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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喻年老精衰者修煉之法。夫人到老來,精氣耗散,鉛汞減少,欲脩金丹大道,亦似難乎其難。不知金丹一事,非屬後天精氣,乃先天鉛汞。得其至一之道,採而取之,餌而服之,不論年老年少,皆可得藥於一時半刻,成功千十年三月。特患不聞先天真一之氣,徒取服於後天有形之精,不惟老大無成,即少壯之士,亦終無得也。惟下手之初,勉強支援,使手不妄動,足不輕行,目不外視,耳不它聽,口不聞言,心無妄想,自朝至暮,滌慮洗心,制外養中,退藏於密,不使一絲之牽,不令半毫之累——積之久久,誠至明生,自然目光內凝,舌神內蘊,心靈記憶體,四肢舒徐,頭頭合道。此喻“什伯人之器而不用”,然後用之無不足也。“民”比身也。人到老來,莫不畏死情極,好生心深。然畏死而不知求生,徒畏亦無益耳。惟謹慎幽獨,時時內觀,刻刻返照,不離方寸之中,久則致中致和,雖天地可位,萬物可育矣!何況近在一身,而有不位不育者乎?此立玄化,養穀神;綿綿若存,用之不勤;惺惺常在,守之不敗;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即常應常靜,無文無武)。所謂動觀自在,靜養中和者此也。固不事河車運轉,斗柄推遷;又無須戡亂以武,野戰則宜,守城以文,沐浴為尚,取喻於臨爐進火,用師克敵也。此清淨而修之法,非陰陽補益之工。不但老人行持,可得藥還丹,即少年照此修持,亦可綿綿密密,不二不息,上合乎於穆之天。第躁進無近功,急成非大器,惟慢遊饜飫,如水之浸潤,火之燻蒸,久則義精仁熟,道有成矣。故“雖有舟輿,無可用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也。且夫進退升降,朝屯暮蒙之法,太上前已喻言:“兵者之後,必有凶年。”足見臨爐採藥行火,特為後天氣拘物蔽深者立一法程——倘不如此,則凡氣無由化,真金不可還也。若能靜養為功,不施烹煎之術,惟守虛靜中,則不知不覺,無為無思,自然渾渾淪淪,純乎以正,默然合天,不待言思擬議,而與天地流行無間。此即“使民復結繩而用之”。不立文字,不假言詮,而“上記不用籌策”也。“甘其食,美其服”,即精貫於中,氣環於外。內甘而外美,有不可名言者。“安其居,樂其俗”,則中心安仁,隨其所之,無不宜也。修煉至此,了了常明,如如自在,對境可以無心,遇物何能相染——雖有所見所聞,亦若無見無聞,絕不因色聲而生其心。故曰“鄰國相望而不相往來”。此無上上乘,無下下乘,玄之又玄,妙而又妙之功。嗚呼!學至於此,與道大適矣。
若論修道,古有兩等修法:有清淨而修者,有陰陽而補者。清淨而修,即煉虛一著,不必煉精煉氣為也。然非上等根器,不能語此。若果根蒂不凡,從此一步做去,都是順天地自然之道,不似吾師今日之教,尚多作為也。蓋人身之中,原有陰陽坎離、乾坤闔闢、日月水火、升降進退之機,猶天之執行,皆自然而然,無須為之推遷。但只一正其元神,使之不知不覺,無思無慮,那清空一氣,浩浩蕩蕩,自然一呼一吸,上下往來,如乾坤之闔闢,日月之往來,水火之升降,陰陽之否泰,進退如此而已矣。雖有火候,不過清心寡慾,主靜內觀,使真氣執行不息而已。雖有進退升降,不過以真水常升,真火常降而已。縱道沐浴,亦不過懲忿窒欲,滌慮洗心,令太和在抱而已。雖有得藥成丹,亦不過以神為父,以炁為母,兩兩扭結一團,融通無間,生出天地生我之初一點真靈,即所謂離宮之真精,又謂人身之真汞;以我神炁煉比一個真汞,結胎成嬰,日後生出陽神,官骸血脈,五臟六腑,毛髮肌膚,靈明知覺,無一件不與人肖——分之可化為萬身,合之仍歸一氣——要皆自神父氣母,兩兩交媾,而煅出這個真汞之精,以為陽神者也。然此真汞,須有生髮之候。蓋心為五臟之中炁,中炁一升,五臟之炁隨升,中炁一降,五臟之炁隨降。其生也,由於真汞之動;其息也,由於真汞之靜。要之動靜升降,皆屬自然之道,惟順其自然之運用可矣。但此步工法,自古神仙,少有從此一步下手者。何謂陰陽兩補?必先識得太極開基,先天一陽發生,然後將我這點真陽之氣,投入丹田之中,猶父母交媾,精血合作一團,入於胞胎之內,此為先天真種,種在乾家交感宮,日運鉛汞,漸生漸長,它日出胎,方成脫殼神仙。若無此個真種,是空煉也。雖有所得,亦不過保固色身,不能生出法象也。知之否?有此一點真陽之氣,入於胞胎,然後加以神光下照,久久真陽有動機,不妨將坎中之水,引之上升,離宮之火,導之下降,直將色身所有陰滓屍氣煉化,只取得一味真氣,配我靈陽,合而為丹,養之為神,可以飛昇變化——然此亦自然之道也。凡人落在後天,神氣多耗,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