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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開放是對以往行為上的一種矯枉,這個過程並不是精心設計的,很多情況是無法預計的,所以只能是“摸著石頭過河”。由於我們傳統文化的強大,所以每一次“矯枉”都必須要“過正”,而這個矯枉過正的行為都會產生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的結果,就改革開放而言也是這樣的。
我們沒有想到,推動改革開放的政治家們也沒有想到,以實用主義的消費觀引領的觀念新潮和致富光榮的鼓勵性口號,會把人們帶入拜金主義的泥淖。
三十年,我們並沒有產生科學理性的義利觀,就是有破無立。當我們一腳踏入全球化的新時代的時候,我們還沒來得及做觀念的調整,我們還如做夢一般坐上時代快車。也許下一步的糾正會是理性的科學的,我們不能總在自己的歷史文化中轉圈圈吧?”
洋洋灑灑數千言,臺上的李家明講得口乾舌燥,臺下的人默然沉思。這些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常人,都是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巨賈,再對照李家明平時的作派,很容易聽出他的言外之音。
言外之意是什麼?
不可說,套於銀幕上的一句話便可以解釋:以利主義,以義佐利,合而相成,通為一脈。
什麼意思?
臺下有喜歡讀古書的人知道,李家明這句話脫胎於顧憲成的義利界說,原文是:以義主利,以利佐義,合而相成,通為一脈。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之下,顧憲成的義利界說已經是一種思想上的突破,但在如今的社會里,又顯得唯心了。人性是逐利的,把義擺在利之前其實違背了人性,而違揹人性的行為要麼是聖人所為要麼是虛偽。
這就有問題了,如果說顧憲成的觀點還算唯心的話,那你李家明的說法就成了一把刀,砍碎了蒙在奉獻精神、集體主義……之上的面具,如果你李家明的說法被接受,當下的主流價值觀將被置於何地?連主流價值觀都被證明是皇帝的新衣,又置……?
政治敏感性這東西,不但官員有商人也有,李家明的演講還未結束,臺下便有嘉賓大聲反對。
反對無效,臺上的李家明笑意盈盈,揶揄道:“伊夫林比阿特麗斯霍爾小姐在《伏爾泰之友》中說:‘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雖然有失偏頗,但我認為即使你想反駁,也得讓我把話說完而不是打斷我,因為這是一個禮儀問題。”
也不知臺下的誰笑出了聲,緊接著是一片法不責眾式的鬨笑,讓幾位出聲反對的嘉賓難堪地站在那更難堪,也逼得想裝聾作啞的東道主李省長不得不出來表態。
“各位,這是學術論壇。雖然我不同意李教授的觀點,但請李教授繼續演講,也請李教授給鄙人一個演講結束後的探討機會”。
聰明人,和完稀泥又定了政治正確的性。
可惜的是,臺上的李家明已經合上了那臺舊的黑色聯想筆記本,根本沒有給臺下的人表演的機會。
“謝謝大家來聽我的演講,這是我的一家之言,肯定有人反對、有人贊同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謝大會給我表達觀點的機會”。
說完便微微躬身致謝,李家明轉身便走下演講臺,把那些想表演的人撂在了那。讓李家明很高興的是走下演講臺後,整個會場裡掌聲雷動,經常跟他掰掰腕子的老章也起身鼓掌。
不過,等另一演講嘉賓上臺之後,坐在他旁邊的老章湊過來,小聲道:“老二,這只是學術演講?”
當然,剛在臺上演講完的李家明不用去想,都知道等待他的將是口誅筆伐。
“你圖什麼?”
李家明笑了笑,轉過頭去小聲道:“語不驚人死不休”。
誰信?
第四百六十四章 以義佐利
小橋流水,粉牆黛瓦,千年古鎮風景如畫。
如織的遊人裡有一對牽著手的夫婦很顯眼,女的墨鏡遮顏,遮不住她的風華絕代;男的高大黑醜卻怪異地透出一股書卷之氣。若不是有兩孩子在他倆身前身後追鬧,若不是中年男子身上有書卷氣,來往的遊人都會認為這是財富與美貌的結合。
一對外表相差甚大的夫婦倆領著兩打鬧的孩子,隨著如織的遊人觀賞千年小鎮的如畫風景,也成了不遠處一座茶樓裡的人眼裡的風景。
只是,相比於這對夫婦的悠閒,茶樓裡臨窗而坐的幾個中年男子多少有些凝重。
喉舌,喉舌,媒體是喉舌,即使sohu 和騰信是民營網際網路媒體也是喉舌。出乎意料,網上沒有一邊倒的口誅筆伐,反而異常的平靜,彷彿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