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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四聞言忙把他往外推道:“今個兒大家都累一天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那啥,都趕緊地回去歇著吧”
荷花走前又特意拉著祝老四的手,讓他彎腰下來湊在他耳邊道:“四叔,你可小心有人聽牆根兒,我半天可是聽村裡那些小子說來著。”
一句話把祝老四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住地回頭往後窗戶看,好像那後邊這會兒就已經趴著人了似的。
荷花見狀壞笑著就跑了出去,拉著方氏的手道:“娘,咱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都聚在老院子裡,祝老四領著新媳婦去給長輩磕頭,給哥哥嫂子們見禮,荷花這才見到新過門的四嬸兒林氏,林氏的娘是南方人,所以她也生得小小巧巧,水靈靈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北方鄉下的閨女,白皙的面孔,小巧的瓜子臉,一雙杏眼水汪汪地滿是羞怯,頭髮高高地盤在腦後,只插了一支陪嫁的簪子做裝飾,一對兒紅豔豔的耳墜子在白皙的臉頰兩邊晃悠,更襯得人白淨好看。
跟在祝老四的身後上前先給祝老爺子行禮,兩個人跪下磕頭道:“爺爺”
茉莉端著茶盤過來,林氏端著茶捧到老爺子面前道:“爺爺喝茶”
“好,好”祝老爺子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從袖子裡掏出紅包遞給林氏,“好孩子,快起來吧”
“謝爺爺。”林氏禮數週全地磕了個頭才接過紅包。
然後又去給老祝頭和楊氏磕頭敬茶,老祝頭也是給了紅包,楊氏往她頭上插了一對兒簪子,又給她腕子上套了一對兒釧子道:“以後就是我家的人了,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一樣,老四要是有啥犯渾的地方你都來跟娘說,娘給你收拾他。”
林氏羞紅了臉,聲如蚊蠅地說:“娘,他、他人挺好的。”
楊氏聞言笑得直不起腰來,拉著林氏的手,半晌才止住笑,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道:“誰家過日子也沒有鍋鏟不碰鍋沿兒的,以後你就知道了,不過娘也希望你倆能和和美美的,不吵架也不拌嘴。”
然後祝老四又把祝大姐、哥哥嫂子什麼的都引薦給林氏認識,互相都見了禮換了稱呼,就到家裡的一群小輩兒了,博凱和博榮領著家裡的孩子們過去改口叫四嬸兒,其實博凱和博榮兩個人都已經跟林氏差不多的年紀,一個四嬸兒也叫得很是彆扭。
林氏趕緊拿出紅包分給家裡的孩子,每人一個紅包,連栓子和留哥兒都沒落下,更是讓荷花覺得這個新過門的四嬸兒,非但人長得好看,辦事兒也很是得體周到。
按照鄉下的規矩,新媳婦過門要在家做三天的飯,不過楊氏說如今已經都分了家,自然也就不作興這樣了,但林氏還是堅持按照規矩做了手擀麵,說就算不做滿三天,至少第一頓應該讓老人嚐嚐新媳婦的手藝,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全家人吃過手擀麵,媳婦們把桌上都收拾好了之後,祝老爺子道:“先前分家只把老大、老2和老三家分了出去,老四當時沒成親所以還跟他爹孃一起,這會兒正好是秋收完了,我尋思著,么兒,你就把家裡的地都平分給四個兒子,咱們就每月跟著各家混口吃食就得了。”
老爺子這話說的也在理,一般的人家如果兒女都成家出去了,基本也就是幾個兒子家裡輪著照看老人,但是老祝頭如今還沒到幹不動的時候,就不太想扔下鋤頭什麼都不做,聽了這話就有些猶豫道:“我又不是幹不動活兒了,哪裡用得著兒子養活著我,依著我還是分五份兒,等我啥時候幹不動了啥時候再說。”
兩個人各執己見,眼看著就要爭執起來,楊氏見當著新媳婦的面這樣著實難看,趕緊在後面掐了老祝頭一記,然後笑著對老爺子道:“爹,現在老大和老2還沒回來,咱也先不急著說這事兒,所有那地也是開春兒才要用的,等看看他倆是個啥想法咱再一起合計。”
聽到楊氏提起這個,祝老爺子就皺著眉頭道:“那兩個小子咋還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來了,這都過了多久的時候了,不過就是去遷個墳,當初我走之前都跟村兒裡說好了,咱家在村裡三代以內的直親都沒了,遷墳也不是個啥為難的事兒,這倆人可真是能磨蹭。”
方氏本來就心裡擔心,一聽這話更是覺得放心不下,皺眉道:“該不會是路上出了啥事兒吧?若是有啥事耽擱了也該給家裡送個信兒才是呢”
“你快別自己嚇自己了,能出個啥事兒,今年冬天雪大,許是路上不好走呢”祝大姐勸慰方氏道。
就這麼提摟著心又等了好幾天,這一日全家都已經吹了燈睡下了,忽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驚得西廂房裡的雞和鵝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