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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權力逐漸消融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你父親與美軍之間一直有著良好的往來關係,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父親會與美軍關係密切,最主要是你父親幫美軍運送武器到越南;在我們進到紀家後,齊管家就已經很有計劃的在建立他的另一個勢力範圍。
於是,齊管家找上越共,他利用你父親幫美軍運送武器之便,走私武器給越共。後來這件事情東窗事發被美軍發現了,美軍要處決齊管家,但是你父親運用各種管道,將齊管家由美軍的槍口下力保下來;但為了不讀美軍對你父親的信譽有所動搖,你父親將齊管家在越南所有的人脈都斬斷,然後由我開始接手。人在這種情況下大多會選擇兩條路來走,一是感念你父親的寬宏大量,痛改前非;二是懷恨在心,恩將仇報;而齊管家則選擇後面,表面上痛改前非,但卻懷恨在心。
於是,他更積極的計劃要除掉我,然後取代你父親的財富與權勢;他暗中勾結越共,策劃當越共進軍西貢時,一併奪下你父親的事業。在他狠毒的計劃中,包括強暴詠虹,包括在我去峴港的半路叫人埋伏殺掉我和除掉我母親,然後挾持你父親,要他交出所有的財產,我想齊管家作夢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吧!
事情的演變比他意料之中還好,他想要殺的人都死了,連他下不了手的人也都藉由我的手除掉了,這一切的罪惡更可以加諸在我身上。但是,老天雖然殘忍,並不是完全矇蔽了雙眼,就在齊管家得手後,越共也在同一天佔領西貢,越南整個淪陷;當齊管家以勝利者的姿態拿著戰利品與越共分享成果時,他赴了一場鴻門宴。
訊息傳來已是越南淪陷一個月後的事,齊管家和他的若干手下全死在越共的槍口下,槍決的藉口是顛覆的戰犯。其實越共只是利用齊管家的貪念,作為併吞你父親財產的一隻棋子。後來你父親所有的龐大財產全落入越共的手中,現在你一定感到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清楚這些來龍去脈?“他背靠著牆壁,雙手環胸的看著紀菱。
紀菱只是咬著下唇,默默的搖頭,事實的真相與內幕太讓她震驚了,她已說不出任何話。
“齊管家的一切陰謀,我是由峴港碼頭的何領班口中得知,他們有一部分的人還被齊管家強迫參與那次的計劃。那一天,在你被奶媽拖抱走後,炮彈打進家裡,阻隔了我想追你的路;在接連的炮火攻擊下,我抱著詠虹逃到後山,一直躲到天黑。
詠虹從事發後就一直淒厲的哭叫著,然後發高燒,連我都不認得了;直到入夜後,炮火聲漸漸的緩和,我才放下昏睡中的詠虹跑回家中,在斷簷殘垣的瓦礫中找到你父親和我母親的屍體,我將他們分別葬在我們常去的山嵐邊……“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史展桓痛苦地閉上眼,痞啞的中斷了話。
“天啊!展桓,噢!爸爸……史老師……”紀菱掀開被單,自床上躍下,一古腦兒的撲進他懷裡,頭埋入他的胸膛,雙手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
淚水,自她的眼眶中如泉湧般,將他的襯衫沾溼一大片。
史展桓激動的圈住紀菱的身軀,強烈的遏抑住悲傷的情緒。
他們這樣無語的擁抱彼此好久,然後史展桓接著說:
“葬下他們的隔天,我帶著詠虹直奔蜆港,因為齊管家得到我沒死的訊息,便派人在西貢市做地毯式的搜尋。於是我們逃到峴港,在你父親的碼頭倉庫遇到何領班與十幾個船運的工人,他們曾與我共事一段時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後,他們決定幫我儘快逃離越南。兩個月後,在他們的安排下,我和詠虹一起搭上偷渡到美國的船,逃離了越南。”
紀菱在他的胸膛上嚶嚶的哭泣,他緊環著她用哭泣而顫抖的身軀,撫著她柔細光滑的頭髮,用後不斷親吻著她的額、她的眼,以及她滑落的熱淚。
良久,紀菱在史展桓溫柔擁抱的慰藉了,漸漸平息了激動的情緒。
“菱,別很我,雖然我無法為你父親的死給予你什麼補償,亦不敢奢求你會原諒我;但我只求你不要恨我,好嗎?紀菱,不要恨我……”他像一個揹負著罪惡的懺悔者,向她吐露心中的悲慼。
“展桓,那不是你的本意,那是戰爭所造成的悲劇,若是我們異地而處,是我誤殺了史老師,那麼,你會恨我嗎?不!你會原諒我的,因為我們都不是神,都只是個凡人,我們都無法扭轉戰爭所造成的悲劇;不要再自責了,這件事在你心中十多年所造成的心靈苛責與煎熬,已經足夠了,展桓,停止自責吧!”
“但是,因為我所造成的意外,使你失去一切,親人、家園、財富,以及所有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