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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事主兒來了,驚得閉了口。她最是厭惡這種不三不四的女子,一般人害怕得罪丞相大人,自然不敢言,但她可不怕!
“所謂流言止於智者!蘭小姐既未親見,便要惡言傷人,向來流言猛於虎,若本小姐是那等軟弱之人,豈不因蘭小姐幾句話便要觸柱而亡?那蘭小姐可曾想過,有人會因你不經思考不經檢視隨口的言辭而白白失去了性命?”楚皎梨白皙粉粉的面板在柔柔的光下好似鍍上一層光膜,冷清的神情,清淡的話語,出口間,呆愣住了一群大家小姐。
她們向來因身份尊貴,對於瞧不起的人不假辭色,話語犀利,至於後果卻從未想過,楚皎梨的話在提醒她們,不經意,慣常如此對別人也是種傷害。蘭竹香因自小見慣了父親秉正的性子說話最是不留情,若真有人因她之話喪命,那也是一種罪過。心底最深處她是認同楚皎梨的,但輸人不輸陣,她狡辯了句:“多智近妖,希望楚大小姐不是那短命的!”
“這就不勞煩蘭小姐關心了!”楚皎梨嫣然一笑,那瞬間的華彩頓如池塘中薰染開放的白蓮,在場的小姐不由得心生歎服,想不到傳聞中的粗鄙的丫頭竟是這般的貌美!
楚妙仙暗暗咬唇,她最是不希望有人被楚皎梨給折服了,噓一口氣,走向舅母金氏所在的房內,為接下來的才藝表演做準備。
巳時,在落梅山莊氣勢恢宏的高臺上,一切準備就緒,皇后坐在最尊貴的位置上,她右首邊坐著一身正裝的太子端木麟,左首邊是樂平公主端木秀麗。他們三人是辰時末才到,休整片刻便來了高臺處落座,其他人早已恭候多時。
一群貴家千金打扮得宜,靜靜等待的模樣落在皇后眼中,甚是滿意。在她示意下,才藝表演才正式開始。這是每一年菊花宴展上的重頭戲,不少千金們常年養在閨中,不得其顏,這種盛會恰好給了男女方一個公開相看的機會,既不落人口實,又能共奏樂章,何樂不為!
首先上場的是世家花家的嫡出小姐花錦意,吹奏了一曲自創的《菊香》,悠揚的曲調彰顯了她吹笛造詣極深。她見皇后娘娘一直威嚴著的表情在最後微微有些笑意心中一喜,不成想一時得意曲調有些偏了,引得不少人嘆息。花錦意帶著失落下了臺。
因花錦意的不如意,場面出現了短暫的冷場。
這時一個身形玲瓏的少女走上臺來,清脆一笑,朝臺上的皇后似玩笑般地說了句“獻醜了”。這般不在意的態度卻不見皇后著惱,只帶著似寵溺般地對身邊的太子笑道“這小丫頭片子。”楚皎梨認出此乃護國候府上的嫡女曾江洲,她長著一張甜美的嬌容,甜甜的嗓子清唱了曲明快的歌兒便笑嘻嘻地下了場,下場後走到自家人中嬌憨地問她大哥:“哥哥,九妹唱得可好?”她身邊的男子撫了撫她的秀髮,一點她鼻頭說了句“皮猴子”。
曾江洲的隨性激發了不少小姐的雄心,一時之間百花爭奇鬥豔,各自拿出平日千錘百煉的本領,場面可說熱鬧了起來。
這時,金氏走到場上來對著皇后主位行了一禮,說請大家稍等片刻,她家外甥女這個表演要準備些小場景,皇后頷首同意,金氏下了臺。幾名嬤嬤上臺,搬上了些花草,樹木擺在場子各處。
一些千金不由得低聲嘀咕,這到底是誰要表演什麼,場上的花花草草又是要幹什麼。在大家不明所以時,一聲似遠古傳來的歌喉響起,悠長,盪漾。
眾人驚訝這唱聲的圓潤厚重,以為這便是上臺表演者一展歌喉,不由得對之前的故弄玄虛嗤之以鼻。一道身影從高臺上從天而降,似天外飛仙,長長的廣袖飄飛起舞,落地之後的女子面上塗了閃閃發光的金粉,高聳的雲髻上端斜插了一根水晶金釵,一雙會說話的眼上勾畫出長長的尾線直入鬢間,似鳳非鳳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直望遠方,後臺處古箏彈奏出如水的樂曲,那柔軟的身軀好似靈蛇一般,婉轉扭動,在五彩的花朵中間穿梭,好似月宮仙子降臨人間。
這般動人的舞蹈一下子吸引了在場男子的目光,瞧向舞者紛紛露出垂涎三尺的目光,而主位上的太子帶著強烈的私有物的意味看著她。
而女子個個一邊驚歎,一邊酸酸地諷刺著。
楚皎梨莞爾一笑,楚妙仙這仙衣舞可不是她所有的表演,重點還在後頭呢,希望她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果然,楚妙仙長袖揮舞間,抽出綁在腿上的蕭,低沉的樂聲響起,臺後的曲調跟著一變,一群侍女捧著花籃上臺來,扯起帷幕,圈住楚妙仙,在眾人紛紛猜測間,布幕後的人忽的變了個裝束,一身白色的裙服上滿是輕盈片片的羽毛團,廣袖也不知何時成了貼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