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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正氣凜然:“誰敢重演舊軍閥和舊政權的罪惡,還可以再鬧革命!”
王參議說:“除了革命,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
傅朗西笑起來:“梅外婆在你心裡鬧暴動了。”
回到雪家,將紫玉託付給梅外婆時,董重裡和段三國等人都在場,傅朗西不再
用千鈞之力來說每一個字,輕輕鬆鬆地說笑,既要紫玉好好跟著雪檸讀書,“還要
學點咬腳的本事”。
“讀書的事好說,”梅外婆故意說錯話,“想學咬腳,只能請王參議教。”
心事重重的王參議不得不開口辯解,只有曾經給楊桃咬過腳的董重裡能教這種
手藝。
梅外婆還是不放過他:“王參議是大官,武漢三鎮會咬腳的女子更多,那些愛
拍馬溜鬚的屬下,一定明白如何孝敬。”
明知這是逗笑,王參議還是生氣了,厲聲質問梅外婆,梅外公當大官時,是不
是常有類似的好事發生。
“只有一次,後來就沒有了。”梅外婆認認真真問答後,王參議更生氣了。他
將傅朗西的餞行酒多喝了幾杯,醉到高潮時,每喝一杯酒,就要將手裡的杯子摔得
粉碎,大聲說,明日一早就同傅朗西結伴離開,再也不迴天門口了。
一覺醒來,聞到鳥語花香的王參議揉著眼睛開啟門。花園裡站著梅外婆。他以
為她是給傅朗西送行的。
梅外婆說:“傅朗西已經走了。是你要我來看唐詩中所說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情
景!”
王參議怔了怔後,發現內心的鬱悶全部不見了,雖然有梅外婆站在面前,他還
是禁不住哈哈大笑。梅外婆很喜歡這樣的笑聲。
“我聽到福音了!”一句話說完,梅外婆又補充了一句,“我見到那個人了!”
九 三
因為柳子文的到來,失戀的王參議才沒有離開天門口。
西裝革履,面相比梅外婆還白嫩的柳子文現身天門口之前,沒有任何預報。在
涼亭裡用打架花比輸贏的眾多孩子,由一鎮和一縣領著,一窩蜂地跑進下街口,逢
人就說,來了一個長得不男不女的人,要找柳先生。何止是王參議,連柳子墨都驚
訝不已,誠如孩子們所說,在柳子墨的眼睛裡,兄長柳子文形神當中那些熟悉的成
分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媚骨的東西。當天夜裡,久未見面的柳家兄弟就在
白雀園內吵了一架。從那些不時出現的較高聲調,王參議斷斷續續地聽出二人吵架
的內容。為了求證,第二天早上,王參議問起同樣住在隔壁的董重裡,經過相互補
充,得出的結論更加準確。武漢城內一個頗有身份的大人物喪偶多年,一直不肯續
弦,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都不入其法眼,大人物的樣子像是有意中人,可又不肯對
任何人說。十天前,大人物突然找到柳子文,坦言二十年前在春滿園見過一面的梅
外婆才是自己心儀的物件,希望柳子文能夠從中撮合。換了別人這樣的事會迅速傳
遍天門口,惹來一群接一群討喜酒喝、其實只是調笑取樂的人。因為牽涉到梅外婆,
董重裡不會往外傳,王參議更不會在外面漏口風。私下裡二人問過柳子墨。柳子墨
將自己對此事的反感說得很清楚:“哪有這種當哥哥的,怎麼看都不像柳家的人。”
但他還是將柳子文的來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幾個人。梅外婆倒是很大度:“女人嘛,
生來就是婚姻故事的主角,死一千年也會被人說來說去。”
上午無事。午飯後的太陽很好,柳子文要柳子墨陪自己在天門口附近走走。王
參議正在雪家書房裡尋找自己沒有讀過的書籍,一名僱工從田裡跑回來,上氣不接
下氣地告訴梅外婆,柳家兄弟正在河灘上吵架。實際情況比僱工所說的還要嚴重,
柳家兄弟不僅吵架,還打了起來。王參議在上街口碰到匆匆往回走的柳子文,那張
肥碩如冬瓜的大臉上新添了一塊血紅掌印。“都是文化人,有什麼事情非要打架才
能解決?”柳子文側身而過沒有答理,甚至揮動手臂摔在欲上前阻攔的王參議身上。
王參議心生不快,也不再問了,一口氣走到仍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