緊她,而這感動化為一股熱流,竄流過他心中的每一角落,塞滿整個胸口。“來,告訴我,這一年來你都在哪裡,我找你找得快瘋了,你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突然失去音訊。”他擁著她在床沿坐下。
“我去了伊利諾州,在芝加哥市郊的小學當老師。”她低頭輕答。
“你竟逃得那麼遠,可見我傷你傷得很深。原諒我那天對你說的殘忍話語,我甚至忘了你與詠虹的感情並不亞於我,失去詠虹你也跟我一樣悲傷。”
“我沒有任你……”史展桓的話勾起她痛苦的回憶,她激動的捂住嘴。
“那天我真的失去理智,對你說了那樣殘忍的話都不自覺,直到詠虹葬禮那天你沒有出現,我才正視到事情的嚴重性;後來發現詠虹的病情後,我更加的懊惱與自責,到你的雜誌社找你,卻說你已辭職,於是我天天守在你的公寓前,也不見你回去過。你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原來,你並不是因為恨我才不來醫院看我的。
但是……太遲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如今的她、已無緣再做他的妻子。紀菱悲哀的看著史展桓,幹言萬語無從訴起,只能默默的瞅著他。
“怎麼不說話?你這樣看著我,使我的罪惡感無所遁形……”
史展桓話才說到一半,紀菱突然撲進他的懷裡,雙臂緊緊的圈住他的頸子。“展桓……擁緊我……”
史展桓不知道她為何會激動的圈緊自己,但他已無法思索這一切疑慮,因為紀菱的身體正在對他做無言的邀約;他執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兩具熱烈交纏的身軀雙雙倒向柔軟的床上,史展桓迅速褪下彼此的衣物,他的唇貪婪的吸吮她每一寸肌膚,最後流連在她豐腴的胸脯;她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當他用熾熱的舌尖舔啃著她粉紅色的蓓蕾時,她頓時覺得一股灼熱的電流竄流過全身,雙手激情的插入他濃密的黑髮,喉頭髮出滿足的呻吟。此時的她只想奉獻,包括愛、軀體、心靈,以及一切的一切;她要將他此刻的激情與愛意,永遠的留在靈魂深處,願能在將來的歲月裡,好好的珍藏、細細的回味。
難耐的亢奮如一把熊熊的火焰燃燒著他時,他翻身擁緊她,狂熱的進入她的柔軟裡,不斷的需求著,彷彿想借由這熾熱的結合,將全部的愛傳遞給她。
噢!
展桓,我的愛,讓我此生所有的愛,都留給你吧!
紀菱承受著史展桓的激情,並在心底吶喊:上蒼,請讓時光在此時停駐吧!
她滿足的,卻也悲傷的自眼角悄然滑下兩行淚水……
清晨的光束,自紗幔中斜斜的篩透進來,空氣中瀰漫著紀菱身上的香氣。史展桓翻動一下身體,下意識的要摟緊紀菱,卻發現環抱的是被褥,他頓時清醒,一種不樣的預感使他猛然坐起身。
他驚慌的喊著:“紀菱!”
房間裡久久沒有紀菱的迴音,只餘幾縷她身上特有的花香繚繞在空氣中。
他快速的翻身下床,穿上衣褲,釦子還未扣妥他就急忙的在屋裡找尋紀菱,同時呼喚著:“紀菱,你在哪裡?紀菱!回答我……”
整個屋子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迴音,史展桓又衝回房間拿車鑰匙,瞥見床櫃旁的桌子上用花瓶壓了一張紙,紙上還放著他送給她的求婚鑽戒。
霎時,他蒼白了臉,用顫抖的手拿起紙和鑽戒,白紙上娟秀的字跡是紀菱的詩句與留言——
今朝仍輪迴那相同的別離
再回首將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晨曦裡一將你的輪廓深烙印在心
此後 請你
請你為我珍重
儘管 我們的愛情
註定成空
展 桓:
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今晨的離去,猶如我的心已死,因為我已經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