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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呀!你那碗茶碗蒸已經快被你攪成蛋花了。”
“啊?”趙心蕾呆愣一怔,抬起頭看了眼寶姨擔心的臉,又順著寶姨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被她攪散得慘不忍睹的茶碗蒸。
她嘆口氣,放下湯匙,將碗盤往前一推,洩了氣的往後一縮。
“對不起,我沒有胃口。”
陳寶春把一切事情都看在眼裡,她捨不得的嘆口氣,伸手拍拍心蕾的手背。
“你再這樣下去怎麼成?你看看你,才來寶姨這幾天,你就瘦成這樣!過兩天,寶姨到美國見了你媽咪,要怎麼跟你媽咪交代?”
“寶姨,你要去美國嗎?”趙心蕾詫異的驚呼。
“嗯,你也知道寶姨這幾年常常美國臺灣兩邊跑,這次剛好可以去看看你爸媽,我們也快一年沒見面了。”
“寶姨,那我──”
“不行!”陳寶春打斷她想說出口的懦弱決定,她嘆門氣,狠下心的拒絕。“蕾蕾,你不能就這麼逃跑。你這樣就跟當年突然離開一樣,信一一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趙心蕾小臉一暗,抿著唇,眼裡的悲傷表露無遺。
“蕾蕾,寶姨知道你當年離開是逼不得已,而且這都該怪我們這些做父母的自私,可是信一併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這麼多年了,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來面對信一,寶姨希望你可以在這一次將事情解決,寶姨也會全力幫助你,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你都要更勇敢的面對,讓事情有個完美的結果。”
“可是,他不肯跟我溝通……”趙心蕾臉上的哀愁讓人心憐,她怯懦的低訴。
陳寶春溫柔的微笑,拍拍她的手,鼓勵的說著:
“你也知道信一那跟驢有得比的死硬脾氣,他只是氣你當年不聲不響的離開,再說,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走出當年你離開的傷痛,現在你又突然回來,攪亂了他的心思,難免他會對你不客氣一些,你要多體諒他。”
當年蕾蕾開完刀之後,芝碧就不准她再踏進臺灣一步,而他們又只有信一這個獨生子,說什麼她也不願意讓兒子永遠離開身邊,所以他們兩家父母就約定不將實情跟信一說明。
但想到當年兒子像發了瘋一樣地找蕾蕾的那段日子,他們還真擔心兒子會過不了情關而想不開。
就是因為她很清楚這兩個孩子都經歷過什麼樣痛苦的日子,所以她更希望他們倆能快一點開啟心結,好好過日子。
趙心蕾也知道當年他們離開之後石信一的情況,可是,她何嘗不是!
她那時差一點無法從鬼門關回來,所以無法在第一時間回來,再加上她一直得不到母親的同意,日子一拖,就將信一的愛拖成了恨,而她也錯失瞭解釋的時機。
“我知道。可是……”趙心蕾深吸一口氣,眼裡出現了擔心的猶疑。
她抬起眼,欲言又止的看著陳寶春眼裡的疑問,咬咬紅唇,這才怯懦的開口:
“寶姨,我擔心……我是不是做錯了?也許,我不應該回來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陳寶春皺著眉頭,不解的問著。
“寶姨,我是在演唱會時,聽見臺灣來的歌迷拿著一本臺灣雜誌,討論信一要跟模特兒女友結婚的訊息,我才回來的。”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因為她就像信一說的一樣壞,她是真的在利用她對他的影響力,私心想將他搶回來。可是她卻沒有考慮到信一的心情,也沒有考慮到那位模特兒的心情,就這麼回來攪亂一池春水。
也許信一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氣她為何回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結婚?你是說田靜書?”陳寶春吃驚叫喊。
她這做媽的怎麼沒聽說她兒子要結婚?
“嗯。”原來那女生的名字叫田靜書,好好聽的名字。
“你就因為這樣,而不顧美國的一切趕回來了?”陳寶春詫異的問著。
“嗯。”
她那時心揪痛得以為她要昏倒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完接下來的巡迴演唱,只記得自己心底一直想著要回來。
“啊?那你有沒有跟他們借那本雜誌,拿來看看裡頭有沒有信一對這事情的說法?”
“沒有。”她皺眉搖頭。她的中文程度其實沒那麼好。
“那不就對了!唉喲──傻孩子!”陳寶春突然爆出大笑,眼裡滿是對她痴傻的憐疼與不捨。
趙心蕾糾著眉頭,不解的看著大笑的寶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