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不來,但每日早晨牧冶醒來,總能看到辛追,有時是早朝後。她也弄不清他是不是象以前那樣又是半夜過來。反正他要是到了遲豔的房裡,那是全院子都知道的,遲豔自會叫得驚天動地,牧冶忍不住想起滕毅的評價:很猛的。她也發現這遲美人著實開放,每當辛追在她房中呆過,她第二日便臉泛桃花,有意無意地在叢華和牧冶面前透露辛追是如何寵幸她的,她都要受不了了,每每要弄得她下不了床云云。牧冶心想,明明是滿院子蹦達還說自己下不了床。叢華還是那樣淡淡的,但牧冶漸漸發現她有些憂傷,便懷疑辛追也沒有寵幸過她。對遲豔,牧冶倒還沒覺得什麼,下人們對此卻是傳小話的很多。有一次,牧冶聽到自己的另一個丫頭翠兒在和叢華的大丫頭紅兒說話:“聽說豔夫人以前一直說要嫁給侯爺,侯爺都置之不理,叢夫人被指婚後,她鬧著也要嫁,皇后才給她想辦法的。”
“我聽說啊,豔夫人聽說可以嫁給侯爺了,請了樓大姑娘作特別的教習嬤嬤呢?”
“樓大姑娘,不是青依樓的當家的麼,她如何做得教習嬤嬤?”
“她能教的當然是那個啦。”
翠兒恍然大悟:“哦,是這樣。難怪侯爺一在她房間裡她便叫得盍府都知,這樣哪裡象是丞相府出來的千金小姐?”
“會叫又如何,我看爺著緊的還是你們那位沐夫人。”
牧冶聽到叢華房間裡響起幾聲重重的咳嗽,兩人便分頭走散了。牧冶也覺得無趣,整日圍在這塊小天地裡,自然是要生出事來的。
牧冶與府內的下人們卻是混熟了,上至四娘王管家下至看門的,牧冶都已能說出名字,在她的概念裡,凡人,總有可交之處,待人便客氣一些,也從未呵斥過下人。下人們見她隨和,對她倒也沒半分不恭敬。牧冶是跟著四娘學習管家,其實家被王管家和四娘管得妥妥貼貼的,她哪有什麼事情要做。四娘隔幾天便要回老侯府一次,自然是向長公主彙報定遠侯府的瑣碎事。四娘後來自紫依嘴裡聽得牧冶先前的一些事蹟,回去便跟長公主說了。長公主感嘆道:“這孩子性子倒是跟她娘一樣,心善,也有俠勇之風。”又問辛追對待這三位夫人如何,四娘便將辛追送牧冶回府且住了一晚的事說了,又道:“以前只怕小將軍冷落了少夫人,而今看來小將軍是挺上心的,只是少夫人卻有些淡。”長公主不語,又問另兩位,四娘便將遲豔的事說了,長公主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個,你得空要提醒一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朝裡好象有什麼事發生,辛追變得很忙了,牧冶經常只有在早晨才能看到他,或是早晨才感覺到他來過的痕跡。原本說好正月十五陪她看燈的也沒有實踐,叢華和牧冶帶著各自的丫頭由卓青、白濤陪著去看了一次,遲美人前日回門去了也不見回來,估計是跟家人過元宵了。叢華有點才女的清高,對牧冶初時也疏離,後來無意中看見牧冶寫字,對她的笑容便真摯了起來,牧冶心想,也是個性情中人吧。只是卻不見她回門。
這期間,侯府裡各主子的居所倒是閒置得差不多了。辛追指給牧冶的是一所靠湖的小院,臨近他自己的逐雲院。院子不大,裡面僅一架藤,幾株梅花,倚牆處幾桿修篁,另一牆邊卻遍植薔薇,薔薇不知從哪裡移植過來,修長的枝條已探出了院牆,雖是冬日,也有著盎然的生機。幾塊太湖石在臨水處搭成假山,山上一小亭。如此一隔,便又在湖邊繞出一條小徑來。辛追讓她自己取名,她便題了“眠風居”三字,寫得痛快淋漓,辛追看了說:“小野人如此嬌弱,字倒寫得頗為豪放。”叢華的院子則要靠東些,離得有些遠,院子裡也很素淨,倒是以竹居多,一小片竹林裡圍著一池荷塘,野趣橫生,她為自己的院子題為“邀月齋”,遲美人則佔了南邊的一個大院,在一片桃林邊上,院中遍植牡丹芍藥,依於假山邊,亭臺下,可以想見花開時節的鶯飛蝶舞,富貴逼人。遲豔請叢華為院子取名,叢華想了想便道:“不如叫流芳館,沐妹妹字好,就由她寫下來。”於是新居的匾額都都由牧冶包了。從地形及院內佈置看,都是流芳館最佳,房內設施也皆華麗。遲豔志得意滿,嬌聲向辛追道謝,辛追淡淡道:“你喜歡便好。”牧冶卻是很喜歡自己的小院,辛追在臥室邊給她設了一個書房。她房內設施倒也簡單,但牧冶卻看得出從幔帳到熏籠,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房內是一種低調的奢華。
隱龍鐲
正月二十三,方家離開京城。辛追只是前一晚在侯府設了餞行宴,並未去送。牧冶帶著驚墨、紫依送到了城南的十里長亭,卻發現滕毅竟然也來了。牧冶依依不捨地看著方家的車隊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