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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宣戰,並沒有什麼大軍啟動儀式,只是朝中兵部的大臣和幾個皇子來送辛追,但城門內外卻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她們混在送行的王孫大臣中,辛追直到出發也沒有過來與她們話別,但隊伍出發後,她看到辛追回頭向她們這個方向看來,遲豔哭了,牧冶被她哭得心裡不好受。辛追在她們的目送中漸漸遠去。這是她一個月內三次送別了,每次都是隻能看著家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天空彤雲密佈,似乎是要下雪了。也許這是春天的最後一場雪。
辛追走後,定遠侯府的日子是平淡的。辛追給她的小獵犬才剛滿月,肉乎乎的很好玩,給牧冶的生活平添了許多樂趣,她為它取名辛得令,白濤哭笑不得:就沒聽說狗還有姓的。牧冶道:“它是辛追給的麼,也是辛府的一份子。”
打擾牧冶平靜生活的還有遲豔,她倒不是常來,但一來就會盯著牧冶的手腕發呆,那目光弄得她毛骨悚然的,害怕她會找把刀砍了她的手。牧冶當然知道她是看那隻隱龍鐲,她有時恨恨地想,這鐲子就這麼有吸引力?要不是真脫不下來,不如脫了甩給她?後來,遲豔的話中便有些小刺,暗諷牧冶與侯府門戶不當,要不是長公主堅持,只能作妾。牧冶裝傻,當作聽不懂。倒是叢華在遲豔走後安慰地拍拍她。
牧冶的心其實正在“走”和“不走”之間苦苦掙扎著。她也感覺到了自己對辛追微妙的改變,覺得要被滕毅說中了。但理智告訴她假若她真的愛了,大概要被拖入苦海,那便真要陷入妻妾爭寵的泥淖,想著遲美人的虎視眈眈,她就頭痛,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王美人、李美人,自己投放了愛情,收穫的也許只有痛苦,在這個時代她甚至有可能無處可遁。如果真要愛,不如找一個平凡的人愛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害怕了。
倒是叢華,態度從來是雲淡風清,寵辱不驚的。但不久以後,牧冶就知道為什麼了。
辛追走的第十天,遲豔回孃家去了。牧冶有些無聊,便想著去叢華處找點書看。她不大串門的,總是她們倆過來。快到邀月齋時,想起上次叢華讓她幫忙抄的一本佛經忘拿了,便讓跟著的紫依回去拿,自己便信步向小竹林中走去。才剛進林,忽然聽到林中傳來一陣喘息聲,接著便有女子的壓抑著的呻吟響起,牧冶嚇得住了足,心想,不知邀月齋哪個下人在這裡偷情,選的地方倒偏僻,本想轉身就走,卻聽到那女子說到:“他出徵去了,你若有空,想著我了,自可來找,我的院子偏了些,不太會有人來。只能這樣了。”
那男聲道:“小華,這樣太委屈你了,不如,你跟我走吧。”
牧冶聽出是叢華,頓時呆若木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聽叢華又道:“能往哪兒走?你雖非長子,但怎能一走了之。再說,我已非完璧,我現在願意給你,但跟著你卻是委屈你了。”
那男的急道:“你被賜給他,我就沒想過你是否能完璧,但他似乎也不怎麼在意你,他寵愛的是沐夫人,那豔夫人又是個爭強好勝的主,你在這裡只有受苦,不如跟我走。我不要什麼前程功名,以我的學識,開個書院亦能養活你我,再說我還會醫。只要你不要嫌苦。”
叢華淡淡道:“他怎麼會在意我,他這麼敏銳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父親請皇上賜婚的意思?不過是看中他辛家的兵權為太子保駕罷了。父親明知道我心中有你,卻這樣做,他是忠心了,我呢,死心了。”
那男子道:“可我沒死心,也不肯死心。我必能想出辦法來的。”
牧冶聽到這兒再笨也知道怎麼回事了,轉身便走,身上的披帛卻掛到了竹枝,只聽裂帛一聲,那男子吃了一驚,出聲問:“誰?”牧冶苦笑一聲停下,轉身緩緩走進竹林。
竹林裡荷塘邊上的石椅上正坐著臉色發紅的叢華,一名俊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前六七步的地方。牧冶平靜地說:“我來找姐姐聊聊天的。”
那男子警惕道:“你,沐夫人?你都聽到了?”
牧冶道:“聽到什麼?你問我誰嗎?”
兩人略鬆了口氣,叢華介紹說:“這,是我的表兄。”牧冶微微福了一福,那男子也還了一個禮。然後便說:“你們有事就先聊,我先走了。”
叢華看著他的眼光綿長而深遠。
出走
他走了一會兒,紫依便取了佛經過來,牧冶跟叢華略聊了幾句便借了書回了眠風居。
次日,叢華過來找她,卻又不在她屋裡坐著。跟牧冶說:“今日天氣很好,不如我們到湖邊去走走?”牧冶情知她有話要和自己說,便叫紫依帶人在院裡曬書曬被