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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手抓肉蘸辣椒吃,十分豪氣。
“但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把你的水囊給我。”
金日什麼都沒吃,一路上只拚命灌水喝,設法要讓自己的高燒降下來,幾個人的水囊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人喝光的,但他的燒就是退不下來。
“你都不吃的話,體力會橕不下去的。”
金日默然片晌,突然粗魯的抓起一片切好的白煮牛肉硬塞入口中,隨便嚼兩下就吞進肚子裡,小奶娃臉上旋即冒出一副想吐的表情,但他硬是咬緊牙根強忍住,那模樣,真的很可憐。
“我吃了。”再加這麼一句,那語氣像是在說:我聽你們的話吃了,所以你們一定要保證我可以橕得下去!
趙青楓哭笑不得。“吃一片不夠啊!”
燒得紅通通的奶娃臉拉長了。“再吃我一定會吐!”
看他噘著小嘴兒說出這種話,趙青楓又好笑又不知該如何回應:心知金日一定是燒昏了頭,才會出現這種幼稚的言行,而他對應付這種“任性的孩子”委實沒什麼經驗,又不能抓他起來打屁屁——搞不好反被他打屁屁,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於承峰與傅康。
於承峰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樣子仍對金日“搶”去他喜歡的女孩這件事無法釋懷,傅康思索了會兒。
“跟店家買點肉來,我們自己熬湯給他喝吧!”
待黃希堯回來時,驚訝的發現金日竟已在旅舍裡的房間躺下了。
“他昏倒了?”
“不,我給他下了蒙汗藥——在牛肉湯裡。”這回換傅康面無表情。“最好他能一覺到明天,醒來後當作自己眯了一下眼而已。如果他今天就清醒,我們就得趕緊逃命了!”
蒙汗藥?
黃希堯錯愕地張大了嘴,一時不知道該拿出什麼表情出來才好。
“你怎會有那種……呃,東西?”他及時吞回下三濫那三個不太好聽的字眼。
“去年有個採花大盜跑到建昌去作案,用的就是這種東西,我捉到他之後,就把蒙汗藥收起來,戰場上療傷時倒是挺好用。”
也對,免得受傷計程車兵還沒療好傷就先嗥叫死了。
“他會睡多久?”
“不知道,我也不熟這種東西。”
黃希堯怔愣了會兒,苦笑。“那隻好碰運氣羅!”
運氣好,皆大歡喜;運氣不好,大家一起落跑!
“不敢相信,他們竟敢要我們越過大雪山!”
“你會冷嗎?我拿毯子給你披上吧!”
袁紅袖沒應聲,回頭望,雪花片片飄落,蔥蔥郁郁依然望不盡,再轉回來往上瞧,漫山雲霧濛濛,巍巍山巔高峻雄偉得令人生畏,簡直就像是連著天似的。
真的要越過那山頭嗎?
一般時候倒還無所謂,但現在已入冬了耶,天知道山頭上下多大的雪,有多麼寒冷,搞不好半路上她們就凍成人形冰柱了!
“喏,毯子給你,披上吧,馬我來牽。”
“我們一起披。”
他們走的是一條埋沒在荒草裡,從亂石窖中硬踩出的羊腸小徑,斷斷續續,彎彎曲曲地往上延伸,根本看不見盡頭,還時不時得下馬來勞動兩隻可憐的腳。
幸好她們的爹爹是武人,她們又是在川境長大,孃親才沒有堅持要她們纏足,任由她們四姐妹留著一雙與藏人、彝人一樣的天足,不然要她們用那種又小又畸形的三寸金蓮攀這種山路,大概走不了兩步就會改用爬的。
“不行,我們一起披就沒辦法定路了。”
翠袖把毯子推回給妹妹,袁紅袖只好自己披上毯子。
“好慢喔,他們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來救我們?”
山風愈吹愈冷,漸漸變大的雪一點兒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寒颼颼的涼意直逼心頭,袁紅袖終究是沒吃過苦的小姑娘,這時候,疲憊折磨得她信心漸漸流失,耐力已到達崩潰的臨界點。
翠袖也差不多,但她畢竟是大姐,無論境況多麼絕望,仍然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來安慰妹妹。
“放心,他們一定會來的!”不過,她自己也在懷疑——
他們不會等她們凍死在山頭上,才找到她們的屍體吧?
他支援不住了!
眼看金日那張臉燙紅得像火在燒一樣,呼吸急促紊亂,步履蹣跚不穩,還會轉圈圈,黃希堯當機立斷提出休息的提議,並決定就算金日不同意也要設法點他的睡穴強迫他“同意”,沒想到金日竟然悶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