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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吧?”辛追不情不願。
牧冶咬唇道:“你那個……那麼強,我可不想老是生孩子。”
辛追哄道:“順其自然嘛。在雲陽你想怎麼生都可以啊,又不象這裡還搞什麼計劃生育,生孩子都管著。”
“你知道計劃生育啊?”
“我看報了。”
“那你知不知道優生優育啊?還是得計劃啊。”
“咳,我們的孩子肯定是優生的嘛,象瑞瑞那樣的多好。再說,有孕了,你就不會老想著跑回來。”
牧冶拿了個枕頭扔了過去。辛追笑著在抽屜裡拿了幾盒:“好了,帶上帶上行了吧。”
下樓吃晚飯時,牧冶無意間看見客廳電話的螢幕上有一個陌生的來電,便問王嬸:“下午有人打電話來過了嗎?”
王嬸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啊。我抱瑞瑞去小公園玩了。”
牧冶也不在意,只是全家都在等牧華,他還沒回來。
七點鐘時,牧冶聽到了鐵門開啟和悍馬駛入的聲音,大哥終於回來。
可是,進門的牧華卻是神色凝重。洗手入座後,他對牧冶說:“吃了飯,和辛追到書房來吧,大哥有話對你說。”
離別
牧冶傻了。
她希望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大哥是不會開玩笑的。
但她知道不是,因為二哥和辛追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剛才她聽到的那個訊息是那麼地真實。
牧華的話如一顆顆釘子,結結實實地敲進了她的心,讓她鮮血淋漓,痛得無法呼吸。
“小冶,你坐好。有件事必須和你說。今天下午我剛得到訊息,文姨,文姨她逝世了。空難,法航的飛機,從里約熱內盧飛巴黎,從機場起飛後沒多久就失蹤,一天後在海上找到了殘骸。前天的新聞,相信你也看到過了。”
是的,牧冶看到過,當時還跟辛追卓青解釋了飛機這種交通工具,除了戰機還有民航客機,幾千公里的路一兩個時辰便能到。但是也有出危險的時候,比如墜機,爆炸。她當時還指著報紙上的照片說:“喏,象這種空中解體的,最可怕了,肯定是無一生還的。”她怎麼會想到,她親愛的媽媽正是那“無一生還”的人中的一個。
她喃喃道:“可是媽媽,怎麼會在里約熱內盧呢?”
“文姨現在的男朋友是巴西華僑,她是到那邊度假的,再從那裡飛巴黎。”
“媽媽說,要從巴黎給我帶裙子的……”牧冶已有些呆滯了。
牧華又說道:“當時大舅一家也都不在,都去渡假了。文姨的資料都是那邊的,所以找到我們就晚了一天。小冶,你是她唯一的女兒,要準備一下去巴西辦後事,舅舅他們從紐西蘭過去。”
牧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看到他的唇在一張一合。她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腦子裡全是生日那天媽媽打來的那個電話:“等我從巴黎回來,給你帶新的……”
牧華站起身來,走到牧冶跟前,搖晃她:“小冶小冶,你聽到我說沒有?你要去巴西把文姨帶回來。”
牧冶機械地重複著:“嗯,我要去巴西。我要把媽媽帶回來。”
牧放將她摟到自己懷裡:“小冶,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牧冶扭頭看他:“我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了。都被堵住了。”
牧放的眼眶紅了。
書房裡一片沉默。
良久,牧華說:“我明天就託朋友開始辦簽證的事。牧子明那裡去說一聲,看看他要不要也去。”
剛才還神情呆滯的牧冶聽到這句話忽然發作:“不要叫上他,不要!叫上了他媽媽會不高興的。都是他!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媽媽就不會離開我到紐西蘭去。不是他,媽媽就不會碰到那個巴西人,就不會上這趟飛機!”說罷,放聲大哭。她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旋即,辛追心痛地將她摟在懷裡,任她的眼淚鼻涕沾溼他的衣襟。倒是牧放,噓了一口氣:“哭出來就好,哭出來就好!”
在客廳裡的幾人聽見了她的哭聲面面相覷,程夷非擔心地看著書房的門。
牧華牧放相繼從書房出來,只留了辛追陪著痛哭的牧冶。牧放對程夷非說:“你們的行程恐怕要變了,小冶的媽媽去世了。”眾人很吃驚,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合適。
那晚,辛追將牧冶帶回房後,只摟著她,什麼話也沒有說。痛哭的牧冶漸漸地轉為抽泣,辛追拿來紙巾,為她擦淚,又去衛生間裡給她擰了熱的毛巾輕輕地為她洗臉。牧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