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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我,有震驚的,有傲慢的,有輕視的,有懷疑的,也有極個別看起來很平靜的。
一切基本準備就緒,這些考生只要透過最後的搜查一關,就可以進入考場各就各位了。
當場搜查,無非是搜查是否身藏夾帶,是否冒名頂替,而真正影響會試公正的舉動卻早在臺面下進行過——達官顯貴徇私舞弊,有錢人家賄賂考官,考官主動洩露試題等等。
只不過今年他們遇到了刁鑽奸猾商人出身的我,三場考試的題目,賦詩,經義,策論,完全出自睿王府的後花園,沒有任何考官知曉,完全杜絕了他們被賄賂或者洩露考題的可能;至於那些高高在上的達官顯貴,我早已讓雲夢海放出話去,誰敢向這次參與會試的考官施加壓力,迫其徇私放水,我雲綺羅不但要讓他家的子弟永此失去參考資格,更會從嚴治其罪!
雖然考官們因此失去了一次發財機會,但同時也免去了一次飽受壓力甚至官位不保的危機,因此對我是又愛又恨,簡直不知道該拿我怎麼辦才好,我卻整日在府裡怡然自得得很,敢來惹我的達官顯貴,似乎還沒有出生呢!
有部分顯貴懾於我和王府睿雲家的威名,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照樣去找考官的麻煩——我讓那些被麻煩纏身的考官直接來找我,由我來解決這些血統正宗的癩皮狗!
反正一齣戲已經唱到了最後,我實在不介意幫皇上殺幾隻肥雞儆儆那些隱在暗處的大猴,讓天日早朝的陣容亮堂一些。
早晨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我懶洋洋地坐在雲青為我搬來的椅子裡(本來紀情打算隨我過來,可是雲青考慮到我一身男裝,由他陪伴比較方便,而且不可否認的,他的武功比紀情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有他陪著我,家裡大大小小都很放心),看著一個個已經檢查完畢、沒有異常的考生,規規矩矩地從我面前走到另一邊排好隊。
當考官摸到一個布衣清寒、眉清目秀的考生時,從他的袖中抽出一卷東西,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據說古代考生舞弊的本事都很了得,連拿著放大鏡都未必能察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身上拿出東西來,這也叫高明?
“這不是作弊的東西,這只是我在場外得到的一篇好文章,放在寓所怕被別人拿去,我才不得不隨身帶在身上!”
遠遠地,只聽那考生據理力爭,臉漲得通紅,考官一臉嚴峻和不耐煩,顯然遇到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他已經懶得應付了。
“讓他過來。”我揚聲道。
這考生堵在那裡臉紅脖子粗,死活不肯妥協,然後另一個頗為壯碩的考生擠過來一臉正氣地幫他說話,後面的考生被擠的踉踉蹌蹌,根本無法按正常程式搜查,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人都開始露出焦急之色,考官急得打算叫人來拖走這考生,整個場面混亂得媲美菜市場,再耽擱下去百分百會影響整個會試,所以我當機立斷,這個難纏的書生交給我,考官繼續去搜查其他人。
那考生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一臉敬畏之色。幫他向考官據理力爭的壯考生也衝破士兵的阻擋跑了過來,他跑近前,看到隨意散漫地看著他們的我,一愣。
雲青站在我身後動都沒動,看樣子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敬畏?發愣?我眯眼,我確定我不認識這兩個考生,可是他們似乎認識我。
雲青接過考官司搜到的那捲東西,遞給我。
我開啟只看了一眼,便禁不住一笑,抬頭看向四周,果然,被我搜到了目標,做了那麼多年侍郎還升不了官的人,應該是不懂得隱藏心虛的。
“你貴姓?”我和顏悅色地詢問那個眉清目秀的考生。
“我,我姓丁,我不是作弊,我只是喜歡……”他聲如蚊吶,悄悄抬頭,卻看到我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他臉一紅,連忙再次低下來。
“丁寧是不會作弊的,咱們同年裡頭,他膽子小得像個娘們,絕對不可能作弊!”
那個大塊頭在一旁嚷嚷,這個人應該去考武試而不該來考會試,那書生長衫繃在他壯碩的身上簡直快要撐裂,還有那張粗獷深刻的五官,此刻正皺成一團,那大嗓門——我忍不住扶頭,覺得有點疼。
“禮部丁侍郎是你什麼人?”我開門見山地問,不想讓他們再糟蹋我的聽力。
那膽小害羞的丁寧頓時呆住了,慢慢轉頭——不遠處,丁侍郎窩在椅中,老臉慚愧,臉色灰敗。
“是,是我叔叔。”丁寧小聲地道,臉色慘白,表情極度絕望。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