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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們有眼光。這件事,你做主就是了。”
琥珀笑著應聲而去。
濱菊嘆氣:“小姐,您不知道,五小姐這次的春裳,都選的是些顏色鮮亮的,要是我們依琥珀所言,全做些顏色輕柔素雅的,豈不是和五小姐打擂臺嗎?這可是您最忌諱的。”
十一娘聽著一怔,問濱菊:“五姐都選了些什麼顏色?”
濱菊細細地說了。
十一娘聽著笑了起來:“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可別忘了,這件事,全是琥珀做的主。”
濱菊隱隱已有些明白,但還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她遲疑道:“可不管怎樣,她現在是我們屋裡的人,我們總不能讓她這樣亂闖吧?”
十一娘聽了卻若有所指地笑了起來:“她可不會亂闖。”
濱菊還欲說什麼,一旁看著的冬青已笑著上前:“現在及時把繡屏繡好才是正事。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她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曲膝行禮退了下去。但心裡到底是放不下,坐在宴息處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問問琥珀去劉家嫂子那裡的情況。
不一會兒,她聽到辛媽媽和人打招呼:“琥珀姑娘,您回來了!”
濱菊就站起來整了整鬢角,靜坐在那裡等琥珀進來。
腳步聲漸走漸近,卻從門外而過。
濱菊一怔。
起身撩簾朝外望。
就看見琥珀轉身進了套間。
套間有樓梯到樓上的十娘處。
難道她是要去十小姐那裡不成?
念頭掠過,她暗暗吃驚,想到剛才琥珀在五娘那裡說的話,她更覺得自己所猜不錯。
猶豫片刻,濱菊跟了過去。
剛上了幾階,她就聽了琥珀的聲音:“……僅是襪子就做了十二雙。”
然後是百枝強打起精神的應酬:“十一小姐是長身子的時候,不像我們家小姐,每年都做,幾箱子手都插不進去了。”
“誰還少了衣裳穿不成!”琥珀笑道,“不過是添幾件圖個新鮮罷了!”
“是啊!”百枝的聲音已有些勉強,“只是我們家小姐脾氣怪,做衣裳,還不如買幾本書回來讓她高興!”
“這樣說來,十小姐這次沒有做衣裳了?”琥珀的聲音裡隱隱有些興奮。
濱菊聽了大怒,在樓下喊琥珀:“小姐等著你去回話呢!”
琥珀不再說什麼,笑著下了樓。
濱菊面帶愧色地向百枝道歉:“她是大太太屋裡的……”
沒等她說完,百枝已握了她的手:“妹妹什麼也別說。我心裡知道。”
“許是針線上的事多,要分次數做。”她不由安慰百枝,“過兩天針線上的人就要來給十小姐量身了。”
百枝卻是苦笑:“府裡小姐們添衣裳都是有定製的,我還怕她們不給十小姐做不成?只是,十小姐是大的,卻讓十一小姐給越到前頭去了……我們本就艱難,以後只怕日子更難過。”
第一卷 第十七章 糾葛
不是有句詩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認真說起來,她們和十小姐相比不過是從地上滾到了竹蓆上——高了一篾片罷了。所以十一小姐才會對十小姐那樣的容忍。誰知道,琥珀卻是惹事的主,攪得大家不安寧。
濱菊帶著怨怒去了十一娘處,正好看見琥珀在和十一小姐說做衣裳的事:“……先幫您和五小姐做了,十小姐那裡還沒開始。只是不知道十二小姐是隨著您後面做衣裳呢?還是隨著十小姐後面做衣裳?”
十一孃的眸子明亮,只是微笑。濱菊卻是臉色發青,那天晚上在暖閣宴客時對琥珀生出的好感立刻煙消雲散了。
冬青看著情況不對,給濱菊找差事:“我要幫著小姐分線,做荷包,你去趟許媽媽那裡——小姐連夜趕繡屏,這銀霜炭用的多,讓她給我們多拔一些。”
濱菊只得點頭去了。
十一娘就拿起了針線,表示自己要開始繡花了。
琥珀只當沒有看見,拿起火鉗把火盆裡的炭拔了拔,笑道:“我還聽說,這幾天十小姐在給大太太抄佛經,說是想趕在過年前寫好,讓大太太能在初九觀世音菩薩的誕辰日之時帶到慈安寺供給觀世音菩薩呢!”
十一娘聽了微怔:“那大姨娘處……”
“聽珊瑚姐姐說,正是因為大姨娘求十小姐抄佛經,十小姐這才想起大太太也是那信佛的人。”琥珀笑道,“十小姐還說,以前年紀小,大太太寵溺著她,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