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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墨先給王參議打電話,詢問小島北是否真的當了侵華日軍的旅
團長。王參議對此毫不知情,卻更加緊迫地用命令的口吻要求柳子墨在三天之內將
研究結果寫成報告,交給已經出發前往天門口的傅朗西。柳子墨對傅朗西做了省國
民政府巡視員一事沒有興趣,同王參議說完了,又往武漢家中打電話,讓哥哥柳子
文替他發幾封電報。第三天上午,柳子文回電話說,已有同學證實,小島北的確當
了旅團長,去年秋天,日軍在上海被政府軍打得節節敗退時,他就帶領他的旅團作
為援軍從日本本土來到了中國。
心中備感鬱悶的柳子墨無法再思考了,他在乾燥的陽光下寫就《關於大別山區
歷年來降雨規律的初步總結及一九三八年雨水分佈之可能性預報》的最後一個字。
柳子墨擱筆之際,段三國的鑼聲響了起來。新請的文書常天亮,跟在身後一聲
接一聲地吆喝,讓那些愛挖古的人站起來,列隊迎接省國民政府的巡視員。在一群
地方紳士的陪同下,搖身一變成了省國民政府巡視員的傅朗西大步流星地進入天門
口。穿著政府軍軍服的傅朗西仍然像往日那樣愛咳嗽,一陣不太大的冷風便讓他捂
著胸口咳了幾十聲。咳完了,他不再重複段三國和馬鷂子說過的虛詞和空話,伸手
送出一支衝鋒槍:“請馬隊長看一看,這上面的槍藍一塊皮也沒破,為了表示大家
聯合抗戰的決心,杭九楓要我將這支衝鋒槍還給你,也希望你能將往日的種種不快
忘掉,同心協力保衛天門口、保衛大別山、保衛大武漢!”衝鋒槍的失而復得讓馬
鷂子很尷尬,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好不容易想出一句話:“人敬我一尺,我還人
一丈。哪天和日本人打仗了,我要親手從日本人那裡繳一挺機槍送給杭九楓。”
傅朗西住在白雀園裡,就像他幾年前初來天門口時那樣,聽著他的咳嗽聲,沉
寂的天門口驟然熱鬧起來。作為巡視員,傅朗西的主要工作是安撫那些曾經飽受欺
凌的所謂“匪屬”,此外,只要有空閒,他的思緒就集中到柳子墨的氣象預報上。
在《關於大別山區歷年來降雨規律的初步總結及一九三八年雨水分佈之可能性
預報》中,柳子墨認為這個冬天溫暖而少雪,春天將因此提前回歸,然而乾旱少雨
的情況不僅不能改變,還會繼續向夏季延伸,隨後本來就是秋高氣爽之時,發生較
大降雨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就區域性區域來看,考慮到天堂一帶存在著一些不明原
因的特殊因素,不排除偶爾出現短時暴雨的可能,總體上卻不會有太大變異。因此,
柳子墨在報告的最後加上一段附言:未來一年針對日軍的作戰,我軍不可過重依賴
河流及山洪等因素,更不應以此作為抵禦日軍的重要手段,不切實際地幻想所謂的
天賜良機。
讀完報告的傅朗西久久不語,最終說出一番話來,讓柳子墨大為詫異:“作為
氣象學家,你在報告中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無可挑剔的科學真理。可是柳先生有
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想想,這些結論會對我軍在大別山區抗擊日軍的戰略戰術產生
何等重大的影響。我不懂柳先生所做的學問,但我一向敬重柳先生的為人。我也不
對你說假話,論絕對的軍事實力,我們不是日軍的對手。幾十萬大軍把守的南京,
連三天都堅持不了便是證明。我和王參議只見過一面。我記得很清楚,他三次提到
柳先生,說你的個人潛力相當於三個裝備精良兵員充足的主力師。只要說到這一點,
王參議就不再沉重,臉上也變得光彩燦爛起來。坦率地說,在你和他之間,我更覺
得他是一個打起仗來能頂三個主力師的人。真像你在報告中所寫,日軍進攻時,天
時地利都沒有用,那些同馮旅長一樣早已知己知彼的指揮官,還會苕到不惜用自己
的腦袋往石頭上撞?
王參議當然瞭解這些人的想法,所以他才堅持不懈地往馮旅長的腦子裡注入天
時地利人和的夢想。要想和強大的日本人較量,沒有夢想絕對不行!我從陝北迴來
之前,共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