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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間的宗師,不管是出身於哪一國的,必然都有大量事蹟可尋,必然有其牽心掛念之物,比如權勢功業、家族門派等等。
能找出對方的來歷背景,就便於分析其心態,與之斡旋,甚至加以利用。
但是,蘇寒山剛冒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連殺冷幽冥師徒眾人,橫推曠古第三堂及相府七派精銳。
如今短短月餘間,實力又突飛猛進,力斬狀態完好的宗師級別高手。
似乎關於他的訊息,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可分析的地方,實在太少了。
“還好。”
董宋臣慢吞吞說了這兩個字,又把橘子剩下的幾塊皮剝掉,一瓣一瓣的塞進嘴裡,咀嚼著。
賈似道會意,點頭微笑:“還好現在,沒輪到我們直面這個大麻煩呢。”
“他要跟曠古堂、相府一系勢力針鋒相對,最該頭疼的是史彌遠和趙離宗,咱們坐山觀虎鬥,在這個過程中,總能慢慢將他揣摩通透。”
董宋臣也不禁笑了起來:“史相爺一向善於謀算,即使是孟昭宣和李秋眠這類人,年輕的時候,為了打仗、行商,都曾對他這一系服過軟,而今遇上這樣的局勢,終於也能看看這位老相爺頭疼的模樣了。”
他們正說到這裡,外面有個小太監無聲走來,彎著腰,遞上一份摺子。
“哦?”
董宋臣翻開一看,詫異道,“相爺居然主動要請官家出去遊玩?”
賈似道奇道:“莫非史彌遠要向官家徹底服軟,以抗時局?”
“不是那位相爺。”
董宋臣說道,“是左相,範鍾。呵呵,範老爺子七十有餘,比史相爺也僅小了幾歲而已,到底是人老成精,人情練達。”
“這幾年他屢次在奏摺中勸諫官家,已使官家頗為不耐,看來他也已經有所察覺,終於想通,要換一套手段了。”
賈似道笑了:“他再怎麼換,在官家心中,也比不上董公。”
董宋臣嘆息一聲:“官家現在這個樣子,對咱們做臣子的,才是最好的,前十年的時候,官家自己勞苦,咱們也很難撈到好處,哪像這幾年,事事如意,雞犬升天。”
“範老爺子這把年紀,早該認清事體,為自己謀些好處了,一味頂著幹,弄的大家心裡都不痛快,何必呢。”
賈似道深以為然,道:“這幫人天天弄得一副苦大仇深,憂國憂民,好像大宋離了他們,明天就要滅了似的,實則以大宋現況,咱們這一代人享受享受,哪至於就壞了大局呢?”
“不過……”
賈似道話鋒一轉,“這回孟昭宣回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範鍾、李秋眠等人,乃至是官家,必然都要為他尋治病之法。”
“堂堂孟元帥,知交遍四海,仇敵滿天下,不願意讓他延壽的人,也必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臨安城中定將有一場大風波了。”
“董公,咱們若能事後摘果,坐收漁翁之利,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兩全其美,至少也要護住官家,穩住宮城,否則若是朝政大亂,也不便於咱們日後的享受。”
董宋臣大為贊同。
“我負責宮內的事情,宮城外的部分禁軍,就要你多勞心了。”
董宋臣目視遠方,悠悠的說道,“不知道究竟會有些什麼人,趕上這場大風大浪。”
………………
臨安府外百里處,大船滿帆,鼓風而行。
船上都掛著兩種幡旗,其中一面繡有青雲,正是東海空濛閣的旗幟。
另一面旗,繡有祥雲五虎,五虎圍成圓圈,圈中是一狀如饕餮,又似大象的奇獸面孔,莊嚴高古,怒態雄威。
那正是代表著安南國第一高手、皇叔陳守之的旗幟。
近二十年來,這兩面旗一起出現在海上的時候,東海諸島盜匪,莫不偃旗息鼓,安然放行。
“萬里青空放白鷗……”
船頭上,立著個頭戴方巾的白衣儒士,面容清瘦,五綹長鬚,一絲不苟,衣迎風微動,仰望長空,俯察水面。
“這裡雖然不同於海上的美景,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兩岸炊煙,尤其動人心魂,是不是離臨安不遠了?”
沈巍然穿一身紫紅錦繡長袍,寬額大耳,須色如鐵,正在船艙中除錯琴絃,聞言向外看來,笑道:“伱當年也多次去過臨安,堂堂宗師,記性這麼差的?”
陳守之側身笑道:“年少時我還不是皇叔,仰慕大宋文脈,孤身行走遊歷而已,可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