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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思考了。
讓精神完全放鬆顯然不是方木自己能控制的,不過,身體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幾分鐘後,方木的軀體已經與床鋪合二為一,腦子還在時快時慢地運轉著。他陷入一種意識部分渙散的狀態中,周圍的一切也漸漸遠去……忽然,一些輕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方木下意識地微微睜開眼睛。
隨即,一雙赤足出現在視線裡。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走到餐桌前,拿起方木的衣服湊到眼前,似乎在尋找東西,又像在分辨味道。
方木徹底清醒過來,他半坐起身,問道:“你在幹嗎?”
人影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叫,手中的衣服也落在了地板上。
方木開啟臺燈。驟然亮起的客廳裡,廖亞凡穿著睡裙,光著兩條長腿,筆直地站在餐桌旁。
她用手遮住額頭,咕噥了幾句,問道:“有煙麼?”
方木把檯燈調暗,扭過頭去說:“衣袋裡,右側。”
廖亞凡撿起衣服,翻出煙盒,卻不回房間,而是點起一根,靠在餐桌邊抽起來。
方木不知該和她說什麼,只能縮在被窩裡,看著天花板發呆。
吸了半根菸,廖亞凡忽然問道:“你吃飯了麼?”
“吃了。”
“哦。”廖亞凡沉默了幾秒鐘,“我給你留晚飯了。”
方木這才注意到,餐桌上有兩個蓋好的瓷盤。他有些意外,也有一絲小小的歉疚。
“謝謝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明天當早飯。”
廖亞凡沒作聲,依舊低著頭抽菸,長長的頭髮垂下來,大半張臉都隱藏在發簾後面。幾分鐘後,她忽然開口說道:“幫我找個工作吧。”
“嗯?”方木大為驚訝,“找工作?”
“是。”廖亞凡甩甩頭髮,抬起頭直視著方木,“我不想整天在家裡待著。”
“行。”方木乾脆地答應了,“想幹什麼?”
“隨便吧。”廖亞凡有些自嘲地笑道,“我一沒學歷,二沒技能——幹什麼都行。”
方木點點頭,腦子裡已經開始飛快地盤算起自己能聯絡到的社會關係。
“我儘快幫你找。”
“好。”廖亞凡站起身來,光著腳向臥室走去,走到門口,她手扶門框,似乎有些難為情似的說道,“那……謝謝了。”
廖亞凡的要求讓方木感到欣慰,同時也有一絲隱隱的自責。
這幾個月,方木把她收留在自己家裡。但是,也僅僅是收留。至於這個女孩的人生之路該怎麼走下去,他壓根就沒有幫她規劃過。且不說那個他一直試圖迴避的結婚承諾,方木甚至從未把廖亞凡當作一個和他一樣的常人來看待。
如今,這個被自己當作動物一般“飼養”的女孩提出要去工作,更讓曾經信誓旦旦要為其負責的方木感到汗顏。
突然間,方木睡意全無,出於興奮,更是為了平息那份內疚,他開始琢磨適合廖亞凡的職業。
一口氣想了十幾個,連參加自學考試之後考研都想到了。當方木意識到自己越想越離譜的時候,他起身去拿煙——得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走到餐桌前,方木的餘光卻瞥劃桌下的一樣東西。
是那張水囊的照片,估計是廖亞凡找煙時翻出來的。
他把照片扔在桌子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邊吸菸一邊下意識地打量著那張照片。
漸漸地,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灰黑色的水囊平鋪在地面上,尚未乾涸的水漬在閃光燈下反射出一塊塊光斑。雖說經過改造,卻看不出太多邪惡的味道,更難以想象它曾是一個大活人的葬身之地。
在水囊的中下部,有幾個隱隱約約的勾畫痕跡,仔細分辨,似乎是一些數字。在灰黑色的尼龍橡膠布上,這些黑色的數字很不顯眼,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過去。
方木知道,有些銷售者為了區分產品的批次、產地、數量,甚至是購買者的電話號碼,便會在產品上標註一些符號。特別是這種生產工具,不要求外觀美觀,只強調實用性,在上面直接標註實屬常見。但是,如果這些數字不是生產者或者銷售者標註的呢?
換句話來說,如果是兇手在上面書寫的呢?
那麼,當兇手面朝水囊站立時,在腳踩那片水漬的同時,也許就在水悽上寫下了那些數字。
如果這些推論成立,那麼,這些數字一定具有某種象徵意義,並且對兇手十分重要,以至於他要將這些數字公開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