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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蕭秋水心裡好溫暖,但也很懷念:
——唐方、星月、南顧、超然他們呢?
要是他們在就好了!更熱鬧了!
也許在蕭秋水等人外面的歡樂,莫如心中的悲寞,只是大敵當前,他們不趁機會笑一笑,說不定真會給緊張和優慮擊倒,這卻可能正是屈寒山有意營造出來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聲勢,以及所期待的結果。
所以蕭秋水等盡情歡樂,大吃大喝——有一次差點就中了“權力幫”在食物裡下的毒,幸虧是躬背勞九江湖經驗豐足,發現得快。
蕭秋水另一獲益是:梁鬥一路上,指點他的武藝。
蕭秋水的武功,尚不及廣州十虎之一半,當然更不及大肚和尚,梁鬥卻不知怎地,很欣賞他:
——蕭秋水凡吃喝時,不會忘記他任何一位朋友是否已有得吃有得喝?
——蕭秋水每經過一路特殊地形時,總會記起來,井反覆研究若少數人在此搏殺、或百萬雄兵對峙時之陣勢與形勢。
——蕭秋水過目不忘,而且學任何事都能馬上融會貫通,吳財的舞蹈功夫,他只見過一次,就是吳財力戰左常生之役,但蕭秋水已全記熟,居然還作了一首曲子,配合舞的節奏,把它演化成一套劍術,這劍舞就叫做:“聞雞起舞”。
國家多難,生靈塗炭,極須一劍鎮神州、書劍定江山的豪傑來挽救如畫江山——是以梁鬥有念於此,悉心傳授蕭秋水武藝。
縱使蕭秋水天悟聰敏,但武藝一事,浩瀚精深,自非三數日可以得其精髓,還得靠長期不輟的苦練。尤其梁斗的武功平實,乃化平凡為神奇。腐朽為不朽,蕭秋水尚不能完全體會。
這日正午,他們已到了別傳寺。
上午·大印和玉璽
上午的陽光,懶懶散散地罩照下來,萬物蒼翠的丹霞山,雅淡閒逸的別傳寺,顯得寂寂無息。
然而仍是有生息的。午飯的炊煙,嫋嫋升飄,彷彿到天際,淡得化不開,崖下流水鳴咽,深谷裡碧豐的山泉,衝著大小各異的卵石,以飛快暢悅的身姿流去。
——好一條大江的身姿!
蕭秋水心裡暗讚歎。
梁鬥深意地望著那清靜的寺院,聲調低微地感慨:“大印法師這麼老了,還是在燒飯;”他彷彿重臨舊地,從炊煙裡也能看出誰人生的火,“那麼玉璽和尚一定在河床汲水了。”他側著望過去,只見山谷溫泉的對岸,果然有一個年輕和尚在汲水。
梁鬥笑著向蕭秋水道:“你和海牛下去招呼一聲,就說梁鬥回來了;”又向眾人揮揮手道:“我們這就進去,大印法師是有道高僧,諸位大可隨便,但不宜過於喧嚷。”
金刀胡福自然明白梁鬥之意,當下笑道:“梁大俠請放心,我們到別傳寺中,自會檢點便是。”
梁鬥豁然笑道:“本來大家武林中人,亦不必講較這些繁文褥節。大印法師武功亦頗深湛,經學淵博,但寺中常住有讀書秀才,他們在此結廬苦讀,且有撣宗飽學之士在此,不得不遷就一二。請位當然知道,這些前龍圖學士,最好還是不惹為妙。”
言罷哈哈一笑,相邀下山,往別傳寺走去。
蕭秋水與羅海牛相覷一眼,聳肩一笑,羅海牛道:“也不知皇帝豢養這些所謂飽學之士,有什麼因由!這些人大都是願降求和之輩,與敵軍鏖戰未竟,他們已嚇得屁滾尿流了。”
蕭秋水一笑道:“自古良藥苦口,忠臣剖心,算了吧,聽說大俠梁鬥曾在別傳寺盤桓甚久,皆因兩位方外之交,一是大印法師,另一就是這位玉璽,我們還是下去招呼一聲吧,”
羅海牛奇道:“暖,你既未識梁大俠在先,又何從得知這些?怎麼我不知道的。”
蕭秋水朗笑道:“訊息來源,一是江湖傳言,一是典籍所載,我就是從書本上得知的。”
羅海牛“哦”了一聲道:“梁大俠的生平事蹟,已記在書籍之上了?”
蕭秋水望著天上悠然的雲,山谷河水涼涼,輕嘆道:“梁大俠年少時行俠仗義的軼事,早已記入史冊之中,以及日後江湖後輩的心中了。”
佛相莊嚴,香菸嫋嫋,看來不久前正有虔誠的香客來上過香。
大雄寶殿的四大金剛,面容看來是怒的,但無論手執金鞭或手抱琵琶,在坐蓮佛像前都成了低眉垂目的守護神相。
大俠粱鬥很喜歡這裡,他呵呵笑道:“你們請坐,我進去招呼主持一聲,再給你們安排香客房。”
忽地“喀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