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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醉儒”兩眼望著遠遠的天際,搖了搖頭。
貞兒接道:“你們兩個,一個點頭,一個微笑,我只當你們相識呢,既然不認識,那點頭幹什麼呢?我看這人,八成是江湖上朋友。”
“江南醉儒”朝著貞兒笑道:“這倒你說對了,這人倒真是武林道上的人物,不過此人一團正氣,絕不致是歹人就是了,我倒很喜歡他這份雅興……”
貞兒沒讓他說完,搶著道:“什麼雅興不雅興,我猜師叔的酒蟲子被他引出來了,大酒鬼自然喜歡小酒鬼了。”
傅玉琪見貞兒老是跟“江南醉儒”沒大沒小的亂頂亂撞,心裡有些不以為然,正想要開口講她……忽然又一轉念,把想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暗暗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耳際響起一陣鼎沸的人聲,眼前景色,也隨之一變,原來船已靠了碼頭。
三人再放眼看那雙大官船,與那隻小破船,也已靠了岸,尤其那隻小船,這時卻傍著那艘大船。
“江南醉儒”領著二小上了岸,在人群中走了幾步,再回頭看那小船上的漢子,竟已不在船上,心裡暗暗笑了笑,便逕向前行去。
這安慶原是安徽第一重鎮,城瀕長江北岸,上溯武漢,下航金陵。
是以商業茂盛,人口密集,尤其是北門外那傍近碼頭一帶,真是萬商雲集,棧行林立,茶館酒樓自是應運而生。
三人一進這濱江大街,只見滿街市招飄飄,人潮洶湧。
三人邊走邊看街景,就在一處轉角的街口,雕樓阻前,由裡面衝出一陣酒菜香味“江南醉儒”在船上已被那漢子放懷暢飲的舉動引得口涎三尺,這時再被這上等佳釀的氣味一衝,哪裡還按捺得住?
何況肚中也實在有點飢意,於是,不自主的舉步入內。
傅玉琪與貞兒跟在後面,二人抬頭一看,但見一塊橫匾,迎街高懸“望江樓”三個大金字,耀目生光,二人心想,這家酒樓好大的氣派。
這二人略一耽擱,再看“江南醉儒”已登上了樓梯,二人也加緊兩步,跟上前去。
“江南醉儒”雖不講究衣著,不過,倒也是長衫飄飄。
再加上他久歷江湖,又是一股讀書人的氣質,看上去神清氣雅。
而傅玉琪與貞兒更是挺秀不凡,要知這大城鎮的酒館茶樓的跑堂的小二,素來是看人打發,一見三人上樓,早就哈著腰上前招呼看坐。
這家酒樓,既名“望江樓”不用說,準是面臨大江,俾使客人入座,可以眺覽這江中景物。
“江南醉儒”更擇了沿樓窗的座位,點好了酒菜,憑窗眺望,但見江水滾滾,船桅如林,帆影點點,江風吹來,透著點寒意,更是令人神爽。
不一會,小二將酒菜俱已送到。
“江南醉儒”呵呵一笑,接過酒壺,連酒杯也不用,人嘴對壺嘴,咕嘟咕嘟就喝了兩大口,一咂嘴,連道“好酒!好酒!”
“江南醉儒”酒壺還未放落,驀地裡,背後響起了一聲暴喝,說道:“店家,難不成把我這個窮客人給忘了嗎?”
這聲暴喝,不但使全酒樓的客人都掉頭觀看,就連“江南醉儒”等三個人,也不由回首看去。
因為“江南醉儒”聽這聲音,不單是中氣充沛,而且這聲音是發自丹田勁氣,若不是內功有了相當火候之人,斷難有此地步。
“江南醉儒”三人轉頭一看,只見一間雅座的包廂,門簾一掀“咯得咯得”的走出一人,一頭亂蓬蓬頭髮,連腮短髭,濃眉圓睛,紫黑髮光的臉膛,一身破爛的衣衫,攔腰捆了一條寬大的紅腰帶,右腕下拄了根又粗又黑的大柺杖,右腿彷佛不便,走起路來一歪一跛,全仗著這大柺杖的力量來支援全身,那“咯得咯得”的聲音,便是這柺杖擊著樓板所發“江南醉儒”一見此人,心中不覺一怔,你道此人是誰,原來正是江中所遇,那個破船上獨自飲酒的中年漢子。
貞兒轉臉對“江南醉儒”道:“師叔,這人好快,竟來到咱們的前頭。”
貞兒說話,毫不顧忌,聲音說的竟自不小,傅玉琪覺得在這龍蛇混雜的酒樓之上,大聲的談論別人,似覺不妥,便以目示意貞兒,這時那漢子便又嚷喊起來,貞兒已又把臉轉了過去,是以傅玉琪的舉動,貞兒並未察覺。
那漢子掀了門簾朝外邊一站,嚷道:“店家,我自己也看不慣我這身爛衣裳,這才找間小房間藏起來,免得給人看了扎眼,也免得把你們的客人嚇走,我問你,咱們的良心還不夠好嗎?怎麼?你們就偏偏看不起我這破落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