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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爸爸的話,先回臺灣去等我們,爸爸答應你這裡的事一處理好,就儘快與展桓回臺灣。”紀龍開輕拍紀菱的背,柔聲的說著。
對於態度軟化的父親。紀菱有著感激,她點頭聽從父親的話,但不安的陰影仍佔據心頭。
“展桓,我給你的承諾永遠有效,只要小菱還未嫁,你也覺得不論精神或物質方面都有把握給小菱幸福快樂,那麼我沒有第二句話就把她許配給你,對於我這個要求,你可以答應嗎?你有自信做到嗎?”
史展桓凝望著在紀龍開懷裡的紀菱,一種從沒有過的篤信在身體裡擴張,那股信念使他的眼瞳閃亮發光。他像個在天神面前起誓的虔誠信徒,堅毅的說:
“人生的未來飄渺而不可測,我現在不敢誇下海口說我將來會有如何的成就,但是我以我的生命向您起誓,我愛紀菱的心永遠不變,我會盡我所能力爭上游,保護她、守護她,深愛她不渝,給她一個安全、幸福且物質不匱乏的生活;到時,請您允許將紀菱嫁給我,我要來取走您給我的承諾!”
“好,展桓,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我等著你來取走這個承諾!”
第三章
雖然紀菱不願意先回臺灣,但父親已對他們的感情做出讓步,她也就不再堅持留在西貢。
這份無奈使她的眼底蒙上一層恨鬱,而那個心驚膽戰的壞預兆已變成夜裡一成不變的惡夢,夢中的她總是臨行著,四周是無邊無涯的漆黑。
她像是坐在殘破不堪的小船中,只有她一人浮沉於幽暗的大海里,失去了方向,沒有任何光亮,只能茫茫的海中飄蕩著……
除了這個惡夢外,另一個惡夢是齊伯與奶媽對史展桓的偏見。
自從史展恆一家住進紀家後,夫婦倆對史展桓便十分不友善,常於言語中暗諷史展桓對紀家財產的覬覦。尤其是奶媽,她總認為史展桓帶有一股邪氣,批評那對碧綠的眼眸,說他勾人魂魄,攝人靈魂、像極了她家鄉出沒的精怪。
對於奶媽這些難聽的形容,紀菱也只是視她為少見到混血兒而不加以理會。
而紀龍開對史展桓的特別器重,則引來齊伯的個人偏見。因為在史展桓還未成為紀龍開的得力助手之前,這個舉足輕重的職位一直是齊伯在擔任。
在史展桓十六歲那年,紀龍開便開始讓他待在身邊學著幫他處理公務。
在這商務頻繁的中南半島上,各國商務人士攘往川流不息,史展桓流利的多國外語能力、辦事的俐落,及應對得宜的態度,立即成為紀龍開的好幫手。所以史展桓在兩年前成為紀龍開的翻譯與事業左右手之後,齊伯更是對史展桓惡言相向,嗤之以鼻。
其實不只他們夫婦倆對史展桓有偏見,就連在紀家的其他傭人都對史家的人頗有微辭,原因是史家三人原本也是紀家的奴僕,但卻享有與紀菱一樣的待遇,才使得大家的心理不平衡;不過主因是紀龍開的事業太過於龐大,只要任何人對紀菱好,就會被套上心懷不軌想奪篡紀家財產的疑慮。
然而這些鄙視,一切冷眼、譏消,史展桓都默默的忍受下來,而支援他漠視這些冷嘲熱諷的除了紀菱溫柔的愛外,還有他不願與命運屈服的堅強意志力。
原本紀菱在父親的安排下,在一星期後會先回臺灣,但就在行前當夜紀菱卻病了,沒有任何的前兆,只是無緣無故發著高燒;昏迷了二天,清醒後就孱弱得猶如一個蒼白的遊魂。
如此昏迷、清醒的反覆好幾日,原本預定的行程便耽擱下來。
這場病使她的心智渙散、眼神迷離,總是喃喃地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星期,紀菱病情已轉好,紀龍開決定不管如何,紀菱都要儘快的離開越南,因為他自美軍那裡透過秘密管道得到訊息,西貢將在近日有重大變化,所以後天使要她起程回臺灣。
清晨,一夜無眠的紀菱倚靠著房間的窗欞,靜靜的凝望晨曦升起的變化,微風輕輕吹動她房裡的白紗幔,她的身影在若隱若現的白紗中顯露出淡淡憂愁的纖弱,聽著收音機裡傳來女歌手幽怨的歌聲反覆的低吟著:
“而明日,明日又隔天涯……”
明日又隔天涯?這是對她踉史展桓未來的預言,還是自己在胡思亂想?誰來告訴她,天哪!停止思想吧!
紀菱走過去把收音機關掉,告訴自己不要再思索這些未知的答案,這隻會讓自己徹底的瘋掉;尤其在史展桓今晨將要離家前往峴港的同時,她強迫自己揮去紊亂的思緒。
但是……為何她的直覺有著與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