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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等那蘇寒山真來闖上一回,碰上一鼻子灰,相爺立刻就能放下心來了。”
五堂主馮安,屈伸著右手的指節,輕聲細語,道:“只讓此人碰壁,是遠遠不夠的,恐怕非要等他喪命之後,我們才都能真正安心。”
秦無求沉吟道:“紫海道長在機關陣術上的造詣,也堪稱當世頂尖的人物,倘若由他來與我共同指揮,加上總堂主埋伏於陣中,伺機而動。”
“那我確有六七成把握,將闖陣之人生路斷絕,困殺於此。”
這話一出,王、馮二人卻不好搭腔。
蘇寒山只是有可能會闖入史彌遠的莊園,又不能確定他到底哪天闖過來。
這幾天不是都沒來嗎?
要是他一直不來,難道趙離宗還得一直住在相府裡面?
趙離宗可不是相府招收的那些鷹犬,而是一方之主,各地分堂加起來,足有十萬江湖人手,聽他排程,堂中的生意,覆蓋百餘行當,每天上報下發的各類文書,都像雪片一樣,紛紛揚揚。
雖說這些東西,多半是由總管謀士們批註,但總還需要趙離宗親自過目。
若是以前,鄭道還活著,必要的時候,由他暫代大權,趙離宗還有可能跑到這邊來住一住。
現在嘛,光是處理兩大堂主缺失後的影響,加上防備扶搖山對總堂的窺伺,就已經讓趙離宗近期分身乏術了。
能自己偶爾來看,又派出四堂主、五堂主,帶著兩批精銳趕過來,已經是絕大的誠意。
“呵,老夫雖然有些不適,但形勢還沒有緊迫到,需要離宗不顧他基業的地步。”
史彌遠眼中精芒微爍,主動說道,“等到孟昭宣回來,老夫自有辦法打破這個局面。”
秦無求好奇道:“孟昭宣仇家確實多,相爺莫非……”
“哈哈哈,孟昭宣如今名望太高,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說,那是暗策。”
史彌遠輕聲笑道,“老夫的意思是,等他一回來,我立刻上奏皇帝,請孟昭宣住到我的莊園裡面來。”
“我府上奇醫成群,妙手如林,全幫他診斷治病,一片苦心,天經地義吧,這才是明策。”
秦無求等人恍然大悟,由衷的讚歎起來。
“妙啊!相爺妙計!!”
誰不知道,孟昭宣是天下第一宗師,就算他病重,只要他還沒死,朝廷的丞相在他身邊遇了險,這事情都很難說清楚。
當然,如果孟昭宣本來就想在死前放肆一把,刺殺史彌遠的話。
直接把他請到莊園裡面來,主動為他安排住處,也等於把他放在了明處,更易提防。
至於等姓孟的入了莊園,史彌遠他們聯絡某些仇孟之人,之後施展種種手段的便利,就都在不言中了。
這個手段,真可謂是一舉數得,極有可能成為破局的關鍵。
讓史彌遠一系的人,得以在這場風波中,獲取最大的利益。
眾人議論到這裡,展望將來,興高采烈,也不禁有些口乾舌燥。
史彌遠拿起桌上一個小錘,輕輕敲擊盛放了一半淨水的金缽。
只要發出叮的一聲,自有僕人知機,會送來爽口的瓜果。
轟!!!
史彌遠的小錘碰上金缽時,眾人都聽見一聲沉悶轟鳴。
內外隨侍的護衛僕人們,俱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個聲音,不是史彌遠敲出來的,而是從遠處傳過來的。
從整座莊園的東南外牆那裡傳來的轟鳴,恰好與敲缽之聲重疊,完全蓋過了清脆的音調。
秦無求的身影已經從堂中消失,前去地下密道的中樞,主持整個莊園的奇門陣局。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對方竟然不是選在晚上動手,而是選在正午之後,在這個天光最明亮的時刻,闖入莊園。
厚達尺許、高達三丈,又長又硬的牆壁,被轟出了個近乎五六人寬的缺口。
“所謂奇門陣法,也不外乎是對天時、地貌、人力機關的運用,巧借自然之偉力,也就不能違抗天時。”
陳維揚臉上蒙了一塊黑布,跨過這個缺口,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我算了年月日,及附近風氣水行,料定這個時辰,從東南方入陣,陽氣最盛。”
“陽氣是對人有益之氣,秉承熾盛陽氣入陣,不管遇到的是什麼陣法,都能為自己增加斡旋的餘地。”
陳維揚走在前面,蘇寒山落後七丈,也給自己臉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