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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仲崇幹說從縣裡剛回來，還沒到夾林。
“哦，有件事想跟仲書記商量一下，那等你回來再說吧。”梁延發頓了一下，隨即又問道，“你大概啥時能到？”
“什麼事梁鄉長？有事就說嘛，也不必等我回去，萬一需要趕時間的，還耽誤事。”仲崇幹對梁延發一直也很客氣。
“那我就簡單先說兩句，今年鄉里要修建幾座農用生產橋，馮縣長的秘書王涵跟我說他大舅哥想攬下來做，需要你那邊同個意，仲書記看看是不是關照一下？”
仲崇幹一聽傻了眼，忙說這事一兩句講不清，還是等他回去再說。
大概半小時後，仲崇幹進了鄉大院，直接去梁延發辦公室，他和梁延發不講究主次，有事就主動找過去。
梁延發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妙，要不仲崇幹在電話裡不會那麼不痛快。
“仲書記，有啥困難？”梁延發一見到仲崇幹就問。
仲崇乾麵露難色，“下午在縣城，祁書記的秘書楊濤也跟我談起了這事！”
“楊濤也想插進來？”梁延發並沒多想，馬上說道：“仲書記你看這樣如何，能不能讓楊濤和王涵兩人勻著點？每人搞個一兩座。”
“楊濤是替祁書記說話的，是祁書記的意思。”仲崇幹吧唧了嘴巴，“現在要提出讓王涵分一口，怕是不太好說。”
“祁書記的人要接手工程？”梁延發眉頭一皺，“不是楊濤的？”
“不是，是祁書記的親戚。”仲崇乾麵露難色，“而且楊濤還說，其他凡是有類似情況的鄉鎮，都已操作得差不多了。”
“那沒法子。”梁延發禁不住搖搖頭，“祁書記要插手，王涵只有幹看的份。”
很快，梁延發就把情況跟王涵進行了溝通，表示出了足夠的歉意。
王涵知道事情的輕重，明白自己沒法去跟祁宏益去爭份子，那純粹是自找難看，也表示了理解。
“王大秘書，這次遺憾我記著，以後有機會肯定給你補上。”梁延發說，“鄉里每年大大小小的工程總歸要有些，等揀著比較肥的專案，我會主動跟你聯絡，讓你大舅哥過來好好幹一把！”
“那就多謝梁鄉長，讓你多費些心。”
“瞧瞧，又客氣了不是。”梁延發笑道，“王大秘書在馮縣長身邊，有些上層的訊息或事態動向知道得早，也全面，還希望今後能多跟老哥我通通氣。”
“梁鄉長，那些我都有數，有些事情肯定會讓你提前知曉。”王涵說，“有一點你該知道，馮縣長對你是另眼相看的，上次你幫忙提供了祁宏益的資訊雖然沒發揮最終作用，但足以表現出你的立場。”
提起那事，梁延發一哆嗦，他很擔心哪天祁宏益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有得罪受。
“往後還要靠王大秘書多多牽線，以便我多向馮縣長多靠攏靠攏。”梁延發暗歎了一陣後對王涵說，很沒底氣。
“馮縣長會有安排的，有些事還不到時候。”王涵說，“而且這次你又表現了一下，前幾天朱桂波的事你彙報得非常及時，馮縣長很上心，他的意思是讓你那邊先穩住，不要放人，他已經開始過問。”
馮德錦的確很當回事，在得到王涵的訊息後沒兩天就把王法泰叫到了跟前。馮德錦也沒多說，就問王法泰是不是農業局有副局的空位了，政策法規科科長朱桂波是個很不錯的人選，要考慮一下。
就這麼輕描淡寫地一點撥，王法泰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忙笑著回答說行，肯定會按領導指示辦。
回去後，王法泰就立刻聯絡了黃開建。
“黃局長，局面有點失控，你跟我說的潘寶山調動一事，恐怕要擱置一段時間。”王法泰說，“馮縣長找我談話了，意思很明顯，要起用你們局的朱桂波。”
“媽了個比的，那個小奸貨能當副局長？”事情太突然，黃開建一聽按捺不住性子罵了一句，但是很快就緩下氣來，“當然了，朱桂波不是不可以當這個副局長，關鍵是在副局長的位子上，他能幹個啥？我用潘寶山，那可是真材實料的，能幹事！”
“黃局長，你有這個看法很好，說明對工作負責，不過有些情況你應該明白。”王法泰安慰說，“制度是人制定的，就必然要為某部分人服務。”
“明白是明白，就是有點看不慣。”黃開建這會徹底穩下了情緒，“王部長，咱們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的脾氣你也瞭解，難免會有些牢騷。呵呵，不過現實是要面對的，潘寶山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黃開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