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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冶一聽那“吾妻小冶如晤”登時便覺得有血衝上頭頂,她急忙走上前,字就刻在洞左的崖壁上,應是用利器劃就,每個字有拳頭大小,是有些潦草,但牧冶熟悉辛追的字,所以並不難認。只見上面刻著:吾妻小冶如晤:山中一別,一去經年,縱有魚雁,難傳尺素。我心如石,非轉非磨,銀漢迢迢,猶為可渡。兩載之期,莫失莫忘。她的淚幾乎就要衝出眼眶,她假裝擦汗,將它抹去了。這個洞,應該就是那個時空隧道了。
大師兄提議進去看看,小清師姐卻說:“看那洞口的留言,好象是訣別信啊,裡面不會有死人吧。”一直沒出聲的牧冶此時卻說:“裡面有風,應該是穿通的洞,進去看看吧。”另外兩個男生也支援,於是五人便進了洞。
只是沒走幾米,洞內便黑了下來,路就看不清了。牧冶拿出了手機,靠著那點亮光,她看到洞壁上有一個刀幣似的符號,那是無刃門的標記——辛追果然為她留下了標記。再往前照,前面洞壁的一個石洞中赫然插著一支木棍,包了一塊破布,透了些許松油的味道,應該是個火把吧。牧冶想起洞外那些被砍過的松樹,心想,他們走之前還真做了不少的事情。
那四位師兄姐覺得沒有照明工具,進洞實在是不安全,還是退出來算了,以後有機會了,帶齊裝置再來探一探。牧冶也隨他們而去,心下卻在暗暗記著地理方位。如果從當初她墜崖的地方崖降,應該更方便一點。
但此後,五人一直沒有機會再來一回。
大學的第四年,牧冶沒有了田園她們的陪伴,宿舍裡住進了新生。好在,小悠和付琳琳十天半個月的總要找她見一次面。她們總說牧冶越來越沉靜了,漸漸地脫了些少女的稚氣。付琳琳忙碌了起來,不久以後退出了魔域,老劉索性讓牧冶兼了主唱。
但牧冶最喜歡的還是她的巖降運動,她有時還跟著俱樂部到周邊省的名山上搞活動,漸漸地成為此中好手。俱樂部裡也是不斷地有新人進來,她便成為他們的師姐,也帶了一個組在訓練場地活動,因為這個俱樂部基本是面向大學生的,來的也是大學城中的學生,牧冶帶的一組,都是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大二、大三的學生,處得多了,他們都管她叫“老大”。
重逢(大結局)
時日匆匆,又是一年仲春。這幾天,牧冶的心有些焦躁起來。她在算日子,兩年前的四月,她在逸陽山遇見了穿來的辛追,而現在,兩年之期要到了呢。他會回來嗎?他能回來嗎?這兩年,是被相思左右又苦苦支撐的兩年,表面上看來日趨平靜的她心裡卻是波瀾起伏,多少個思念的日夜,只能對著電腦訴說。
又到五一小長假了,牧冶今年的計劃是和俱樂部中的一位師兄帶著五個師弟師妹再去逸陽山的那座小峰玩巖降,也算是對新手的鍛鍊,就象去年暑假,師兄師姐帶她一樣。這一次,她在自己的揹包裡放了電筒和安全繩。如果辛追真的無法來,那麼她至少也得先去探探路,再作一次周全的穿越之旅。
近中午,五月的太陽已有些烈了,牧冶只穿了一件寬肩背心,下著卡其布褲,蹬了一雙登山靴。到了峰頂,她帶好安全帽,扣好安全鎖,卡好8字環,戴好手套,第一個往下降。她的動作矯健而不失從容優雅,看得一眾師弟妹們都在上面喝采:“老大,酷斃了!”
山間的風撩起了她的長髮。她的發已養到肩胛骨下了,她曾在家嘗試用那支簪挽起,卻因為實在沒經驗而東一絡西一縷地漏在外面,看上去倒象是特意搞的造型。今天,她沒有紮起長髮,任它在風中飛揚。
腳點著巖面,她享受著速降的恣意和快樂。在她後面,小夥子和小姑娘們陸續躍出了崖面,開始下降,牧冶開始看著上面,預防著會出現的意外。降到大半的時候,她扭頭向後望去,這個位置,應該可以看到那個洞。果然,她發現了那個綠樹叢中的洞口。一年過去了,綠有些長高,洞又被遮了一些了。
驀地,她睜大了眼睛,那個洞口,綠樹之後,隱約的有幾個人影。幾乎與她同時的,在她上面的幾人也看到了洞口和人影,有人已經叫了出來:“看,下面有個洞!”“洞口有人唉!”“哇,誰這麼能爬呀!”
牧冶的心跳不可遏制地快了起來,手有些發抖。她深深地呼吸著,極力平抑自己,下降的速度卻加快了。只聽一個男孩在上面說:“哇,老大今天速度好快。”
辛追帶著抱著瑞瑞的驚墨出洞口的時候,不由地被太陽的光線刺得眯起了眼睛。他抬眼看了一下太陽,應該已到末時了吧。又環顧四周,沒錯,正是這個洞口,自己刻在洞邊給小冶的留書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