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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在房子裡悶坐,硬要逼得出來現眼嗎?”
店小二一看人家光了火,倒也真夠俐落。
早就提了壺酒,跑過去,哈著腰,陪著笑臉,道:“你看,爺!這不是來了嗎?小的們人手少,伺候不到,爺!你多包涵著罷。”
那漢子笑了一聲,道:“好了,你嘴也不用這麼甜了,我知道,你是看我這一身連穿的帶上零碎,也抵不上你一壺酒錢,我也不怪你,呶!”
說到這裡左手一亮,接道:“這塊小的先存在你們櫃上,吃完了再算賬,這買賣你該放心了吧。”
小二一瞧人家那塊銀子,少說也有十五兩,不用說吃酒,就吃上幾天也儘夠了,正想伸手來接,心想:“天下哪有沒算賬先取錢的呢?”
忙著道:“爺,你請用酒吧,銀子,你也請收回,小的這兒可沒有先收客人錢的規矩,你用什麼菜,還請吩咐。”
那漢子拍了拍小二肩膀,說道:“合口的擇幾樣來,酒也不用弄這勞什子裝,有小壇的,乾脆就抱一罈來,今天晚上咱們叫化子還得玩蛇呢!不喝上一罈怕不夠勁,這個還是存在櫃上你好放心,要不,我吃醉了,你可賠的冤了。”
那漢子把銀子望小二手上一塞,眼睛卻朝“江南醉儒”這邊環視了一下,便又咯得咯得返回房間。
“江南醉儒”微微含笑,也不言語,猶自細酌慢飲。
直到天色漸昏,那漢子想必是一罈酒已喝精光,才拄著柺杖,咯得咯得的出來,問那店小二道:“小二哥,附近可有什麼大藥舖子,叫化子玩蛇,可也要買兩味藥呢。”
小二說明了藥舖方向,那漢子一拐一拐往樓口走去。
到了樓梯口,又轉過臉來,不知他是跟店小二說呢,也不知是向誰說,卻又彷佛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夜我這叫化子玩蛇,有興趣不妨來湊個熱鬧。”
說完,這才下樓而去。
“江南醉儒”待那漢子沉重的柺杖聲去遠了,忽然晃著腦袋,呵呵的笑了一陣,對傅玉琪與貞兒道:“咱們今天少不得要在安慶住一宿,看完叫化子玩蛇之後再走了。”
傅玉琪道:“你老人家是說剛才那漢子……”
“江南醉儒”搖手截止道:“不要多問,到時自會明白,走,咱們先找處客棧住下再說。”
三人離了望江樓“江南醉儒”又領著二人進入安慶市城,走馬觀花的繞了一圈,回到濱江大街,就在碼頭附近一家迎賓客棧,定了二個樓上房間住下,靜坐養神。
直到三更時分,客棧的客人早已進入夢鄉。
街上一片沉寂,江心的泊船,也僅有三兩點燈火“江南醉儒”輕輕招呼了二人一下,但見他長衫微擺,人已穿窗而出,直似離弦急矢。
傅玉琪、貞兒見有熱鬧可看,心中自是高興!
一見“江南醉儒”越窗而去,更不怠慢,雙雙一扭身軀,展開提縱功夫,如飛追去。
三人翻過幾十戶人家屋面,已到盡頭,便藉一座山牆隱住身子,六隻眼睛卻盯向江邊那隻雙桅的大船上。
不大工夫,只見江邊浪影一閃,竄起一條黑影,二個起落,便到那大船附近,忽的黑影一長,拔起一丈多高,在半空一個轉身,攀住那大船的桅杆,又輕輕往下一沉,已俯伏在艙蓬之上。
那黑影宛如狸貓一般,一弓身,又向後艙躍去,忽見他往前一傾,一式“倒掛金?”頭下腳上,貼在窗上。
那黑影似在尋找什麼,又似沒有找到目標,迅速的又貼近另一個視窗。
突然間,那黑影忽的一式“倒卷珠簾”往上一翻,人已立在蓬頂,就在那黑影猛然間上翻之時,窗內也同時飛出條細細的光影,隨著那幾點閃光,由三個視窗,穿出三條纖纖人影。
這三條人影快迅至極,穿出視窗,一個挫身,在空中一扭旋,已分三個方位,落在艙頂。
那黑影未待這三個人影落實,說了聲:“小妖精,要玩到別處去,不要吵了他人好夢!”
兩腳點頓,俯身一衝,施出“青燕掠波”的身法,那黑影如同一條黑線,直飛出五丈多遠,翻身腳著實地,又向前躍去。
由船裡躍出的三條黑影,哪甘示弱,一陣衣袂飄風,勢如風送殘葉,直向那黑影追去。
“江南醉儒”向船上瞥了一眼,見沒有動靜,這才躍身下地,領著傅玉琪同貞兒,向前跟進。
三人隨著前面四點黑影,奔出了四五里路程,眼前正是一片遼闊的江岸,星光之下,白沙無垠。
那黑影回身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