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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待下去。他沒有狗,沒有槍,衣服似乎也不多,他不可能在冰原上生活下去,他需要人的幫助,可是卻躲著人。
啊!上帝,我怎麼這樣傻?!
他難道不就是德國人嗎?!這個幽靈般的德國人,望眼欲穿的德國人。整整三冬兩夏,跑斷了狗兒的腳,磨斷了海豹皮韁繩,難道不就是為了找他嗎?那極夜的暴風雪,夏天的泥濘道路,提心吊膽的巡邏,就是為了他。他什麼也沒拿,衣服穿得很少,正說明他的氣象臺就在附近。該死的氣象臺,害得多少船隻被打沉,多少水手凍死淹死在冰海里。它原來在這兒!
安德森明白了一切,他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趕快跑回愛斯基摩村,雖然離那裡還有一星期的路程。得快回去,報告克魯克斯,報告本格森,立刻用電臺向布留恩發報,向美國海軍發報,向〃冰山史密斯〃發報。讓美國飛機來炸掉它,一刻也不容緩。大西洋海運線的禍根就在這兒,北極和格陵蘭島的禍根就在這兒!
他不假思索地抽動挽繩。爬犁在冰地上劃了個半圓,轉向來路跑起來。安德森毫不留情地揮動鞭子,催趕它們上路狂奔。狗一早上什麼都沒吃,發出氣憤的吼叫,可是主人什麼都不管,平日溫和的獵人這時毫無心疼畜生之意。
大約跑了一公里多路,安德森突然停住了爬犁。他呆立了好一陣,開始往回趕。他瘋了嗎?他這是不是自投羅網!不是,安德森突然想起另外兩個愛斯基摩隊員,魯西和卡魯古。必須找到他們,否則他們傻里傻氣遇上德國兵就糟糕了。
太陽又下了山。每走一步,隨時都會遇上敵人,真正的敵人。每一個冰堆、每一個小丘、每一條峽谷後面也許都藏著德國人,他們黑洞洞的槍口也許對準了他。他的心劇烈跳動,把步槍提在手裡,子彈壓入槍膛,順著爬犁印向原來的木屋走去。
晚風把霧從海邊上大團大團地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