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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還請聖父傳弟子治國之道,輔君之術。”胡盧叫商侯起身,說道:“術業有專攻,若單論治國之道,你強於貧道甚多,貧道只有些淺見供你參考。如今所謂仁政,常常是因人成事,人在則政在,人去則政改,不過一世之治。以貧道之見,不如開啟民智,允民眾自辨是非,自明事理。是非即辨,便不易受惑於人,無端生事,國家乃安;事即即明,則行事不孛,半力而全功,國家乃富。若此,民意即天下大勢,順之國家自安自強。若非,民意未必是天下大勢,一旦受惑於人,便順之亦有害於國家。”
商侯聞言受教,尋思:“他人言政,只道仁德,為一世之治;有捨本逐末之嫌。聖父言政,使民眾自辨事非,自明事理,實乃萬世大治之基。”嘆道:“聽聞聖父之言,方悟至理,方知過去的二十多年,盡屬發昏。”胡盧笑道:“商侯此言卻是嚴重了,世事向來是知易而行難,貧道不過隨口一說,真要貧道去做,卻不知頭緒了。憑心而論,商侯做的已經相當不錯了,只觀民心所向,便知一二,不過商侯之民雖富,兵將卻太過瀛弱。若是商侯有意,貧道的兩個弟子倉頡和柏鑑,前者強於政事,後者強於兵事,貧道可使此二人來投,助商侯治國理事。”商侯聞言,只覺倉頡、柏鑑二人極為耳熟,問道:“可是黃帝軒轅舊臣?”
胡盧笑道:“正是此二人!有他二人相助,商侯即可安枕無憂,內事不決問倉頡,外事不決問柏鑑。”商侯大喜,面色一片潮紅,急切道:“我聞兩位先賢之名久矣,恨不能日夜侍奉,朝夕請教,豈有不應之理!?”胡盧亦有時空錯亂之感,畢竟倉頡、柏鑑二人對於商侯來說屬於傳說中的人物,如此表現,倒也在情理之中,遂笑道:“既然如此,貧道便叫明理傳訊。”
商侯卻也是個人物,沒有興奮過頭,還記得自己費這許多周章的本來目的,遂又跪求道:“天乙得聖父襄助,感激不盡;然天下之民非商一國之民,如今夏王新立,拒忠臣直諫而聽小人讒言,不用仁政而輕起征伐。還望聖父能憐民生疾苦,往夏都勸君王,使君王遠離小人而近良臣,修德行而少兵災。救萬民於水火,挽大夏於將倒。”
胡盧被商侯誠言所動,心中苦笑,尋思:“你卻不知夏朝命運早定,不過盡信書不如無書,想那準提道人分明是個大大好人,後世卻傳得如是不堪,早聞夏桀暴虐,但未必無可救要。若能和平解決,終是好過擅起刀兵。”遂道:“貧商侯之意亦是貧道之意,正要往夏都一行,不過貧道久不在人間走動,未必能取信於夏王,是以還須商侯引薦。”
商侯大喜,次日將國事安排妥當,遂與胡盧同往夏都;路途之上,商侯早將履癸事蹟一一轉述。除那朝堂之上,履癸與群臣爭言鬥氣諸事;又有履癸從弄臣苟肥之言,將夏都從西河遷至夏城,又使於辛等役民,造三宮、九院、樓臺、殿閣,務必全美巨麗。又使武能言等選士民家女子有美色伶俐的,充滿宮院,教演歌舞。又使侯知性選民間壯丁習戰鬥,遂造車息馬,練甲制器,以圖征伐諸侯。
胡盧兩世為人,本能上對傳說中的“腐乳”有些反感,整日盡說空話,張口仁義無雙,閉口以德服人,各個男盜女娼,不知國事艱辛,一副謙謙君子,好像別個全沒好人。正是懷了這種心思,尚不覺履癸如何昏潰,尋思:“履癸欲布武天下,討伐不朝之臣,本身並無不妥之處。那些大臣們雖是好意,勸諫方式卻有些不妥,只道自己是忠臣,一意直諫,卻不想新君初立,威嚴未顯,正是立威之時。豈可隨意置疑?此等事,換作是誰,面子上也過不去,辯上幾句也是常理,畢竟履癸並未殺人。”
“至於說遷都之事,倒也未必全是壞處,沒有好處。畢意西河偏僻,地面不廣,城池不高,實在不是一國之都的好去處。反那禹王始都,安邑之夏城,北有稷山,東有絳山,西有五老山,南有晉河、鳴條崗,基地高陽,其城險峻。舊城又寬廣久廢,修繕之後,正合國都氣度。至於說造宮殿樓臺,集美人歌姬,實是人之常情,歷代君王誰也不能免俗,只在於有無節制。照目前看來,履癸還未到了甚不可救要的地步,畢竟還記得整訓軍馬,練甲制器。”
二人才至夏城,正逢履登整訓軍馬初見成效;諸侯知曉,又素懼履癸之勇,終於有乖覺得來朝。卻是東方諸侯之長,原為豕韋氏峙賀,早在孔甲之世,已霸諸侯,自專征伐;如今峙賀已卒,其子孔賓新立,有大臣元長戎教孔賓先修臣禮來朝,以觀王國虛實動靜。但不論如何,總是開了一個好頭兒。胡盧尋思:“以此觀之,履癸倒也非一無是處。”
卻說商侯天乙來見履癸;履癸正高興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