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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晴傳書羽部去查,同時讓驚墨派人暗中保護,城中多流民,她又那麼善良,施人錢財只怕也會遇上匪人。在本心裡我更想知道她不在我身邊時的一舉一動,她,讓我掛心了。
她竟有如此之仁,寧肯施捨與人不肯為自己化二十兩買一支簪子。我便差李義去買了回來送她,沒想到她得知我派人跟她很不高興,一向平和的她臉上竟有惱怒,更甚者,竟叫紫依還銀子給我,如此地拒絕。難堪倒在其次,我忽有些害怕她不再理我,雖說讓她不喜歡就將簪子扔了,心裡卻想,倘若她真扔了,恐怕我的念想便要斷了。
我留在晅城,也是為汶縣、止藍之地的水災流民,我知道雲逸當前正管此事,我只想收點證據,有助於雲逸。水災三月後流民尚未得到安置,中間自是有花樣的,只是她,卻一針見血地道出事關貪墨,果然不是那些只知繡花彈琴的閨中小姐。在查流民案中也發現有組織擄掠災民中的少女和孩童,沒想到又被她碰上了此事,真沒想到她一弱女,有此勇氣,而讓李義張陽事後讚歎的卻是她的機智與鎮定。
她來到歸一堂,雖說只說是暫住,但我心中卻是欣喜非常。心中對她的愛戀一點一點的加深,但看到她淡然的樣子,卻是無法表白。我也看出程夷非對她的感情,看來,她對夷非比對我自是好多了,但她心軟,如果我堅持,不會沒有機會。羽部傳來沐家及沐小姐的訊息,她應該不是,此時驚墨忽來報,紫依說了她家小姐姓方。如果她果真出身大戶,難道我尋錯了地方,不是嶺南而是南郡麼?我的心跳有些加速:難不成她就是方沐野?
她真是方沐野,只是“性靜婉”的方小姐居然會逃婚?聯想到驚墨轉述紫依的話:“小姐已有婚約,只是對方性情殘暴,小姐不願。”我,性情殘暴麼?一直覺得驚墨多話,現在卻也發現他多話有多話的好處,至少讓我知道了她內心所想。
沒想到,跟雲逸前來的方沐風知道我是辛獨遷後竟會前來為她退婚,我怎麼肯呢?次日,他是來謝辛追的,卻發現了救她的亦是我——辛獨遷,他倒是面不改色地謝過了我,我只說,只希望沐野跟我一塊兒回京,他倒狠,說沐野淘氣出門久了父親惦記,定要先帶她回去。很快,她便來告辭了,我是僵了一張臉祝她一路順風,生怕說多了話,便再不肯放她離開。她走後,她送我的那支笛,我便隨身帶著。
我帶著程夷非回到京城,他知道我是誰了。回京第一日,我便找他談了,即便我不說,他也很快就會知道我的身份,也會知道我要娶的人中有南郡方沐野。他跟她是一類人吧,這樣的人總想讓人靠近,就是我也不例外。我不想失去他這樣的一個朋友,但我也不能失去她。他的黯然我當然看在眼裡,但他沒有說什麼。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就象猜那個羊走到獨木橋中間前有狼後有虎的謎題,他能平靜地接受看來似乎要註定的死亡的結局,而我,總是不吝作最後一搏。他很快便治好了叔父的病,幾乎不願停留地要告辭,可我並不想放他走,便將他推薦給了西北的大軍,病症總能牽到他的心。
他走後我尋了藉口南下,隔幾天便來的無刃門的訊息讓我知道她已經動身來京了,我有些等不及,想盡早見到她。我想我是有點瘋了,想見到她又不知如何見她,只是在暗處看她,跟著她,幾乎就不是驃騎將軍辛獨遷會做的事,但辛追會做。她熟睡以後的時光是屬於我的,我在暗夜裡看她恬淡的睡顏,安寧得恰如嬰兒一般,很多次輕輕地吻她,生怕重了會吻碎了這迷夢一般的安寧。可她,又走了,這回是我有點黯然。無刃門當然很快找到她了,我卻不想將這訊息通知方沐雲,也許這樣,我能多看一些她的笑容。
我終於等到她嫁進了侯府。這一日,雲逸嘲笑我前二十二年加起來都沒有那日笑得多,已是要笑傻了。我自是先挑了她的蓋頭,再去外面與人喝酒,西北軍中有將軍士此番隨我回京的,統統被我請了來,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的喜悅自然是要讓他們知道。
她的訝異在我料想之中,走出房門時聽到她說“還好,還是個認識的人。”我不禁失笑,她以為是盲婚啞嫁麼,我卻不是。我醉了,回房時看到了她的睏倦,她一向嬌弱,今天可真是累著她了。她有些怕我碰她,其實我醉了,平生第一次大醉,自然做不了什麼,只想摟著她也好。終於可以理所當然地擁她吻她,遲些日子行周公禮又何妨?想著婚宴上國師私底下對我說的話,要我好好對她,她想要的是一個一心一意待她好的人。難道我不是嗎?
東北尚未有動作,西北卻又有些紛擾。她生辰那日原本想親自去趟方府送那支簪,可卻被皇上召了去了。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