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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也和他沒有什麼私人恩怨,林靈素被刺殺的原因是他使法退水時用了厭勝之術,激怒了幾名守城士兵,所以鋌而走險刺殺,士兵們也承認了這個原因,只是他們後來又一口咬定是潘岳唆使他們動手殺人。
這個案子的漏洞就在這裡,林靈素在東城做法時,潘岳並不在東城,而是在西城巡邏,士兵跑來稟報他,再跑回去殺人,至少要近兩個時辰,林靈素施法早就結束了,潘岳不可能知道對方用了厭勝之術而決定殺人,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案子就變成了潘岳策劃已久,蓄謀殺人,但林靈素決定在城東使法退水並沒有事先通告,只是上午剛決定,下午就實施,並沒有通知守城軍隊,潘岳怎麼蓄謀策劃?
唯一的可能就是,潘岳心中早就有殺機,當他中午聽說林靈素下午要來做法,便事先安排幾個士兵刺殺他,然後潘岳又故意躲到西城,離開現場,這個能說得通,王黼也是因為這個可能才下的定論。
雖然李延慶從來沒有辦過案,但他也知道一些常識,不能因為某種可能性,就推斷案子是某人所為,殺人要有動機,潘岳的動機在哪裡?
而幾個士兵一口咬定潘岳的好處卻顯然易見,他們由主犯變成了從犯,案子有潘家頂住,被無限期拖延,他們也不會死,所以這幾個士兵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關鍵就在於此。
“你的案子已經歸我管了,在最後調查結論出來前,我不會承認你是冤枉的,也不會認定是你所為,你只需要配合調查,如實交代,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是非曲直。”
說完,李延慶轉身就走了,潘岳有些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一年前,那個劉御史也給他說了同樣的話,然後就沒有了任何結果,難道自己.....真要被關死在這裡嗎?
從最底層的牢獄出來,孫繼問道:“李御史還要去看看那幾個殺人士兵嗎?”
“他們也關押在這裡?”
孫繼搖搖頭,“他們在開封府牢城營內。”
“那你問這話有什麼意義?”
“卑職只是....只是想知道李御史是不是開始著手調查此案了?”
李延慶覺得他話中有話,便問道:“孫獄丞有什麼建議嗎?”
“卑職建議將潘岳換個地方關押,這裡條件實在太糟糕,他身體已經垮了,最多隻能再堅持兩個月。”
“你是獄丞,把他換個地方關押不是你決定嗎?”
孫繼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卑職只是執行決定,無權改變關押之地,要審案者才能決定,他是三司會審,需要侍御史、大理寺丞、刑部郎中三者簽字,才能把他移換個地方關押。”
“那這件事光有我簽字還不行啊!”
孫繼遲疑片刻道:“不滿李御史,刑部和大理寺早就簽字了,就是從前的劉御史不肯簽字,所以他只能一直關押在這裡。”
“劉御史為什麼不肯簽字?”
“這個卑職不清楚。”
李延慶心裡倒也明白,這個案子御史臺一直和刑部、大理寺對抗,在所有的環節都不肯妥協,包括轉移牢房這種小事情。
但他李延慶不是劉霖,也不是王黼的心腹,和刑部、大理寺對抗與他無關,得罪潘家的鍋他也不背,想到這,他對孫繼道:“我現在就可以簽字押印,希望今天就給他換個條件好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