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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負痛急閃,但不諸水性,挪是挪開了,棍卻是避不開,依然被棍梢擦中頭部,“轟隆”一聲,只覺腦門一黑,全身便軟了下來,江水不斷地嗆入耳鼻去!
那人又要一棍打下去,卻聽原先說話的人倏道:
“慢!”
要打的人奇道:
“怎地?”
原先那人陰笑道:
“這人乃蕭西樓之子,留著大有用處!”
要打殺蕭秋水的人也恍然道:
“看來要個十萬兩不成問題。”
後來出手的人卻問道:
“卻聞浣花劍派已給權力幫鏟了,自顧不及,哪有錢給?”
另一個穩住舟子的人接道:
“別管,先把他撈上來再說,死了的人,就沒用了。”另三個頷首道是,這時蕭秋水口咯鮮血,已漸沉入江中,只見原先那人用棍輕輕一挑,“呼”地一聲,蕭秋水連人帶著水珠子,劃過明月夜空,“砰”地被挑跌入舟中。此人臀力之大,可以想見。蕭秋水人雖受傷,主要是因在水中,無處著力,又喝入不少水,以致無法閃躲,而今一旦登舟,摔得雖痛,但他天生意志力過人、居然可以恢復知覺,只聽那要打殺他的人嘿嘿笑道:
“咱們一路上跟著,他人多勢眾,不好動手,卻朱料他自己摔落下來,正好替他們三個冤魂超度!”
蕭秋水心中實覺冤枉,自己並不認識他們,便無端端遭了毒手,於是掙扎道:
“你們……是誰?咱們……無冤無仇……”
蕭秋水一開口講話,倒令那四人嚇得一跳,他們不知蕭秋水居然還能說話。原先那人猶疑了一下,沉聲道:
“你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卻知道你是誰。”
那要打殺蕭秋水的人桀桀笑道:
“我們就是長江三峽,十二連環塢,水道天王大老爺,朱大天王的手下,‘三英四棍,五劍六掌,雙神君’中的四條棍子。”
那後來出手的大漢狠狠地道:
“我們一人一條棍子,打死你,替‘三英’報仇!”
最後一人指著原先第一人道:
“他叫常無奇,”指了指要打殺蕭秋水那人道:“他叫字文棟,”隨而指那後來出手的人道:“他叫金北望,”然後指指自己,道:“我叫孟東林,”然後又笑嘻嘻地道:
“你都認識了,那你躺下吧!”
閃電般出手,封了蕭秋水的“軟穴”、“啞穴”,蕭秋水身負傷,力未復,無及閃躲,軟跌下去,但他的神志依然十分清楚:
這四人是“長江四棍”他們乃是為報“長江三英”之仇而來的!
——在“劍氣長江”一役中,蕭秋水等“錦江四兄弟”曾在秭歸鎮九龍奔江上,為救那老員外,曾與朱大天王手下對上過,結果是:鄧王函怒殺符永祥,戰其力和薛金英都為傅天義所殺、因此與朱大天王的人結了深仇大恨!
——如果說陸路上現在是權力幫的勢力,水道上卻是朱大天王的天下。而“三英四棍,五劍六掌,皿神君”,“四棍”排行比“三英”高,蕭秋水縱未受傷,以一人之力,也絕非這四棍聯手之敵!
蕭秋水昏昏沉沉,但心中一股求生意志,依然很盛。
——我不能死。
——神州結義大志未酬。
——唐方、星月、南顧、超然,你們在哪裡?
江水蕩蕩,明月悠悠,輕舟快疾,轉眼問已過了無數峽、無數山、無數江!
也不知道多少天,渡過了多少江,蕭秋水在舟中,忍受了多少次譏笑,惡毒的諷刺,對他一生中是一個極大的靜思,極巨的磨練。
他仰臥著:仰著臉只看到急遽變化的雲和不變的天,掠過的山尖,那極深沉的思省使他忘卻了身上的疼痛,這次就擒,反而使他鮮衣怒馬的二十載來,得到一次深思默想的契機。
然而,今日,舟子停泊了,這顯然是在岸邊,岸上有極紛亂的叫賣聲、趕騾聲、雞嗚聲吵雜聲。
這聲音代表了人煙:刀剁在砧板上,賣者剁少一分肉,買者偷偷拎多了一塊肉;鐵錘擊打在爐邊的鐵器上,鐵匠剛要鑄成一把新的菜刀;王嬸的筐子破了,雞鴨螃蟹爬了一地,有人掩袖偷笑,有孩童拍手咕唁叫,還有地痞流氓,嘴邊歪裡歪氣拈了個廣東小調:唉呀走難了!
蕭秋水聽到這些聲音就想起他愛熱鬧,可是父母總不放心讓他出去,他自己在院裡召集村童放鞭炮的童年。有次點燃了炮仗擲丟不及,“崩”地一聲手裡起了個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