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未想過某天能親耳聽到他的解釋,宋流丹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捏著衣角的手指微微僵硬,掌心因泛著水汗而變得粘膩不堪。然而他這麼解釋又有什麼意義呢?都過去那麼久了,久到她幾乎都要忘了自己曾經愛過他。“不管是為了什麼都不重要了,你恨我或者不恨我,我都不再介意。”
她這樣說,無非是再一次清晰的提醒他,他已經被驅逐出她的世界,她今後快樂與否都與他毫不相干。江嶼辰忽然覺得喉嚨發緊,張唇,卻幾乎發不出聲音,無意識的便探手過去,倏然捉住她冰涼的手腕,她的肌膚滑…嫩一如從前,彷彿上好的羊脂玉,在燈光對映下瑩白光潤。
宋流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你做什麼?”他握得很緊,她一時間根本無法掙脫,只得皺著眉頭去吼他,“放手!”
他卻告訴她:“流丹,我恨的,從來都不是你。”
事到如今,他竟然這樣說,宋流丹幾乎想要冷笑,咬著牙忿忿的瞪他:“難道你覺得你這麼一句話,我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那幾年,你對我怎麼樣,你自己心知肚明!”她氣不過,所以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處,那樣狠的力道,漸漸地有血腥味襲進口腔和鼻翼,她卻彷彿仍不覺解恨,又加重了力道,直到耳邊傳來他壓抑的嘶氣聲,她另一隻手反握著他的手臂,也幾乎是立即就察覺到他因疼痛而緊繃的肌肉。待她終於鬆了口,江嶼辰的額頭都滲出了冷汗,連嘴唇都有些泛白了,宋流丹看著他血跡斑斑的手背,眼皮突突跳了跳,口腔裡殘餘的血腥味讓她覺得噁心極了,擰開車中的礦泉水咕咚咚喝了兩口含著,又立刻下車吐了出來。
她漱了口,又重新拉開車門上去,見江嶼辰在用手帕包紮傷口,因為被她咬得是右手,他用左手包紮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笨拙,折騰了半晌都沒繫上。宋流丹過了‘嘴癮’心裡舒坦了不少,坐穩在副駕駛位置後一把將他的手拉過來,她的動作沒個輕重,亦或者可以說她就是故意使了勁兒牽扯到他的傷口,江嶼辰忍不住抽氣,宋流丹心情大好的一彎唇,還不忘用涼涼的眼神去睨他,譏誚道:“我勸你以後還是別來找我了,我現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咬人,還非得見血不可。江少你這細皮嫩肉的,萬一哪天給整破傷風了,我可不賠你醫藥費!”
初夏的夜裡風帶著微涼的氣息從車窗劃過,江嶼辰這會兒才覺得神思清明瞭,彷彿方才他輕微的失控不過一場夢境,聽見宋流丹完全不具備震懾力的威脅,江嶼辰不以為意的輕笑:“你從前是屬貓的,現在倒像是屬狗的。”
打結的時候宋流丹狠狠地一拉,江嶼辰銳利的眸光那麼一閃,宋流丹毫不畏懼的回望他,兩隻杏仁眼也嗖嗖射著冷箭,江嶼辰冷不丁被她這麼一盯,竟微微愣住了,而宋流丹皮笑肉不笑的哼聲:“江少,如果沒別的事兒了,能送我回去了麼?我兒子見不到我睡不著。”說實話,這荒郊野嶺的,宋流丹眼睛四處一瞄就忍不住渾身發顫,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江嶼辰開車回去,一改往日裡沉默不言的狀態,時不時的就向宋流丹詢問善善的情況。宋流丹不耐煩的將手肘撐在窗稜上,偶爾更不耐的投個眼神給他,大多時候她都保持沉默,聽得不耐煩了就拿手捂著耳朵,沒好氣道:“江嶼辰,我說了,那是我兒子,跟你沒關係,你再跟我說話,我就告你騷…擾!”
若是在三年前,借給宋流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拿這語氣跟江嶼辰說話,可是到了今天,誰怕誰呢。她反正是破罐破摔了,可江嶼辰不一樣,江氏這重擔還壓在他肩上呢,更何況,他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呢,關鍵是——沈霏這亮的耀眼的家庭背景,江嶼辰若是敢“紅杏出牆”,宋流丹覺得沈盛傑那老狐狸肯定會出陰招把江嶼辰給滅了。宋流丹這麼想,就覺得挺樂的,想想江嶼辰多傲氣不可一世的人,這不在還是前有虎後有狼的荊棘路上匍匐前進呢。不過在宋流丹看來,江嶼辰這三年還是做了點兒好事的,比如說——他把封霆給弄牢裡去了,這也算是為宋翼報了仇了。
她想著想著就抿著唇樂起來,正開著車的江嶼辰從後視鏡裡注意到她上揚的唇角,弧度很美好,她的嘴角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更覺得甜美。她這樣一笑,連劍拔弩張的氣氛都似乎緩和了幾分,江嶼辰臉上也終於陰轉晴,他輕輕彎了彎唇,問她:“想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宋流丹就覺得他這聲音挺煞風景的,她轉過頭投給他一個“你管得著麼”的眼神,她能告訴江嶼辰她笑是因為——在幻想他極有可能被沈家給折騰得灰頭土臉的模樣?“開你的車,費什麼話呀!”宋流丹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