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越沉重,這才偷偷讓我來找你。”
李延慶心急如焚,回頭對牛皋道:“我先回去,你下午自己接著練。”
“俺也回去,俺可以去校場練習。”
李延慶點點頭,催馬跟隨楊信向城中而去。
“我爹爹怎麼會生病,是不是前段時間淋著雨了呢?”
十天前下了幾場大雨,不少太學生都病倒了,李延慶自然而然便聯想到了父親身上。
楊信苦笑一聲,“東主生的恐怕是心病。”
“心病!”
李延慶猛地拉住韁繩,回頭瞪著楊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喂!前面的人走不走?”李延慶堵住了城門橋,後面一些急著進城的人高聲催促起來。
李延慶便將楊信帶到一邊,追問楊通道:“快告訴我,父親到底為什麼生病?”
楊信吞吞吐吐道:“東主不准我們告訴小官人,但事情他又解決不了,再拖下去,我們都擔心寶妍齋恐怕也辦不下去了。”
李延慶眉頭緊鎖,居然到了寶妍齋要倒閉的地步,父親還不肯告訴自己,他心中焦急起來,怒視楊信,“你到底說不說?”
“好吧!我說。”
楊信也不管東主會不會生氣了,低聲對李延慶道:“事情發生在一個半月前,宮中向我們定了三千套寶盒,要求十天內交貨,當時我們都喜氣洋洋,這不僅是三萬貫錢的收入,還是宮中訂貨,是寶妍齋的認可,大家都沒日沒夜的幹,終於在十天把三千套寶盒交給了宮中。
按照約定,內藏庫也應該在十天內如數付錢,但十天後東主去要錢,他們說再等十天,等了十天後,他們又要再等十天,東主沒有辦法,只能再等十天,結果主事的人變了,他一口否認買過什麼胭脂,說宮中胭脂都是自制,從不外購,又說支條是假的,硬搶過去燒掉了,東主氣不過,拼命和他們論理,他們把帳搬出來,一條條翻,就是沒有三千隻寶盒的記錄,東主一氣之下就病倒了,三萬貫錢啊!就這樣被宮裡給賴了。”
李延慶心中大怒,冷冷問道:“當時宮中是誰經辦這件事?”
“好像是個姓李的公公,他特會說話,拼命和東主套近乎,長得一臉奸相,當時吳掌櫃覺得應該讓他們付定金,但東主太想得皇宮這個大主顧,就沒有讓他們付定金,結果”
這時,李延慶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問道:“現在店裡除了三萬貫拿不回來,還有別的麻煩嗎?”
“三萬貫拿不回來,所有的麻煩都來了,鄭家催我們要五千貫香料錢,這是大頭,已經催幾次了,還有幾家屠戶催我們要油錢,還有兩千個盒子的木匠錢,張古老的一千貫花油錢,另外還有工錢,為了保寶妍齋,新橋的李記胭脂鋪不得不暫時關門。”
“現在一共欠外面多少錢?”
“林林總總大概一萬貫左右吧!”
“那現在店裡還有多少錢?”
“現在店裡只剩下八百貫錢了。”
“怎麼才八百貫錢?”李延慶異常驚訝,上次父親還告訴自己有八千貫錢的週轉,這是怎麼回事?
楊信嘆了口氣,“主要是這兩個月開了五家分店,又買了一座百花莊園,每家至少投一兩千貫錢,錢就差不多快耗光了,原指望宮中的三萬貫錢救急,可偏偏哎!這八百貫錢只能用來發工錢,可是存貨也快沒了,吳掌櫃急得頭髮都白了。”
“那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李延慶怒道。
“東主不準任何人告訴小官人,這件事連喜鵲都隱瞞著,現在眼看寶妍齋快撐不下去了,我姐姐做主讓我告訴你。”
李延慶一言不發,催馬向御街奔去,他已經隱隱猜到了,這是梁師成在關鍵時候給自己的一擊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