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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的傳聞是:辛侯爺因為一個侍從不小心摔了他一支笛子,便將人毒打了一頓趕了出去,那笛子只不過破了一個角。
在臨渠縣,方沐雲因為有生意,在那兒停留了二天。那日,方沐雲談生意去了,牧冶便帶著紫依出去閒逛,順便找找美食。她們打探到本地最有名的是臨照樓。傍晚時,牧冶和紫依便踱了過去。這是一個看上去挺豪華的酒樓,可是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屏風隔開的另一桌招煙花女子作陪。調笑間,一男子道:“紅雲,今兒怎麼不巴結?難不成你還想著你那驃騎將軍,哦,人家現在是定遠侯了,而且正月即將大婚了。”那叫紅雲的啐了一口,說道:“本姑娘今天是身子不爽,哪裡是想辛將軍?辛將軍那樣的人又豈是我這種煙花女子所能想的?”又有人問:“紅雲,你原來在定遠真的侍奉過辛將軍?與一般男人不同麼?”還沒等那紅雲開口,另一人笑道:“辛將軍在戰場上勇猛無敵,床第間自是所向無敵的,聽說夜御三女呢!”聽他這麼一說,席間人似乎都大感興趣,紛紛問紅雲是否是真的。那紅雲道:“是真的,有一次辛將軍是叫了三個姐妹進去,第二日直到辛將軍走後,她們三人才起來的。”有人嘆道:“這樣,紅雲,你一人如何抵擋?”那紅雲嬌笑道:“辛將軍自是勇不可擋的。”眾人一陣轟笑。一邊的紫依聽得面紅耳赤,牧冶卻是很不齒:“這什麼將軍麼,簡直就是淫棍。”一頓飯倒吃出一肚子不舒服回來。回了客棧,越想越覺不幸,便又生出逃跑的念頭。
真正讓她萌生去意的還是在晅城。方沐雲覺得牧冶可能趕得太累,於是決定在晅城休整幾天。這幾日倒也半休息半遊玩,方沐雲帶著她遊遍了晅城各景。在登臨樓下喝茶時,毫不意外地又聽到關於定遠侯的閒談。兩個文士打扮的男子邊喝茶邊聊天,一個說:“明年正月估計京城裡是最熱鬧的一定是定遠侯的大婚了,皇上十分疼愛定遠侯,定遠侯成親都快趕得上皇子了。”另一個說:“到底是定遠侯,同時娶三位夫人,好福氣。”先頭那個又說:“是啊,聽說,一位是丞相的侄女,京城四美人之一,一個是太傅的女兒,是有名的才女,還有一位是南方鉅富的千金,財、才、貌全佔齊了。”牧冶在一邊聽了,心頭一冷,她雖然也想過以那位將軍的人品,以後納妾是少不了的,到時自己可以想辦法抽身退步,但從來沒想到一場婚禮同娶三個,一進門便要與人分享丈夫。她看向方沐雲,二哥的眼神此時卻有些躲閃,她明白了,家裡人早就知道那啥將軍要同時娶三個的,卻一直瞞著她,難怪父親會直說她“委屈了”。牧冶忽然覺得很悲哀,倒不是她對那個未見過面的丈夫有什麼期待,而是她直覺得自己又將陷入她母親那樣與人爭夫的局面,為了個男人,又沒有感情,千里迢迢地跑去與人分享老公,何必呢?不如及早抽身。
見牧冶臉色變了,方沐雲急忙放下銀兩,帶她離去。回到客棧,牧冶終於忍不住問:“你們都知道的,只瞞了我一個,是不是?”方沐雲道:“是的。不過我們也是你上次走後才知道的。好不容易尋了你回來,你在家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們不想你再不快活。”
牧冶道:“遲早都要不快活的。”
方沐雲又說:“野兒,我們知道你的想法,滕先生對你講多了,你自是也希望只得一心人的,不願意與人共侍一夫。但是那定遠侯身份不一般,就算他現在不娶,以後必定還會納妾,你的心願,到底還是不能達成的。”
牧冶雙目含淚,泫然欲滴:“所以我才更不願,我寧願嫁尋常人家,一夫一妻,平凡到老。富貴又如何,一定能帶來幸福嗎?”
方沐雲長嘆一聲,無言地拍了拍她,走了出去。
次日,當方沐雲找牧冶吃早飯時,只發現了房中的留信,連帶紫依也不見了。信中也只數語,說自己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不會出事,也不要來找。沐雲只能站在房中,持書苦笑。找,肯定是要找的,一邊又要飛報在京的父兄。
七渡
方沐雲走後,牧冶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初以為那個人只是性格暴烈,那麼自己只要小心忍耐,順從一些也許能平靜地過幾個月;後來聽說他好色,除了對他人品的厭惡,也沒太為自己擔心,也許他還看不上自己呢,很快就會轉移目標;及至聽說他同時要娶三個,心中才為自己擔心,自己雖然無意,難保不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這是她最不願意陷入的泥淖了。她原本也想到,等到那將軍對自己沒興趣了,要娶妾了,就想個辦法讓他休離自己,而如今這局面,她實在是沒想到對策。再加上那一世母親因父親而受到的傷害也讓她從小就覺得女人為一個男人爭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