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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盧心知多想無益,“天道有憑,萬物有序”,既然身在局中,由不得你不做出選擇,有所行動,說道:“為師已有計較,明日與那孔宣陣上相見便是。”柏鑑想了想,覺得已經把孔宣之事交待清楚,於是說道:“那麼弟子先告退,老師也好養精畜銳。”
柏鑑離開之後,胡盧心裡終是覺得應該尋陸壓問個清楚。二人相見,陸壓問道:“道兄深夜來訪,可是為孔宣之事?”胡盧接道:“正是,卻不知道友何以認定貧道可以剋制五色神光。”陸壓笑道:“想來柏鑑沒有和道友說清楚麼?”胡盧說道:“柏鑑畢竟只是轉述,比我得道友這原創之人理解地深刻,或有錯漏。至少貧道就無法理解,以道友出身根腳、法力修為,未必比貧道差了,理應不懼孔宣的五色神光,何須非要叫貧道前來。”
陸壓微微一笑,說道:“道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貧道只是五方本源之一,又有化虹脫身之術,確實不懼那五色神光,但貧道亦拿那五色神光沒有辦法,脫身容易,對抗卻是不能。單以出身根腳而論,貧道並非降服孔宣的最佳人選。
道兄卻是不同,既是五行靈根之一,亦是五方本源之一。除了道兄,這天地間也只有鎮元大仙或可擔此重任,鎮元大仙用得是以身相合之法,僅僅是斬出兩個化身,分別代表五行靈根之一和五方本源之一,與道兄天生如此來相比,終是遜了一籌。
何況道兄機緣巧合之下,別出奇徑,居然修出三個葫蘆,其中一個更是自身所累積地無量功德所化,便與那老子的天地玄黃塔相比,亦並不遜色,直有萬法不沾之能,五色神光雖妙,可落天地萬寶,卻不能奈道兄分毫?所以說,由道兄與孔宣作過一場,最為合適。”
胡盧雖早知七彩葫蘆神異非常,卻也不認為七彩葫蘆可以和老子地天地玄黃塔媲美,畢竟天地玄黃塔可是盤古開天功德所化。此時聽陸壓這麼一說,胡盧心中略一盤算,尋思:“貌似貧道地功德也不在少數,陸壓說法兒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七彩葫蘆當真的可以和天地玄黃塔相比麼?”說道:“道友如此篤定,貧道明日便會一會那孔宣。”
翌日,孔宣照例到關前討戰;探馬報入關上,闡、截兩教門人皆看向胡盧,有尋思:“這回沒有理由了吧,倒要看看你有何能為!”也有尋思:“但願葫蘆道人可以取勝。”說話卻是大同小異,皆道:“請葫蘆道友儘快出戰,也好儘快拯救我等同門!”柏鑑問道:“老師可曾準備妥當?”胡盧卻不知眾人心思,反覺大家一起出言相求,挺有面子,笑道:“且到陣前觀看。”柏鑑遂點兵出戰。
孔宣來到陣前,笑道:“爾等三番五次請人助陣,可惜多是欺名盜世之輩,卻不知今日又是誰來送死?”年之前,那時孔宣化形還未完全,如今卻已是堂堂七尺男兒,樣貌早變,雖說五色神光這等神通當是獨一無二,但誰又能保證不會有意外?是以,胡盧並不敢確定此孔宣便是彼孔宣,遲疑道:“道友便是孔宣?”孔宣卻覺胡盧面熟,問道:“道友何人,怎地如此面熟?”
胡盧聞言,暗道:“他即覺我面熟,想來不會錯了。”說道:“道友樣貌改變,貧道卻是一直未變,千餘年前,貧道在不周山興起立牌,不期與道友相遇,可還記得麼?”孔宣怔了怔,心中恍然,說道:“原是葫蘆道友,故人相見,當真欣喜,卻不知道友如今在何處潛修?”胡盧心中大定,尋思:“能不打最好!”笑道:“客居五夷山而已。”
第二卷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顯 七彩葫蘆彩輝耀(下)
夷山,洪荒三界中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地方,即不是名不是洞天福地。但聽在孔宣耳中,卻又不同。因為據傳說人族聖父就住那地方,而且名字也叫胡盧,貌似可能就是一個人!這才多久,千多年而已,怎能不叫孔宣吃驚?實在叫孔宣難以置信,問道:“所謂功績衝九天,正是德行滿人間,說的便是葫蘆道友你?”
本來胡盧應該雙手把頭髮一抹,或者把大腿一拍,說道:“可不是嘛!”才會比較符合穿越大大應該有的氣氛。可惜我們的胡盧大大實在有點不識情趣,貌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滿臉尷尬,說道:“全是一眾道友抬愛,實在不值一提!”傳說中“得了便宜還賣乖”,大抵也不過如此。
孔宣一頭黑線,不知這“不值一提”從何說起……不過孔宣也沒有上前說道:“道友實在太有才了,貧道仰慕已久。”這等天賦。只道:“道友實在是太謙虛了!”
他二人在此敘舊,卻叫陣前兩軍莫名所以。商軍還好,柏鑑對胡盧的信任那是沒的說,只道老師正和對方曉以大義,以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