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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還是偏柔弱了一點,人越來越沉默。他們都不知道,小冶是全看在眼裡的,女孩子敏感,比我和小放那時受的傷害更深,我們還有爺爺處可躲,小冶因為一直跟著文姨,對這些上門爭寵的女人竟是避無可避。小冶此後討厭父親,話也不願意多說。小冶其實是個很聰慧的孩子,三歲時就能認很多字,所以五週歲半就上了學,到七歲時都上三年級了,年紀比人家小,功課卻一直沒落下的。七歲後,小冶忽然變得非常用功,成績竄到年級第一,中間還跳了一級,十歲就上了初中。她十一歲那年,我已經二十二歲了,剛好是暑假,回來看小冶和文姨。我父親的以前的秘書上門大鬧,我和權嬸把她趕了出去,但文姨終於崩潰,瘋了,時醒時瘋。醒時就堅決要求離婚,倒是父親起先不肯,小冶的外公早已過世,兩位舅舅分別從紐西蘭和加拿大趕回,大舅舅對我父親說:‘你既然已然不要她了,為什麼不放她一條生路,難道你想生生把她逼死嗎?’當時小放也很憤怒,說‘你已經害死我媽了,還想再逼死文姨嗎?她都已經這樣了!’最後還是法院,哦,就是衙門判離的。文姨這種身體狀況撫養小冶肯定不行,所以小冶判給我父親。但小冶死活不願意跟著父親,文姨上庭時是好的,一聽小冶要給父親,眼看著就要發作,我於是向她許諾:‘小冶就跟著我,絕不讓她跟著父親,我會帶她長大成人,看著她得到幸福’。”
“大舅舅要帶文姨回紐西蘭休養,文姨一向柔順,卻在走前違拗大舅,堅持要拿到贍養費和自己該得的財產。我父親在錢財上倒是不會為難任何人的,也痛快地給了。文姨把房契存摺統統給我,說這些都是小冶的,讓我為她打理。我後來不想進父親的企業,就和幾個同學一起開了一家公司,我母親給了我一份資金,十一歲的小冶當時對我說,‘媽媽給我的錢我還用不到,哥哥你拿去用吧’。我現在的公司其實也有小冶的一份啊!”
客廳裡很安靜,權嬸餐倚廚房門口,眼裡也閃著淚花。靜默了一刻,牧華又繼續說:“文姨走後,小冶的學習成績一路下滑,開始我以為是年紀小跟不上,但後來卻發現是她自己不想學。問她,也常沉默,後來有一次被我逼急了,說了一句‘媽媽走了,我學得再好有什麼用!’原來當初她成績突飛猛進全是為了能為文姨爭口氣。最讓我難過的是;她在看電視的時候,看著那些後宮劇;為一個男人爭得你死我活的,會說‘女人為了爭寵而對付別的女人,再漂亮的臉看上去也那麼難看。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男人。’那時候她才十三四歲吧,這種早慧,我寧可她沒有。”
你眼中的到底是哪個她(二)
牧華又繼續說:“我們家雖非大富,卻也算是家境殷實。因為只有一個女兒,我父親對小冶一直是很寵愛的。但是他的寵愛也只在於不斷地給錢,只要小冶想要的東西,小冶想學的東西,我父親沒有不答應的,包括後來小冶學習成績下降,我父親知道了竟然只說了句:‘只要她開心點,讀書怎麼樣有什麼關係,我牧子明的女兒還能嫁不出去?’。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三人包括小冶一年也看不到他幾次。市中心我們原來住的寓所在他們離婚的時候是給了文姨的,文姨走後,小冶一直不想住在那裡,想住在這所別墅裡,但因為這裡偏遠,而小冶還要讀書,我沒有答應,只有寒暑假才住在這裡,直到小冶讀了大學,離這裡近了才常常住這裡,市區倒是臨時呆呆了。這座別墅是小冶一歲時,文姨請人翻建文家的老宅建的,她覺得這裡才是她媽媽的家。自十一歲後,小冶再也不象小時候對父親那樣親暱,也不再盼望父親回來了。”他抬眼看了一下辛追:“所以,如果你覺得供她錦衣玉食,寵著她,保住她的地位,便是對她極好,那便錯了。這些她哪樣沒有,她從文姨身上,從我父親身上看到了教訓,她要的是一個能真正給她呵護的人,既已許諾便能守諾。而不是象我父親那樣,給出的許諾有很多,卻是誰也不能讓他守諾。那個當初大鬧我家逼瘋了文姨的秘書,結果我父親不但沒娶她,反而只是給了錢,讓她去國外管一個辦事處去了,遠遠地打發了出去。所以在小冶看來,如果沒有忠誠,她就覺得沒有安全感。”
紫依嘆口氣說:“那還是原來的方家小姐快樂一點呢。我家小姐也有二個哥哥,待她也是很好的,只是沒有象牧大哥那樣兄代父責撫育她罷了。我們家夫人也在小姐七、八歲時候去了。方家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也很寵愛。那方老爺也很關心小姐的,在家時天天要問小姐今天學了什麼,做了什麼,出門在外,回來總給小姐帶許多禮物,小姐在想什麼老爺猜猜都知道。所以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初小姐那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