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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寶妍齋還面臨著種種困難,比如存貨不足,比如人手不夠等等,但這是做任何事業的必經過程,就像孩子成長一樣要經歷各種摔爬滾打,李延慶倒也並不太在意,不久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讀書和練箭之中。
距離三年一次弓馬大賽還有三個月,李延慶要想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他就必須對騎射的領悟再上一個臺階。
時間一晃便到了八月,距離弓馬大賽還有一個月時間。
這天上午,李延慶在城外的原野裡與牛皋一起練箭,經歷了一個炎熱的夏季,李延慶面板變得更加黝黑,身體變得更加矯健結實,他幾乎又恢復了縣學時代的生活,白天苦練騎射,晚上讀書。
汗水沒有白流,幾個月的苦練使他的箭術又再次突飛猛進,他驕人的騎射天賦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望塵莫及,連李延慶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箭術到了一種什麼水平。
李延慶催馬在原野裡疾奔,處暑的天氣依舊十分炎熱,苦練了兩個多時辰,人和馬匹都熱得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流淌。
“老夥計,
再練最後一次。”
李延慶給他的愛馬鼓舞士氣,雪劍彷彿聽懂了他的話,再次振奮精神在曠野裡疾奔,李延慶目光凌厲地尋找著目標,無論地上奔跑的田鼠,還是水中出沒的游魚,還是天空疾飛的鳥雀都是他練箭的目標。
這時,一隻雲雀從樹林中疾飛而出,掠過天空,上下起伏,眨眼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但就在雲雀從樹林裡出來的瞬間,李延慶已滿弓如月,長箭觸指即發,一支破甲箭閃電般射出,他並沒有追尾雲雀,那樣根本就無法射中,他必須在瞬間計算出雲雀飛行的軌跡,先一步攔截,一百五十步外,只聽‘啪!’一聲,羽毛四濺,小黑點在空中消失了。
“好箭法!”牛皋從後面追上來,大聲喝彩。
李延慶笑道:“你說說看,這一箭為什麼能射中雲雀?”
牛皋在李延慶的幫助下,箭法也進步極快,雖然李延慶也只教他數月,但他已能在奔跑中一箭射中五十步外的靶子,這就標誌著騎射正式入門,下面就要靠他自身的努力再一步步提高騎射技藝。
牛皋撓撓頭道:“俺也覺得很奇怪,你在後面追射,居然知道那隻鳥雀會向下飛,正好撞在你的箭上,你怎麼會知道?”
李延慶微微笑道:“在去年我就能射中百步內飛行的鳥雀,但那是事先準備好的獵物,那時要我射這種在空中飛竄的野雀,我也辦不到,因為它太快,來去無蹤,這幾個月我的箭速至少比去年提高了一倍,只要我能判斷出它的飛行軌跡,那這一箭就必中無疑。”
“可俺怎麼能判斷出一隻鳥的飛行方向?還有怎麼就這麼巧,箭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正好和它碰到,稍微快一點就過了,稍微慢一點就晚了,這種細微又該怎麼把握?”牛皋還是不解地問道。
“這就是騎射的高深之處了,我也說不出什麼具體經驗,就是靠一種感覺,在出手的一瞬間,我自然而然就控制住了力量。”
“這這就是天賦吧!嶽哥兒他們給俺說過,你的射箭天賦從小就很厲害。”
李延慶笑道:“或許有一點天賦的緣故,但如果你不苦練,你也挖掘不出自己的天賦,你不苦練,又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天賦呢?”
牛皋默默點頭,他覺得自己也有天賦,否則怎麼會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就入門了呢?只有苦練,才能發現自己更多的天賦。
李延慶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笑道:“今天上午就練到這裡,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喝茶,下午再接著練。”
兩人牽著馬穿過一片樹林,走上了官道,這裡離汴京城還有十幾裡,官道上卻十分熱鬧,人來人往,李延慶指著遠處一座茶棚笑道:“就去那裡歇腳吧!”
就在這時,遠處一名騎驢的男子向這邊飛奔而來,遠遠大喊:“小官人!”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李延慶催馬迎上去,卻是楊信,只見他滿臉焦急,這讓李延慶心中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楊二叔,發生了什麼事?”
楊信奔至李延慶面前,氣喘吁吁道:“你爹爹病倒了!”
李延慶嚇了一跳,
連忙問道:“病得嚴重嗎?”
“還是挺嚴重的,已經躺了五天,吃藥也不見好。”
李延慶頓時急了,病了五天才告訴自己,他怒道:“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爹爹不準大家告訴你,我姐姐見他病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