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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該做的。”說罷,南護士衝方木擺擺手,轉身走出了病房。
房間裡只剩下方木和江亞兩個人。四目相對。江亞先笑了笑,拉過一把凳子示意方木坐下。
“今天是特意給女朋友送衣服和鞋子?”
方木搔搔後腦勺:“算是吧。”
江亞輕輕的笑起來:“真是個好男人啊。”
“哪裡。”方木擺擺手,目光投向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和你相比,我可差遠了。”
“唉,我是沒辦法。”江亞坐到床邊,拉起女人枯瘦的手慢慢摩挲著,“總不能丟下她不管。”
女人雖然一直沉睡,臉色卻還算紅潤。也許是肌體的本能感應到江亞的動作,雙頰各飛起一片潮紅,唿吸也略略急促。
江亞伸出手,在她的額頭和臉頰上輕柔的撫摸著。
“我相信,她能聽到我說話。”江亞的動作輕緩,似乎女人是一件無比珍貴、脆弱易碎的瓷器,“總有一天,她會醒來的。”
方木下意識的看看病床前的患者卡片——魏巍
他忽然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不自覺的輕聲讀了出來。
江亞察覺到了方木的異常,笑了起來。
“是呀,《誰是最可愛的人》。”他轉頭面向女人,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女人聊天,“你就是最可愛的人。”
看到這令人心酸的一幕,方木的心下也有些黯然。
“她這樣……”方木試探著問道,“已經多久了?”
“半年多了。”江亞平靜地說,“醫生說,她恢復的挺不錯的。”
“什麼原因造成她昏迷的,疾病,還是事故?”
“她這裡長了個瘤子,需要動手術。”江亞指指自己的腦袋,“結果,下了手術檯之後就再沒醒過來。”
“哦?”方木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不知道。”江亞搖搖頭,“我要求主治醫生解釋的時候,才發現病歷什麼的,統統的被修改了。”
“這麼說,醫院有責任?”
“我覺得是。不過醫院不承認,只是答應留院觀察,費用全免。”江亞輕嘆一聲,“我手裡沒有證據,也只能聽醫院的安排。”
方木見他說得無奈,心下也頗為不忍,想了想,岔開了話題。
“剛才聽你和南護士聊天——怎麼,要出門?”
“是的,進一批貨。”江亞也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委託南護士幫我照顧魏巍。好在時間不長,最多一天而已。”
“嗯,如果南護士忙不過來,亞凡也可以來幫忙。”
江亞笑笑:“好,謝謝了。”
“不過,二寶怎麼辦?”方木想了想,“要不,先接到我家去?”
“沒事。我讓我的店員照顧二寶。”江亞拍拍方木的肩膀,“你放心吧,只要給小傢伙準備足夠的食物,他很乖的。”
方木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小傢伙,饞貓一個啊。”
正說著話,廖亞凡興沖沖地闖進來。她穿著新羽絨服和棉皮靴,站在病床前轉了一圈。
“怎麼樣,好看麼?”
方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衣服還勉強合身,就問道:“鞋子合腳麼?”
“還行。”廖亞凡倒是挺大度,“稍微有點大,不過沒關係。”
“方警官很細心。”江亞笑著說,“亞凡夠幸福的。”
廖亞凡粲然一笑,雙眼閃閃發亮地盯著方木。方木慌忙垂下眼睛,看看手錶說:“那我先走了,下午還得上班。”
說罷,他和江亞揮手告別,走出了219病房。剛邁出幾步,就聽到身後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方木回過頭,廖亞凡連蹦帶跳地跑過來,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說:“我送你出去,順便把衣服換下來。”
“換了幹嗎?”方木稍稍掙扎了一下,“就這麼穿著吧。”
“不,幹活時穿這個怪可惜的。”廖亞凡低頭瞧瞧光可鑑人的皮靴,“反正醫院裡也不冷——下班後再穿。”
“行,隨你。”方木無奈地搖頭。
直到方木的車開出很遠,還能看到廖亞凡在衝自己揮手。漫天風雪中,她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紫色的小點,最後完全消失了。
方木從倒車鏡裡收回視線,廖亞凡收到禮物時的欣喜若狂讓他感到更加歉疚。這個女孩在叛逆、狂躁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卑微到極點的心。
從今天開始,對她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