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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塊布。
蒙布是陳維揚的建議,七丈也是陳維揚的提議。
他聲稱大家初次見面,沒有什麼信任基礎,不如由他在前開道。
相隔七丈,如果自己包藏什麼禍心的話,蘇寒山也可以及時反應,儘早撤離。
蘇寒山眼中明光開合,思量片刻,就答應了一起來闖一闖。
陳維揚抬手轟破了外牆之後,腳下毫不停留,穿過一片又一片庭院,筆直前行。
他遇到門窗,就抬手一推,門窗如同乾枯的薄紙一樣破碎。
遇到牆壁,也伸手一推,牆壁如同被肉眼不可見的鐵車衝撞,碎石全部向前垮塌崩飛。
有悍不畏死的相府護衛來圍殺他,相隔還有三四丈的距離,陳維揚仍是伸手一推。
不管是拿刀、拿槍、拿弓箭,還是放暗器,他們的兵器和他們的身體,都被一股遠遠大過他們體積的狂流推動,倒飛出去。
蘇寒山看到這裡的時候,已察覺這人的功力深厚,至少不在鄭道之下。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幾片庭院之後,前方是一片荷塘。
荷塘開闊,綠葉千朵,小荷才露尖尖角,水中隱有鯉魚遊動,但水面大多被荷葉遮蔽,看不分明。
陳維揚踩上了荷葉,就像是踩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腳下的荷葉沒有半點顫動。
但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走的越遠,整個池塘就越顯得異樣。
好像,除了他踩過的荷葉之外,別的荷葉都開始晃動起來,乃至整個池塘,都在無風的情況下晃盪。
池塘邊緣處,陡然有一層層的荷葉破碎,有大量的水柱噴射出來。
粗如兒臂的水柱,初時湍白如雪,很快就混入了血色。
血浪翻湧間,波濤起伏,破碎的綠葉和身著魚皮水靠的屍體,混在水中,載沉載浮。
蘇寒山隨意行走間,也掌握著整個過程,沒有一絲遺漏。
他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異象,是因為陳維揚在走路的時候,功力透過腳下脆弱的荷葉,傳到淤泥之中。
以淤泥水波為介質,準確地震死了那些潛伏在池塘中的殺手。
這就不僅是功力強度不遜於鄭道了,在對內功的掌控上,也堪稱妙絕。
兩道身影,維持著不變的距離,穿過了整個荷塘。
當陳維揚推開了又一面牆壁,邁入七丈之後,蘇寒山一腳踏入其中,驟覺身邊景物全變。
地面竟然變成了一片浩瀚大海,極目遠眺,才隱隱看到一些不知是山還是島的景物。
海面上波濤不休,倒映著白雲藍天,高曠無極。
“嗯?”
蘇寒山站在這蔚藍海面之上,眼神閃了一下,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背後已經看不到那殘垣斷壁和血染的荷塘。
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只有藍天白雲和瀚海濤浪。
他在扶搖山典籍之中瞭解到,這個世界的奇門陣法,如果佈陣者真正高明的話,可以創造出極宏大的幻象。
只是,在真正來到這裡之前,蘇寒山也有些料想不到,這種幻象,可以如此真實。
海水起伏帶來的浮力觸感變化,萬里大海上截然不同的空氣味道。
連天空中,海鳥飛過的身姿和叫聲,都是那麼真切。
蘇寒山低頭,嘴角似有微笑,手掌心裡的肌膚紋理,泛起絲絲白光。
“還沒到需要你動手的時候。”
陳維揚的聲音,從前方空無一物的海面上傳來,“這是整個莊園陣局的外層部分,不難破解。”
蘇寒山若有所覺,沒有向前看,反而轉頭看向東南。
只見東南方的藍天白雲破開一角,如同畫布被撕裂,漏下來一道金光。
金光如柱,裂開海面,從蘇寒山身邊擦過。
所過之處,深不見底的海水,立刻向兩側排分,現出一條磚石道路。
道路的盡頭,正是陳維揚的身影,金色的光柱傾斜而至,照在他身上。
他正將右手指天,食指豎起。
等金光照到他身上之後,忽然轉身向前,手臂一揮。
那條金光陡然加速,快如閃電,呲啦一聲,不知撕開了多遠的海水。
前方遙遠無垠的海面,頓時像浮冰上的倒影一樣,四分五裂,漸漸模糊,然後消散。
灰白石磚鋪地的一座庭院,重新出現在兩人面前,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是純粹的幻覺。
但地面上,確實有從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