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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道:“我可什麼都沒說,荷花你恁小個娃咋胡咧咧?”
荷花不去理她,只在方氏懷裡大哭,說是不是小弟要不好。
方氏忍不住抱著女兒也開始抽抽噎噎地哭起來,茉莉和博寧也開始抹眼淚,最後乾脆都湊上去跟方氏抱在一起痛哭,博榮抱著栓子站在一旁,緊咬著下唇,稜角分明的臉上也滿布陰雲。
祝永鑫見妻兒都這樣,扭頭去看楊氏問:“娘,栓子的事兒上回不是都說好的,老三媳婦咋還這樣說話?”
楊氏自個兒心裡也一直含糊著,所以避開了兒子的目光,看著方氏和孩子抱在一起哭,又有些心疼,嘆氣道:“老二家的你先起來,這大過節的,當著祖宗牌位,這是做什麼樣子。”
劉氏先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嘴裡還咕噥著:“就是,全家拜祖宗呢,這是做甚!”
祝永鑫抬腳把身前的木凳踹飛出去,正好掃著劉氏的小腿過去,然後砰地一聲撞在牆上。
劉氏“哎呦”一聲,膝蓋發軟差點兒又跪在地上,被祝老老三伸手拉到身後。
“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祝老三被祝永鑫的舉動弄得有些光火,挺身護在媳婦身前道,“有什麼事咱們兄弟比劃,跟個女人家的你耍的是什麼脾氣?你家栓子下生之後,大哥家博源磕破了頭,荷花又大病一場,村裡幾百年沒遭過災的都地龍翻身,若是在早年間,這樣的娃兒早就被村裡綁去祭天了,如今不過是要給他壓壓命,若是真要壓你攔得住?”
祝永鑫聽他這一套話說下來,額角的青筋直跳,擰眉瞪眼的模樣煞是嚇人。
方氏怕他們鬧得不可收拾,趕緊起身兒拉住他哭著勸道:“孩他爹,你是做兄長的,有話好好說,別跟三弟嗆嗆了。”
祝永鑫伸手攬住方氏,然後看向楊氏,又朝老祝頭呆的裡屋門口瞅瞅,忽然雙膝落地跪在祖宗牌位前面,用裡外屋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列祖列宗在上,爹,娘,今日當著祖宗牌位的面兒,兒子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了,哥幾個兒如今就我家人口多,當初荷花和博寧剛下生的時候,我就私底下跟爹孃說過分家的事兒,被爹兩耳刮子打了出去,說爹孃在不分家,是老家的規矩。可如今家裡這般情形,若是還硬壓著不讓分家,怕是要鬧得妯娌不和,兄弟反目,且不說傳出去好聽不好聽,爹孃也受不得這樣的氣。所以就當兒子不孝,今個兒當著全家的面求二老,趁著春耕之前,分了家個人單過,我自個兒有手有腳,能養活得起妻兒,不管分得多少,以後吃好吃孬,自家關起門來過日子,無論命薄命硬,自家消受也不再礙著旁人。”
方氏這會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也跟著祝永鑫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博榮抱著栓子,領著幾個弟妹也都上前一溜兒地跪好,等著老祝頭和楊氏發話。
屋裡傳來老祝頭的罵聲,楊氏卻長時間地沉默著,平時少言寡語的祝老大訥訥地說:“老二,你說這大過節的,說啥不好的說分家……”
李氏也裝賢惠道:“就是啊二弟,家裡子嗣多兒女齊全是福氣,誰也沒嫌棄你,你這是何苦來的。”
荷花聽了李氏的話在心裡暗暗撇嘴,她的確沒嫌棄過自家,可那是因為她家賺得最少卻花得最多,家裡就大伯能幹活,她總說自個兒身體不好,只收拾家裡的那丁點兒地方從不下地幹活,尤其是老大博凱,除了在舉人老爺那邊唸書,還另外請了個先生給講文章,每月幾次就要花進去不少錢,若是分家她最是不划算的,所以倒會來說好話裝好人。
祝老四這會兒已經把老祝頭重新扶出來坐好,他比荷花要直率得多,不止在心裡鄙視,而是直接朝李氏翻了個白眼,扭頭道:“爹,娘,我尋思著二哥說得也有道理,既然如今事情已經都鬧開了攤在明面兒上,咱都是一家人,誰不知道誰心裡打得什麼主意。俗話說親戚遠來香,都擠在一個桌上難免磕碰,倒不如年後分開了利索,大哥、二哥、三哥家都分出去,我守著爹孃和妹妹,以後都各家消停地過日子,逢年過節地聚一聚,說不定反倒越來越親厚和睦。”
老祝頭見老四也這麼說,又看看跪了一地的老二家,再看看站在一旁心思莫辨的另外兩個兒子,重重地嘆了口氣,問身旁的楊氏:“你怎麼說?”
楊氏也嘆了口氣道:“其實分家的事兒,我老早就想過了,原本尋思著等老四定下媳婦過了財禮再分,不過這會兒既然話都說開了,早分晚分也是一樣,等過年商量好了,再找里正過來做個見證,咱家不比那些個殷實的人家,你爹是當年老家活不下去出來闖蕩的,我孃家也早就落魄,如今這點兒產業,都是你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