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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長時間,現在要告辭了,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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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順便問一句,大家喜歡虐身還是虐心?要不一個虐身一個虐心好不好,只虐長東一個我覺得太便宜丁逸那丫頭了。
二十八
回學校晃了半小時後沈長東才趕到,丁逸邊吃飯邊將和田家發生的事對他講了一遍,沈長東聽她嘰嘰咕咕講完,說道:“這樣的家庭,外人聽起來像是小說一般,箇中滋味卻未必好受,和田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
丁逸深以為然,不過二十歲的少年,一邊搞研究一邊搞管理還要抽空應付爹媽以及爹媽選中的準兒媳,又怎麼會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這個小日本還真是精力充沛呀,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早年所受的精英教育有關。記得初次見面,他抨擊中國教育現狀,抨擊中國孩子不能吃苦耐勞,對自己國家的一切都十分自豪,日本的青少年是否都能被教育的如此成功她不知道,但至少現在的和田充分證明了他自己的優秀和出色。
丁逸忽然躊躇滿志:“我們一起努力吧!”
大一的下學期,其實並不需要太忙的,至少不像上學期一樣。因為丁逸的轉系申請已經被批准,大二她就要轉到電子系了,本學期也就成了她在汽車系的最後一個學期,這樣一來,有些專業課也就沒有必要太過用功學了。
不過人有一種很奇怪的心理,就是如果有某樣東西,原來你已經和它朝夕相對,甚至準備好要與之終身為伍,忽然因為某些變化,它在你未來的日子將再也不會出現,和你永別,這時就算你之前不喜歡它,甚至討厭它,在最後相處的日子裡都會覺得依依不捨,甚至會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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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汽車系的專業課,丁逸就是這種心理。看著上學期幾乎被自己翻爛的課本,回憶起那些熟悉的內容,以及終於弄懂一個問題時的喜悅,都有一種不捨的感覺。一書一世界,這些書之於丁逸,就像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間一樣,裡面有她熟悉的門徑,卻有更多未曾發掘的角落,這些角落到底還埋藏著什麼,自己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也因此,丁逸這學期幹著在別人眼裡很怪異的事情,那就是她儘可能的選了一大堆汽車系的專業課,並堅持去上,其中機械製圖和機械零部件繪製期末時還拿了全班的最高分。本來這樣的學習只為了心中那一分的不捨,但誰料多年以後,正是因為大一一年的機械背景,丁逸在科研專案中能勝任很多別人無法完成的工作,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與此同時,沈長東也日漸繁忙,新生的過渡期過後,他在校學生會和話劇團的工作量都猛然增大了許多。話劇團是M大的十佳社團,每年都會至少出臺一部年度大戲在學校公演,如果演出反響好,還會到其它兄弟院校巡演,同理,也會有別的院校把好戲搬到M大來演出。畢竟是學生社團,時間和經費都十分有限,排一齣戲不容易,多演幾次既飽了各校學生的眼福,也擴大了劇團的影響力。
不過這個圈子並不涵蓋北京所有的院校,因為很多理工類學校不擅長此道,或者有類似愛好的學生不多,再或者就是大家都太忙,沒辦法抽出太多時間來排戲,總之這個小集體也不過十幾家院校而已,而這其中,並不包括A大,因此丁逸常常來M大蹭戲。
丁逸不喜歡看越來越速成,越來越商業化的電影電視,對話劇卻情有獨鍾,總覺得話劇舞臺上那種誇張的表演手法,更能淋漓盡致的宣洩出人物內心的感情,更直接,更暢快。而面對面的舞臺演出,沒有剪下不能喊停,讓演員演出的難度加大,對他們演出的實力要求更高——丁逸向來佩服有實力的人。
比起名家名角,學生們自導自演的話劇,也更加清新活潑,且只博掌聲,不收門票,完全排除了商業化的可能,堪稱一片淨土。
今年的活動由龍頭老大中戲率先拉開帷幕,他們今年的作品是莫里哀的《斯卡班的詭計》,在很多學校已經演出過,反響非常之好,據說有人已經跟著他們的劇團連著看了好幾場。在M大演出的時候,因為禮堂不夠大,來晚的同學甚至只能在門口站著看。
丁逸激動地跟著沈長東混進預留的位置,前後左右一看:哇塞,全是美女!於是羞羞答答地問沈長東:“這裡是不是專門給美女留的位子,嘿嘿,你覺得我夠格嗎?”
沈長東白她一眼:“這是話劇團成員專區。”
丁逸暗自吐了下舌頭,想想自己是個冒牌的,還是低調些比較好,當下老老實實坐著等戲開場,沈長東並不能陪她看戲,他要到後臺幫忙,暫時充當服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